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算了,天大的事我顶着,反正我也确实没告诉你,是我失误,我不会跟皇上说你坏话的。”晏逆昀垂头丧气。好不容易做成了件大事,又有孩子撑腰,怎么看都该是未来幸福在招手,怎么会突然又出这种伤脑筋的事?

镜水砚朝松开他的肩,大步走到石料前坐下:“说。”

晏逆昀摸摸下巴:“你和她小时候就在一起你还防着她啊?”

“你啊……”镜水砚朝忍不住笑出来,捏了捏他的脸,“朕多问两个问题你就这个样子,真像个孩子。”

“……覃骁啊覃骁,”晏逆昀一脸恨铁不成钢,“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用石头砸你的脑袋!!!”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我就算不看路那你是大侠你总该看路吧?”

而事实证明,把鲜肉摆在饥饿的野兽面前,肯定会被吃光的。怀孕的肚子相当敏感,加上抚摸的手有相当程度的情色意味,镜水砚朝在迷迷糊糊犯困中勃起了。

“好了好了你别乱猜了,是个让你大吃一惊的人。”

朕无论如何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切~哄我三岁大啊?你不知道你还做公主。”

“是这样,城里面放眼望去不是还没束的孩子就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多不过是一些四十出头的女人,我们走了一天,都没有看见过一个年轻人。”

还真是情深意切啊,冒死救他不成,还找了帮手(作者语:孩子,你想太多了……)。镜水砚朝紧咬着牙关,手上的劲儿几乎可以把圆椅的扶手生生掰断。

晏逆昀被扶起来喝水,听她有条不紊地指挥,心里有点吃惊:这到底是哪里?皇帝也是女的,随从也是女的,该不会就我一个男人吧?想到这里,“女儿国”一词迅闪现。天啊世上不会真的有女儿国吧?晏娘子给儿子讲西游记的故事时讲到过一个只有女人的国家,说是那里的河水喝了以后就会生孩子……生孩子!!!

“饿饿饿,曲项向天歌……”这算是唯一一能够完整背诵的诗,“没有红烧肉,没有花豆汤。”后面被篡改成了菜谱。

“谎话越圆漏洞越多,”蒙可将军把视线移向牢房的窗户,“你是什么身份能经常见到她?还是说,原来你是个小太监?”

蒙可将军居然被他骂得笑出来,道:“中原皇帝派出来的钦差涵养怎么这么差?”

晏逆昀使劲点头。这点他深有感触,简直是感受颇深,可以说没人比他更有体会……

“还有啊,我不是都说了不要和我碰头的吗,你们三队就汇合了执行任务不就好了?”

梳子赶紧站起来把碗筷收拾好端走。

“这也快要过年了,朕叮嘱御膳房的人也学做些你们那边常吃的东西,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吩咐一声就好。”

我是传说中的场景分割线*^__^*…………………

等那几个人都走出一段距离了晏逆昀才被激怒,回头冲他们大吼:“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爷犯困看不清前面你自己没长眼睛啊要被我撞到!你那张比粪便还臭的脸摆给谁看啊!你以为你面瘫就能得奖啊!你才是公子哥儿是螃蟹!上个街带那么多爪子嫌路不够窄是不是!再让小爷遇上你非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袁司晨也不追问,就接着讲:“你中过六道轮回的毒,并且现在还没有完全解除,带毒物品也还在你身上,而这个毒药是我娘在世的时候明的,所以只有两位姑姑的孩子才可能得到这种毒。惜纱姑姑既然嫁进了皇宫,她的孩子应该不会来到惠静,那么就只可能是你了,你爹在朝为官,你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入仕了。前不久朝廷派出了钦差,我猜就是你吧?”

“大哥,给妹妹的嫁妆还没挑好啊?”要不是晏逆昀上来解围,他真要不知道买还是不买了。

“那依祝大人的意思我们要绕开官府直接前往惠静?”邹彦年皱起眉,“我们这次是做钦差,不是做御史。”他对这个一直好像把别人的心思猜得很透的同僚很反感。

镜水砚朝面无异色大步进了正殿,向太后行礼:“儿臣向母后请安。”太后摆了摆手不说话,然后坐在下的一男一女站了起来:“老臣参见皇上。”

晏逆昀抹了一把脸,叹道:“你真狠!要不是我机灵我就被他们大卸八块拿去祭祖了,我看谁进宫来救你。”

好不容易决定放弃,听到这点动静又立刻忘到了脑后,镜水砚朝几乎是飞过去把只剩一把骨头的晏逆昀从床上拔起来:“小晏子!”

“做了皇帝,人就不再属于自己了,先帝因为太深爱你的母妃,才会犯下这样的过错。”太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镜水砚朝回头看了看继续在房间里游荡的晏逆昀,微微点头。

晏逆昀严肃地点头:“三位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奴才不知道这惠静是什么地方,他们和皇上和皇宫有何过节?”

“为了逼我以后娶个男人做老婆,从小我娘就带我在倌楼出入,那里什么人我没玩过?”晏逆昀转眼又面无表情,“那些都是为了维持生计出卖自己身体的人,给他们钱要怎么样的伺候都可以,他们可以舔你的脚,也可以舔你的尿,只要你有钱!”

鸳鸯直接冲过来给他头上一记暴栗:“好啊!你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居然不早点过来看娘娘!你不知道娘娘因为你受了多少罪啊!”

等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了,晏逆昀才放开帐子披上上衣。“怎么,你还会害羞?”镜水砚朝解散了完全不成形的髻,带着嘲弄的语气道。

“也是,这国——库呢,自然是天下的国库,东西是不能拿来随便打赏的,”晏逆昀做正经状,“所以呢……”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危险是过去了,晏逆昀在肚子里庆幸娘教的这一句话真管用,同时誓再也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不过眼下……

“你又怎么不开心了?”在宫女后面迅关上门,晏逆昀小跑到他座位边。

“这不是重点那什么是重点?你还在怀疑我的话我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不是饿死的是被你折磨死的……晏逆昀紧紧抱着罐子,把求救的眼光投向高高在座的容妃。容妃也为公主的失态感到大为苦恼,于是姿态优雅地站了起来:“公主,你要是喜欢这个小燕子,今天就带过去,我难道还拦着不成?”

又回到正殿,软榻上多了一个人,晏逆昀记得她是那天站在太后身边的那个什么宜斓公主,便跪下行礼:“小燕子拜见公主和娘娘。”

“你!你竟敢对朕玩花?”镜水砚朝迅从他的臂弯里脱出,扶正皇冠,脸红脖子粗地吼。

“总算还有一个长着脑袋,你们真是幸运。”晏逆昀话没完就被人从后面拍给脑袋上一掌。

晏逆昀从袋子里伸出头:“皇上看起来今年还不到二十,怎么可能是你们的杀父杀母仇人?”

倒是旁边站着的一个家丁回答道:“少爷,太师是朝廷一级一品大员,位仅次于皇上和太后公主,是朝中唯一能与庆王相抗衡的位置。”

镜水砚朝瞟她一眼,接过来抽出信纸,展开。

在皇帝极度反抗的情况下,晏逆昀还是慢慢把第四指加进去,在穴口的位置模仿着进出的律动,偶尔弯下头去舔那些翻出来的鲜红的内壁。

“你笑什么?”晏逆昀一肚子火。

皇帝碰了个钉子,刚才的得意也消失殆尽,又复板起脸跟了出去。

皇帝以为他在怎么生气也不会闹出多大动静,阅完奏折用过膳回到寝宫,却依然不见他半点影子,心里有点担心了。

晏逆昀做出害怕状:“回王爷,奴婢昨天并不是有意要对王爷不敬啊!”

看着那顺理成章的表情,皇帝终于只能苦笑几声:“算你说对了。”

“……不会吧?这样子的也送进来,简直是藐视朕!”皇帝手感不佳,不快地捏捏他的胸脯——简直是贫瘠的可怜啊(作者语:不贫瘠的话就见鬼了)。

晏逆昀抱着龙袍就差没幸福得晕过去,要不是他跪着又低着头,那副嘴脸要被皇帝现,保管拖出去暴打一顿。

“糟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晏逆昀使劲揉手帕,甩手帕,一个不留神手帕飞了出去……

“哪一个?”

“这么说,你们当真不是孟迁的同伙?”

“自然不是。我和孟大人在惠静大街上不小心撞在了一块儿,然后吵了一架,就这么认识了。他看得起我是条汉子,就要跟我交个朋友,至于他背着我做些什么,我可是到现在还不清楚。大人,您是不是给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这个路过的客人,却要平白无故地坐了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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