沉香点头道:之前郡主一直不醒,可把我吓坏了,又不敢如实禀报王爷王妃,亏得昭阳郡主再三保证,我才定了心,一直准备着软粥流食,只等郡主醒来可以食用,现下可好了!”

笔顿了顿,影者打了个寒战。

好遥远,但我究竟为什么要找他?找……不对,我应该是要找三哥……我记得我好像看见了三哥……三哥,我拼命要看清三哥的脸……

秦悦推开了我,脸色一凛:“我还好,还能坚持住,你们快走。”

两个黑衣人脚下一顿,立刻又向我这边飞扑过来,我赶紧地举剑挡住,退后了几步,一柄剑加入战局,向上一翻。把两人推出几步远。

我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这是之前某个护卫交给我防身的。

原来刚才的暗器叫催雷弹,有爆破的威力。

秦悦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道:“是。既然这样,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很快,大家行动起来,江琮瞻的两个近卫上前架起了番邦,罗杰和米勒护在一侧,我和平姐姐跟在他们身旁,其余人分成两拨,一拨开路,一拨断后,由无音和江琮瞻带路,向上京城方向撤退。

秦悦脸色一凛,问道:“受伤的是艾斯?”无音点头。无奈道:“是。本来大家从谷中闯出,都十分顺利,但色目人见我们人力集中。便指挥弓弩手向这边冷箭。那支本来是差一点要射中平姑娘的,但艾斯公子挺身挡了。平姑娘此刻正在施救……”

咦,为什么?我睁大眼看那边的动静,也没有看出什么架势。

秦悦道:“有子诚在,所以你一定要跟去对吗?”我愣了一下,顿时有些结巴:“你说什么呀……才、不是。”

秦悦说着。一只手搭起我,虚步空点。运起了师门传授的轻身功夫。

“这样……”

秦悦一怔,然后笑,我的手于是不觉地向他伸了过去,他闪了一下身子,然后笑出了声。

突然我眼前一白,所有的声音都像梦境一样飘远了……

我于是也瞪他,不甘示弱地扬了扬头。

珈嫔笑:“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正是个傻丫头……我倒是一时被你们的样子所欺骗了。”

她从我们这里试探不到任何信息,不怒反笑,手一伸:“既然这样。也不要怪我手狠……来啊,把我的狼牙鞭拿来!”

我顿时泪流满面,秦悦说得不错——

“你!果然好大的胆子!”

就说了,要是连这个也能骗过,那就实在是太高明了……

“哼,山洞另一边是悬崖,谅她也没法子逃!”这是刚才那个叫古勒的人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几丈远开外。多了几个黑衣人,两个立在墙边地黑衣人举着火把,一个个子小小的黑衣人束手站在另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衣人身旁,一脸愤慨地看着我,刚才地话正是从他口中传出来。

突然周围都安静了,冷冷地气流都向我涌来,刷刷刷。我感觉到了无数的小箭一样的片状冷空气,狠狠地想把我冻僵。

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我们。挡着黑衣人的视线,似乎正说着些什么。黑衣人似是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米勒皱着眉头,大踏步走上前来……

哇!这是谁——猪头?竹竿?麻子?冬

秦悦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那你倒是说说看。”

唔,这么说那就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了。

一直走到帷帘的尽头,什么人也没有现。

“你有点喜欢子诚对不对?”

骆子诚面色含笑:“是四方斋的砚台,蓉儿费心了。”

阿巫这才吃痛得“啊”地叫了起来。

我撅嘴:“好啦,以后一视同仁,也给你房内放一个花瓶,这总成了吧?”

秦悦的每一次举筷,都有数双眼神的悄然伴随,每一次咀嚼,都有人们假装无视的热切期待,每一次吞咽,都有众多耳朵高竖着仔细聆听。

身旁重重的一声咳嗽,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侧过头,骆子诚、番邦、平姐姐、秦悦和江琮瞻,还有米勒罗杰几个,都整整齐齐地站在一旁。

说着说着,胸中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渐渐舒散开来,我声音带泣:“殃及其他人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们也犯不着冷落我啊……我刚从坏人手里逃出来,那些人,蒙着面,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管我是谁,就把我掳走……虽然没出什么事,但是我以前从来就没被掳过……”

屁股好疼,我皱皱眉。

后来大伙一起逛京城碰面总是费时辰,秦悦记起亲戚家有个闲置别院,出于慷他人之慨不心疼,就诚邀众人小住段时日。因为是座落在秋水街上,大伙一合计,觉得可以方便平时出游,就不客气都搬了过来。

这是后来高高细细的那个声音,仿佛有些扭曲颤,手上的固态物突然不见了,我感到有一些失去保护的凉意。

我说:“不知道,我醒来他们都不见了……你到底是谁?你,你……难道是来找他们的?既然——不是找我,那就赶紧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侧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可是讲的什么意思,我就也不知道了……为什么不是她相公?为什么逛青楼要吟这诗,明明是描摹自然景致的嘛……”

番邦——同样没有,平姐姐——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