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礼的第二天,正好是腊月二十六,县机关除了值班的,一般工作人员就放假了。严书记说主要领导要等到第二天开个会再放假。实际上第二天也没开会。所有来的党委成员和几个主要领导在县食堂里喝了一场。这一场喝得和平时不一样,都挺放松,喝得就挺热闹,席间每人都尽情挥,年尾岁末好像要喝下一年的酒。,仿佛要泄掉一年的郁闷,一直喝到掌灯时分。

走访就是送礼这两个概念的偷换,李森林感觉倒也不是多么生硬,这很容易使人想到农闲时,农家好像带着礼物串亲戚的习俗,无非是为了增进感情加深友谊的方式,但像这样庞大的走访形式还是平生第一次经历。因此,该怎么走,怎么访,对李森林来说这简直是一项空白。好在吴正有是熟门熟路了。但在送什么的问题上李森林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森林说:“我们只是同事,你没有必要向我来证明什么!我觉得从来没有用其他的目光看过你,希望你不要多心。”

李森林一听小杨这么说,忽然生气地说:“谁说想知道了,我才不想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呢!”李森林的声音很大,把坐在对面的小杨吓了一跳,小杨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森林,李森林这时才感到自己对小杨有些过分,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大的火。

全县经济工作总结大会开得既热闹又热烈,敲锣打鼓,鞭炮隆隆,使人容易感觉到年来到的味道,完全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严书记非常高兴,中午在食堂里一下子摆下了二十多桌,和与会人员喝了个昏天暗地,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才散了场。

“可是我们要正视现实……”王副书记还想说什么。

李森林第二天去的是水泥厂。水泥厂也是县上的亏损大户,这几年,由于各地大搞经济建设,建筑材料的价格持续上涨,为什么安平的水泥厂还赔钱呢?李森林带着满腹的疑问走进了水泥厂。

李森林回到门口,找到了看门人。看门人是个中年人,精精明明的,李森林说:“大叔,我是从县上来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看了张小艳写的这一行字,李森林的内心是既高兴又有些惆怅,高兴的是张小艳对自己还是有些爱意的;惆怅的是她对自己的误解。李森林决定去学校和张小艳解释清楚。

对着材料和严书记写的便条,李森林忽然感觉有些蹊跷,他在三天前就把材料交到了严书记的手上,他应该早就把材料看了,为什么现在才感觉不宜明天言?想到这里,李森林又联想到了严书记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感到和过去是有所不同的。过去有些工作上的失误,严书记总是要对李森林批评几句,而现在严书记最多也就是严厉地看上几眼。种种迹象表明,严书记对自己是有些不满意的地方了,意识到这一点,李森林很快就沮丧起来。

老张头的儿子被说动了,点着头说:“你说谁说管用!”

姜春花当然不会看过兰德的书,她这种个人的感悟只是来自一种对生活最原始的理解。

但姜春花是喜欢他的,这从眼神中就能反映出来,有好几次和严书记一块出去,那种对李森林的爱意就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这让李森林感到非常的狼狈,他担心严书记会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有些时候他总想躲着姜春花。男女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他愈躲避,姜春花愈步步进逼。

老板忙一叠声的说:“这就对了,我们不能光工作,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有了好的本钱才能更好的工作。”

李森林笑了。

姜春花没有笑,仍然严肃地说“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正经话。”

应该说是人生是有许多十字路口的,在这些十字路口上会有不同的景色,由于景色各异人的梦想各异就决定了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路。所以每个人对自己所选择的道路都存在一定的偶然,李森林的这种偶然尽管是由孟卓然造就的,所以那种深刻的变化李森林体会就差了些,他感到的变化都流于表面:接触的人多了;人们对他的态度变了;原来高不可攀的教育局长、校长,现在见了他都客气了许多,都纷纷要请他的客祝贺他高升。这让他一下子就找不到感觉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张小艳对他态度的微妙。

广播局就在县委大院里办公,所以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姜春花就经常到县委这边来玩。

李森林有些生气地说:“杨书记没回来就让老刘在他办公室里等。”

孟卓然说:“对一个吃不饱的人来说,要饭,能要来也不孬啊!”

孟卓然说:“人才优势,从我的老同学身上,我看到了你们县雄厚的人才优势。”

孟卓然说:“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最终我要让他们知道,你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