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玩着月香披肩上的络子。对她说:“妈他们还不是担心,你现在倒是能赚钱,等到老了,小磊结婚了,你一个人不是挺孤单的。”月香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手下意识地拍了拍月兰:“月兰,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也要讲缘分的,你没看见我上一次地强求。不就弄成这样下场,我现在想通了,一个人过。挺好。”

小磊气鼓鼓的,瞪着眼,什么也不说,听见李母提起他爸爸,才冒出一句:“他不是我爸爸。”李母皱眉:“这孩子,怎么尽说傻话呢?”小磊还是不高兴,起身就走,李母摇头:“这是怎么了?”月兰上前拍拍她:“妈。没事,我去看看。”回头又交代梓涵:“好好和外婆玩,别捣乱。”

月兰被月香如此严肃的话吓了一跳,她放下手,对月香说:“姐,说着玩呢,别那么伤感。”月香拉着她坐下,笑着说:“其实,一想开了,觉得那十多年,就像自己做了个梦……zZz。”月兰伸手握住她的手:“姐。”月香拍拍她:“没事,我还有小磊,其实,我应该感谢他,让我有了那么好的一个儿子。”

琴红拐她一下:“要只遇到一次。也不会这样问,说不定是特意带的。”月兰摇头:“管他的,不是自己家的事。再说,大嫂再怎么说,也是大哥地合法妻子,陈晓燕,不过妄费心机。”

月兰手里牵着梓涵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小坤,不过那么一会,梓涵和小坤都成泥猴了,月兰边走边训梓涵:“洗衣服那么简单,今天就罚你自己洗衣服,洗不干净不许睡觉。zZz”梓涵嘟着嘴,琴红听见,出来说:“二嫂,怎么了?”月兰停住脚步:“这两孩子,简直皮的没法了,我出去,居然在人家田里玩,说是捉泥鳅,也不知道谁想出的主意。”边说边把他们两个拉到水龙头下面洗,秦秋他们都笑。

秦刚上前:“妈,您难道没有别的话嘱咐儿子的?”秦母也没看他,眼光散乱,看着天花板,半天才说:“阿刚,你也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是谁,你要是我儿子。就听,如果不听的话,嘱咐不也是白嘱咐?”

月香的事情平息后,虽然也听琴红说过,王母来找过月香几次,话里话外地意思,还是希望月香和王庆复婚,但是都被月香笑着拒绝了,说到这里,琴红咬了口苹果,恨恨地说:“该,就该这样,谁叫她教出这种儿子来。一路看中文网zZz”月兰把毛衣针往头里面擦擦,继续手不停地打着毛线说:“也不能怪她,儿大不由娘。”

秦刚见母亲这样说他,脸通红地说:“妈,昨天我不是喝多了酒,随便乱说的,我辛苦挣钱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的儿女,素云是个亲生女儿。难道我不疼她?”说着秦刚就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红包,一个特别厚地给了秦母:“妈,昨天儿子醉了,把这都忘了。”秦母示意素云上来接了,秦刚又拿了两个红包给素云:“素云。爸爸昨天喝多了,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你哥不在,他那份你就拿了吧。”素云看看奶奶,秦母拉她一下,这才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爸爸。”

罗彩一边高兴地说素云回来就可以了,另外也叹息,说辛苦养大的儿子,还没娶媳妇呢,就变成别人家地了。素云微笑地听着母亲的牢骚,笑着对她说:“妈,您要这样想,姐姐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再过一年,就成别家的媳妇了,去过个年,怕个什么。”琴红听见,拍素云一下:“素云,这去了几个月,口齿比以前伶俐多了。”罗彩听女儿这样说,心里舒服多了。

琴红狠狠地切着肉:“什么妾,不就是包的二奶,换做我,早打了个稀巴烂。”月兰把电饭锅插好,这才转身对琴红说:“你?又不是没试过。”琴红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要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男人,就该管紧一些。”

见她反应冷漠,月兰反而有点不好说,半天才说:“那,她和那个。”月香把已经吃完的空碗一推:“她回来她的,关我什么事。”月兰有点急了,拉住她胳膊说:“不是说她要离婚吗?怎么,不离了。”月香起身,拿起包准备走:“她离不离婚和我有什么相干?”月兰摸不着头脑,月香已经开门出去了。

琴红听素云这样说,和月兰笑笑:“我还一直担心素云是没什么心眼的人,没想到也有自己地打算。”月兰也笑:“总比小秋好点。”听两个婶婶夸她,素云低下头,小声地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识数,我爸的钱,他给我就接,这次他就给了我四万,让我买点东西,别的东西还不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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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看见了,把东西拿到妹妹跟前哄她,梓涵抬头看天,不理他,李母本打算上去哄孙女地,见小磊去了,也不上去,就看他们兄妹在那呢,月香姐妹进到院子看到的,正好是小磊在妹妹面前说好话,李家父母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看见妈妈进来,小磊也不管妹妹了,上去找妈妈,梓涵见妈妈回来,也顾不上生气,上前扑到月兰怀里就开始告状。

两人正说着,已经到了月香店里,月香看起来精神还好,在给客户试衣服呢,见月兰来了,让她自己坐好,月兰顺手拿起月香放在凳子上的毛线打了起来,等客户走了,月香回来,见月兰已经织了三指宽的了,笑着说:“我倒忘了,你那时候也是爱织这些的,这么多年也没忘?”月兰边在毛线书上找该怎么织,边嘴里回答说:“那是,贤妻良母的名头不是白得地。”

月兰和琴红忙上前帮罗彩归置东西,月兰笑道:“大哥,妈持家勤俭,要是让她知道,又花钱买这些,肯定又要说大嫂,这也是大嫂的孝心。”秦凯兄弟也在那里打圆场,秦刚见兄弟们都站在罗彩那边,也不好再说,又待了会,见罗彩来了,这里也有护工照料,秦刚他们各自先回家。

到了秦母房里,只见她双目紧闭,躺在床上,素云在旁边使劲喊她,月兰努力平抑住心跳,上去用手试试,还有呼吸,见秦秋也带着张妍听见梓涵的叫声下来了,张妍这时也顾不上再撒娇,月兰沉声叫秦秋去打12o,招呼素云不要哭了,使劲掐秦母的人中,掐了半天,秦母才睁开眼睛,素云见奶奶醒了,扑上去抱住她就哭,月兰把她拉开:“素云,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把奶奶放平。”

张妍虽然刚刚二十,虽然从下爹妈娇养,却也会察言观色,见秦母对她不是很喜欢,就赌气要回家去,刚和秦秋说,秦秋就急得不得了,百般地哄她,见她还是不高兴,就更急了,带她到城里各样的东西都买了些,又带她到秦刚的店里,各样地小玉饰小玩意,拿出来一堆要她选。

忙从车上下来,拉住琴红道:“都说过几百次了,我怎么舍得和你离婚,那次是我猪油蒙了心,快点回去吧,小坤都找了你一晚上了。”琴红听到自己满意的答复,这才点点头,抓住他的衣服说:“你记得,要是还有第二次,我让你什么都没有出了那道门。”秦旋尴尬地和月兰打了个招呼,把老婆扶上后座,正准备走,月兰把琴红的包递上去,秦旋说声再见,也就走了。

刘母叹气:“作孽啊,你说好好地日子不过,偏要去想别的,大人倒也罢了,娃娃这个样子,真是作孽。”月兰替孩子擦泪的时候,感觉到她额头很烫,脸色也红地不正常,大吃一惊:“大妈,思思是不是烧?”刘母叹气:“就是烧,前天晚上非要去找她妈妈,闹着不睡觉,我儿子也是急,就打了她两下,就起烧来,打了两天针也不好,现在是要带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