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一声,秦悦转过头来。
我说:“我醉了,快……”
说着他横我一眼,一副不赞同他就说明我不懂事的模样。
秦悦斜睨一眼,大概怪我打扰了他的兴致,微顿,点头,不说话。
我的牙紧紧地咬在了一起,有了点气力。
美女姐姐道:“不曾见到本人,但他有事先走,特地差人过来知会了。我们知道你俩未走,就来了这边。”
我不吭声了。
那抚琴人落在我身上的视线终于缓慢移开,转向秦悦,绽露一丝动人的微笑。
那名叫隐娘的女子轻笑:“秦公子,实有许久未见了,好生教奴家们挂念……”
秦悦嘻嘻笑,走到我面前:“还能替子诚说话,那就还好。其实子诚待你也挺不错,你们做不成情人,像现在这样做个朋友也好呀。”
我哼着小曲,又和大家一起继续逛着秋水街。
木清平“呀”了一声:“原来……那可好了,总算好人都有善果。”
照理说这位木清平姐姐和秦悦是旧识,应该跟秦悦更亲近,但是两人间亲切归亲切,她对番邦却显然更有耐心。这当然不排除她和番邦之间很有共同语言,可从番邦见到美女后的表现来看,这一点十分不成立。
四目相对。
铺子里产量供应不过来,还实行了限量销售。
我看看番邦,给他使眼色。
不过忍无可忍,也就无须再忍……
但独眼龙已经勃然大怒,举刀就向我砍来,五个声音同时响起。
他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你了,一会和艾斯往回走走,这边这么冷清,只怕是容易遇袭。”
他对我熟视无睹,板着一张脸,就像一个小老头儿,眉头微微地皱起,步伐凝重地慢慢向番邦靠拢,分明还想继续找人寻衅出气,蹙着一双眼睛向路的两边左看右看。
我瞧了瞧,江琮瞻这家伙憨憨的,倒是十分可爱,可惜如今我有心上人了,所以也就不能考虑他了。
走着走着,我又看到了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儿。
我说:“不曾。”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番邦,他十分严肃和诚恳,不像是刻意的,我放下心来。
秦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罗世玉就闭上了嘴。
他招呼了秦悦一声:“正好,你不说要选个玉簪子吗?”
罗世玉道:“这算什么,子诚是御封的四绝公子,哪里是浪得虚名?”
我挠挠头:“哈啊,对不住,失手,完全是失手。”
想到这里,我傻笑一声,一口气屏住,小鹿心头乱撞。
听说他和三哥一样被皇上封了镇国将军。
抬头仰望——王府的天空很大,院子却太小。
为了找到一个好的郡马,本郡主不得不掘一些自身的亮点,来吸引更多的优秀青年加入接受批判的行列,这样一个全身闪光的郡马才能在批判与再批判的过程中脱颖而出。
我沉下了脸,严肃地对爹爹说:“爹,你到底还想不想我出嫁?你知不知道,大华与泊国建交,联姻势在必行,你再不把女儿嫁出去,以后就很可能只能到海外去看望女儿了,路远不说,你位高权重,这样的机会可少之又少,少到几乎没有。”
论起气人的本事,本郡主从来不落人后。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她的声音不错,应该去参加两年一度的御前金嗓子大赛。
半晌,见他没有动作,我才回复了一些胆魄:“你说不会伤害我……真的?”
黑衣人很快地点点头。
啊?!真的是真的?我的手指动弹了一下。
心怦怦跳,小心地说:“你……保证哦?”
黑衣人再点点头:“我誓。”
这个词好像有些分量了,我想了想又问:“那——你这个回去,不是指回王府吧?”
黑衣人摇摇头:“你——真是郡主?”
我想了一下,看着他的蒙面黑巾,说:“好像……是假的。”
黑衣人说:“噢……那——走吧……你可以自己走,我不会强迫你。”
说完他垂下手,望着我,立在了原地不动。
我将信将疑地微微扭了扭身子,终于点点头,伸手扯紧衣服,从他身边绕过。
走了两步:“等等,等我换一件——算了,套一件衣服再走。”
被他刚才这么一打量,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衣服不飘逸了,反而变得有些飕飕的凉。
黑衣人四下看了看,找到我之前换下来的那件男装,捞过来递给我。
我接过,裹在身上,眉毛鼻子嘴巴都皱到了一起,苦闷道:“那走吧,回你那个去……我们说好了的,不能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