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骗人,你不是青楼常客吗?我才不信你就这么规矩地听个曲儿了事!”

不知怎么,好像把它给摇开了。

秦悦点头,思忖道:“那也好,大家在一起也热闹……”

本来就是人多图个热闹,结果一进来你就走了,相当于白来一趟,可不就是吃亏了吗?

“秦公子,稀客。”

可惜手上没有捏一把扇子,否则姿态必定是更加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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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餐我一连点了几盘麻辣口味的菜色,然后小痘痘就趁着我晚上睡着,在我脸上落户安了家。

番邦挠头望着她笑,眼见气氛融融,热度要升温。

我只能从好的方面来看——成为背景以后,也有好处,帮助我更全面地来认识我们这一行人。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美女翦水双瞳莹然闪烁,眼瞳深处如雾氤氲,脉脉含情凝视秦悦。秦悦略低下头也看着她,表情却看不到,于是我的脚步不自觉向前移动起来。

我单手倚着柱子,靠在一家糕点铺东南侧,听掌柜的夸耀他们铺子里的糕饼有多么地受京城达官贵人们的喜爱。

最近我已经看出来了,原来他才是我们这一行人的主心骨。

我得意地看了秦悦一眼:怎么样?这可都是我的功劳。

“小心!”

我不免有些得意,皱起鼻子使劲嗅了一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气。

真是的,什么脾气,居然为了这么一句话就摆脸色,一点玩笑也开不起。

这让我的心灵十分得空荡荡,而且问谁也问不出原因。

“好香呀,红薯红薯……”

呃……对哦,我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还好还好,骆子诚还坐在旁边呢,千万别让他误会了我和罗世玉。

敷衍了事!

呓……大男人买簪子,这个秦悦,果真是个花花公子。

不管他,我笑道:“我可不知道这个,听茶博士说得好玩,就泡上来尝一尝,平时在家里,最喜欢的是雨前龙井,口感比较清正。”

真是个好准头……正在我心思千回百转考虑着怎么跟他道个歉、以解决可能出现的纠纷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解救了处于窘迫状态中的我。

青年英俊,世家出身,能文能武,说话投缘,挑中了他,可以省却待嫁郡主本人的许多麻烦。

看起来却十分儒雅,不愧是罗潘安的弟弟,很有乃兄之风。

我保持着起身的姿势,一动不敢动,蜷窝在草地上,突然,觉得有了一丝凉意。

论起琴棋书画来,我是样样稀松,勉强上得了台面的,唯一只有幼时的一个“小丹青手”的雅号——唯二的其实倒是也有,比这个光彩多了,但是不方便张榜公示啊,一公示我先要被我老爹烦死。

“我不要完人,我找个我能看对眼的成不成?”

本郡主芳龄一十有六,贴身丫鬟沉香大我整整五岁,自然是老了。

就像这个看画大会,我也已经习惯。

无音为难:“呃……”

“答应……答应吧……”

一切有价值的尝试都不会轻易实现的,加油加油,我继续撒娇。

当然,完全的妥协,还需要一些演技来实现,这一点,我的认识是很清晰的——抬起眼,我无知而纯情的眼神,正要呼唤大家的对我的进一步支持——

“咯噶、咯噶……”

仿佛有个咬牙的声音,越演越烈,在耳边清晰起来。

我带着完美的眼神转过头,所有的感觉立刻被冻结。

是秦悦,压着嗓门,叫道:“朱蓉蓉。”

他目光严厉非常,我唰得一下怔住。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全名,凉凉的却好像完全没有温度。

我春天一样休闲的心情,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给堵住了。

“随你顺着你可以,但终究要有个限度!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对着大男人搂搂抱抱——还要拉着他一起换衣服?!你——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秦悦的脸色,我的情绪正在最高点,表演天赋还没有来得及展现,立刻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他声音中充满着指责,无情的批判,就好像我一直是在做一件无理取闹的事情一样。

我一时无法反应,已经被完全地震慑。

心里面纷乱而委屈,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打击。

泪意渐渐开始积聚,从鼻梁处,慢慢上涌。

长这么大,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大声呵斥过,连我当年失踪一个月回府,也不过是只看了睿王爷大人的一会会眼色,立刻就转为接受以王妃大人为的嚎啕大哭。

胸闷得像搁了一块冰一样难受,感觉实在很不舒服。

是我过分了吗?我要你顺着我了吗?我……

我……

你这个秦悦,简直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