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李森林心下明白了七八分,看来是兄弟两个闹了意见,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要就此退回去不好,进去也不好,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盖金龙的办公室。

王千秋讲完,整个会议室是一阵沉默,其他的常委们当然知道书记和县长说的不是一个人,并且知道这两个人谁都得罪不得;何况还牵扯到县委书记和县长,这年头风水轮流转得很快说叫谁容易的很,谁能保证哪位副书记不能很快成为主宰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沉默是金,整个会场上除了有人偶尔出的咳嗽声是一片的安静。

孟卓然乘机说:“我这个同学在上大学时,是我们班的才子,老是在基层工作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孟卓然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刻都等不了了。”说着就脱下裙装,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三点式泳衣,再加上孟卓然雪白的肌肤,在姣洁的月色下,在银色的沙滩上,在静谧的微波低吟的海边,有如一个白色的精灵,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陶醉在某种遐想的境界中去。李森林几乎看呆了,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全身都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你真是太美了,太美了,象圣女一样!”

李森林说:“你比过去更放得开了。”

李森林知道自己要往上走只有一个人能帮上他的忙,这个人就是孟卓然。

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依你现在的情况看你还是应该在县上工作,这是因为你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相信我,我应该比较了解你,我从来就不怀疑你有往回走的勇气,但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在衣食住行上我们和周围的人一样,对好的东西有一种天生的迷恋,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背离很多,因为我们太正常了。虽然不能继续干秘书,我相信严书记对你的安排也不会太差,但你应该知道,严书记对你的成见很深,每每意识到这一点我就非常地自责,所以不论在哪个部门你都要等待时机,想办法离开安平县,向你进一衷言希望你能听进去。

严书记沉吟着认真地盯着李森林看,李森林在严书记的盯视下忽然感觉自己在严书记面前是这么的虚弱,他不敢迎接严书记那高深莫测的目光,但内心有个不屈的声音却一直在提醒自己应该挺住,最终他还是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了。

“没有!那天晚上我还没有!是你让我放弃自己的。”姜春花也激动起来,像撒气一样对着李森林大声地吼起来。

表叔一听,刚才的表情有所缓解,就指着地上的花生油说:“咱也没有什么稀罕东西,就这花生油还拿得出手,你看找谁办事就给谁,另外我还带来五百块钱。”说着就伸到棉袄里面去掏。

杨书记说:“对呀,前几天咱没挨上号,昨天晚上去他家,又被吴正有请去了。我估摸着今天他怎么也在家,没想到又不在,真是做菜容易请客难啊!”

表叔气哼哼地说:“都知道俺村富了,那是吹的。多种经营,还不是拿老百姓当试验品,为自己买个好名声吗?就说今年吧,一开始村里就大会小会宣传,从什么国引进的最新辣椒品种,要每家每户都种,说经济效益可观。老百姓认实,家家种起了辣椒,专等着抱金娃娃,没想到秋后把辣椒收起来却没人要了,赔了种子钱不说,还耽误了一季粮食。找村干部,他们说我们种的方法不对,辣椒达不到出口标准。当初他们也没说怎么种啊!你说这不是坑人吗?”

李森林没有想到这一层,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李森林就要往外送,临出门姜春花忽然说:“我认识张小艳,她不适合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有……”姜春花说不下去了,或者说面对着冷漠的李森林她不知道该怎么陈述自己。

严书记说:“材料你去档案室找出去年的材料来参考一下,照那样子加进些今年的新内容写下去就行。”李森林答应着,看着严书记那胖胖的脸等待着他的下文。严书记抽了几口烟,好像深思熟虑般地说:“有件事我想起来了,随便问一下,是关于你个人的。”

李森林说:“那中间这个钱不是让下里县赚了吗?”

李森林说:“欠你工资为什么还给他看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