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委婉的责备了,镜水砚朝不好再反驳,只好道了是离开。

“我对天誓,没有,哈哈哈哈哈……”好好的誓,本来晏逆昀想要拿出一生最认真的态度来,结果还是忍不住笑弯腰。

“好~”这才对嘛,晏逆昀一高兴,又有点心痒痒,分身贴着两瓣翘臀摩擦着。

镜水砚朝走进门来,王宫侍在后面关上门,并没有跟进来。

所谓为了万无一失,他现在被关在房间里,门口守着两个宫女,他尝试出去过,结果被狠狠地摔回了房间。

“回娘娘,就是一些街头的小把戏。”

“没想到朕的追捕游戏还没开始,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镜水砚朝背着手傲然俯视他。

“你闭嘴!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就杀了那个狗皇帝了!”刺杀人丙被失败冲昏头脑,不仅欺凌弱小,还把责任一股脑儿推给弱小。

“昀儿啊,这个礼物,还是退回去吧,啊?”太师总是觉得为难。

晏娘子睨他一眼,带不情愿地回答:“你爹。”

“算啦算啦,我也不跟你计较,知道你口是心非,我娘说新婚之夜的姑娘都是这副被人欺负吃了大亏的样子,做多了就好了。”晏逆昀笑着翻进被子里,拥着他。

心中一震,却感觉到底裤被拉了下去,皇帝大惊失色,一边要甩脱耳朵上的刺激,一边全身乱扭寻找机会逃走。

皇帝啪地放下笔:“你的态度变得实在是太快,让朕不由得怀疑哪个态度才是你真正的想法。顺着想下去,朕更加想知道,至今为止,你对朕究竟说过多少实话?”

“我不去。”

“为什么?”皇帝铁青着脸。什么时候行不行轮到女人说了算了?

“怎么了?”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看庆王脸上一阵走马灯,皇帝忍不住笑了。

“退回去啊。”

“哈哈哈……你这丫头真是有趣得很,”皇帝摆摆手,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别哭了,擦擦。”

清妃没想到他还真敢,思索了一下并无坏处:“好。”

“看上没有啊?”

“诶~拿不到吧?来拿啊来拿啊!诶~~”那样子一点不像个大人。

“你听到没有,把孩子抱过来!”

晏逆昀费了好大劲才把心里的狂喜压下去不表现出来,暧昧地贴着他的耳朵道:“奴才服侍皇上沐浴吧?”

“嗯,朕午饭过后要去陪陪宜斓,”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胳膊明显地抖了一下,镜水砚朝笑了,“你不用跟过去,就在这里老实呆着。”

“是,奴才遵命。”

也许真的是母妃在天之灵不忍心朕寂寞吧?温热的水没过腰际,温柔的手仔细地服侍清洗,镜水砚朝靠在静静起伏的胸膛上,呼吸着这种宁淡的温情。不否认,如果昨晚上没有被暗算——依然坚持是被暗算了——自己也未见得就能做得好,至少没有把握像昨晚那么愉悦疯狂。如果是这样,何不安于享受呢?自己不也很期待枕边的人是真心爱着自己吗?

不如,赌一把看看。

宜斓公主是先帝最小的一个女儿,小了镜水砚朝四岁,严格说来都还只是个孩子,不过从小没有父亲的关爱,母亲又是太后,对她宠爱过度,十几年来一直欠缺管教,养成了娇惯的坏脾气。

好在她虽然任性残忍,却没有什么坏心思对自己的母后和仅剩的一个哥哥都非常尽心,镜水砚朝没怎么见过出嫁的姐姐,所以对她也总是和颜悦色,只要不犯大过错都是任她随意。也正是如此,镜水砚朝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抽个时间去陪陪自己唯一的妹妹。

“皇兄皇兄,宜斓最近学了新的剑法哦,我舞给你看好不好?”宜斓在他面前乖得像小绵羊一样。

“好啊,朕最近比较忙,倒是疏于练剑。”镜水砚朝在院子里坐下,端起茶浅浅地抿了一口。

宜斓喜笑颜开地换了劲装,好玩居多技术居少地开始舞剑。镜水砚朝开始还提着兴趣看,后来实在觉得看她摔倒忍住不笑是件很累的事,于是只好转移注意力看看别处。

“皇兄,宜斓舞的怎么样?”摔得鼻子都是灰的宜斓公主兴奋地跑过来问。

“哦,很不错,教你剑术的是兵部侍郎陈大人吧?朕一定好好赏他。”教公主学剑可不是个容易活,一定要鼓励。

宜斓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宜斓代陈大人谢谢皇兄啦!”然后扔了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皇兄啊,我最近明了好多好玩的东西哦,还有我绣了花,给皇兄做个香包好不好?”

“宜斓倒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呢,好,朕看看你绣了个什么。”镜水砚朝说着就向内殿走去,不慎把悬在腰际的锦囊落在了椅子上。

宜斓好奇地拿起来翻看:“皇兄,这是谁做给你的?”

“什么东西谁做的……”等看清是那个锦囊之后,镜水砚朝赶忙伸手抢,“拿来!”

“什么东西那么宝贝啊?哪位皇嫂做给你的吗?”宜斓笑嘻嘻地不肯给。

“宜斓,拿来!”

“咦,里面有东西哦,是什么啊?”

不行,那是……镜水砚朝脑海当中瞬间闪过那日的情景,顾不得宜斓的好奇,从她手里强行抢下了锦囊打开来。

“干嘛啊皇兄,什么东西那么秘密我要看!”这样一来反而激起了宜斓更大的好奇心。

眼看宜斓捋捋袖子就要来抢,深知她一旦看到肯定闹着要吃,而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落到她的手里,镜水砚朝情急之下赶忙背转身去,掏出药丸迅塞进嘴里。

“到底是什么啦!”宜斓扑到他背上,镜水砚朝一个不防就把含在嘴里的药丸直接吞下肚。

“好了好了,没什么东西,朕的玉扳指在里面而已,大惊小怪。”镜水砚朝驱散心里因匆忙吞下不明物体而产生的负罪感,把玉扳指塞进锦囊里递过去。

宜斓打开确定之后扫兴递还给他:“什么嘛,既然是玉扳指,皇兄你干吗要藏着不让我看嘛。”很快就忘了这一茬事情,拉着镜水砚朝去看她的绣花。

那说是鸳鸯不如说是烧鸡的图案,镜水砚朝实在是哭笑不得,又不好拂了她的心意,只好答应等她做好香包一定天天带着。这么跟着她胡闹到晚膳时间,才又一起去向太后请安。

“皇上今天没有去上朝,是不是身体有不适,有没有传太医诊治?”太后居深宫却无所不知。宜斓这才惊讶地问“皇兄你没有去早朝啊,那为什么早晨不来陪我玩呢?”太后皱皱眉:“宜斓,不要胡闹,皇上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镜水砚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垂着头:“儿臣会注意的。”

“哀家没有要怨皇上的意思,皇上是一国之君,身担天下,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身体若有不适,也无需强打精神上朝,好生休养才是。”太后看向他的目光温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