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然说:“这样的事情,我们最好都不要介入,明天让他们自己谈就是了。”

孟卓然说:“你们都太客气了,我今天有个电视专题片还需要做,可能很晚才能完事,吃饭我们就免了。李森林今天撞在我的手里算他倒霉,让他帮我把这个片子的结尾处理处理,有好几段文字我拿不准,李森林当年可是我们班里的才子!”

李森林心中有些气恼,脸憋的通红,杨基容以为他不好意思,就说:“别不好意思,如果真是那样,这种关系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同车而行的是县委分管宣传的副书杨基容和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吴正有。

看刚才的阵势,广播局长和姜春花再加上来陪严书记吃饭的几位都吓的没敢支声,知道书记遇到了棘手的问题。现在见书记为电视台的片子拿不下来犯愁,姜春花忽然想到今年春天,她在省广播电视学校短期培训时,有一位来自省电视台新闻部的女记者来上课,听说姜春花是安平来的,就打听李森林,说自己和李森林是大学同学。

局长见严家骏答应留下了,立刻来了精神,赶忙把严家骏往接待室里引,一边还在背后向姜春花举大拇指。

李森林再次和孟卓然相遇得力于生在安平的一个新闻事件。

李森林想,女人到底是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面对奉承的时候都是这种有点丧失理智而又陶醉的表情,当然李森林说这话绝对是自肺腑的。李森林不想让孟卓然过分激动,他又说:“我现在最喜欢坐在舞厅里,欣赏别人跳舞,那真是一种美的享受。”

孟卓然醉酒般地说:“是吗!”然后就向李森林的怀里倒。

李森林感觉孟卓然的手在颤抖,人也全身靠在了他的身上,一副娇娃无力的样子,李森林就预感到今晚注定会有某种事生,他已不想控制,也无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了,他伸出手搂住了孟卓然,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孟卓然的脸上。

从酒吧出来,他们就直接来到孟卓然的单身公寓。一切似乎都是自然生成,没有暗示;没有提醒;没有约定。当抱紧孟卓然的一刹那,李森林忽然感到自己想哭,原本他们是可以相爱的,为什么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一种无尽的悲哀立时笼罩了他的全身。孟卓然似乎体察到了他的情绪,轻轻的抚摩着李森林的头颅,李森林昂起头,他看到孟卓然眼睛里的柔情,这让他一下子就松弛下来,他再次把孟卓然紧紧抱起,然后小心的把她放在平坦的床上。

李森林的动作笨拙而拘谨,惹的孟卓然在下面咯咯的笑,后来李森林终于找到些感觉,把自己的身子扬起跪在床上,逐渐加大了动的幅度,孟卓然也配合着李森林跃动起来,他们很快就达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李森林这是第一次和女人有肌肤之亲,想到虽然身下的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但却正是自己心仪的人,一种通彻的幸福就晕旋般的向他袭来,在这种晕旋中,李森林很快就迷失了自己。

平息下来,两人躺在床上仍沉浸在兴奋快乐的余波中。李森林紧紧搂着孟卓然,用嘴轻轻吮着孟卓然的耳朵,那让他梦牵萦绕的甜蜜终于被他吮在了嘴里,那朵爱情的鲜花终于绽放了。他激动地喘息着,那爱情的气息强烈地沁入了孟卓然耳后的肌肤,渗透了孟卓然的心田,孟卓然就陶醉地轻轻哼起了一支爱情歌曲。

李森林想到在学校时他们经常探讨柳永的词,就说:“你不是喜欢柳永的词吗?此情此景我想起几句来,你听,玉女无尘,金茎有露,碧海如天。贴合实际吧?”

孟卓然就用手摸了李森林的要害部位一下,有些坏笑地说:“是吗?金茎有露吗?”

李森林说:“好啊,想不到你也学的这么坏,看我怎么收拾你。”一翻身又压了上去,俩人就又缠绵起来。

孟卓然终于醒来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正在凝视自己的李森林,孟卓然的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的酸楚。在他们两个彼此没有袒露的这段感情生活中,孟卓然一直是清醒的,如果说李森林在情感上有些先天不足的话,那么孟卓然却是个早熟的女孩子,她老早就喜欢上了自己这位朴实聪明的师弟,但她一直没有吐露,也许是根本不打算吐露,周围的鸳鸯们毕业以后天各一方,随之也就情断义绝的例子委实太多了,她不想伤害自己;伤害李森林。她知道凭着父母的关系她的分配决不会差的。结果正如她担心的那样,来自农村的李森林分回了县城,于是她的心曲也就没有必要袒露,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把持住了感情的闸门。她知道世界是残缺的,得到同时意味着失去,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所有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