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酒老面色煞白,双手急在胸口连抓,直抓破几片衣襟方将那物抓住,刚握在手中但听“轰──”一团黑烟炸开。

众人见南宫世家掌门也在这少年面前落败,惊讶之余更添几分敬畏。南宫酒老立定身形,待真气沉稳后向易擎风冷道:“好小子,果有几成功力!抛开你身后那丫头,敢于与老夫切磋切磋?”

话说来飞云堡的人虽多,但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即使有人有心应招,却因南宫世家的人在此心中早不抱希望。而后易擎风忽然杀出,只一掌便将南宫痴击败,又与南宫柳称兄道弟,有人看看无望已摇头走了,留下的都是捧场等吃喜酒的看客。但听一人大叫来招亲,众人好奇,都向他望去。

“南宫公子造诣果然惊人,真乃长江后浪推前浪!”韩堡主终于道一句,“但小女之事,实不相瞒,前几日她与我赌气弃家而去,至今尚未归来!”众人听后一片唏嘘。

二人一说一听正谈得投入,一旁怪客砰、砰、砰拍起桌子,大嚷:“你两个小情人唧唧歪歪,吵得本大爷去相亲的雅兴全没了!”

朱玉儿只瞧两条青影一闪,已掠出门去,听见韩箫儿说的“看你”二字已是从老远地方飘来。朱玉儿惊叹一声,四周丫鬟更惊得个个哑然。

“锦衣卫虽说比贼还贼,但他们毕竟是朝廷的人,干什么事都是明目张胆,不会偷偷摸摸,而且我方才已察看过四周,他们只到过我们的屋顶,没现去别的院落的迹象。”

庭院哑然死寂,众丫鬟吓得气也不敢喘,朱玉儿握住韩箫儿的手,寒意从手心凉到心底。韩箫儿也没了主见,只将朱玉儿方才为她准备的宝剑握紧。

“在下姓易,姑苏人氏。”易擎风行礼道。

茜回身跃上马背,一勒缰绳道:“小姐,您也快些回家,堡主一直挂念着小姐……”笃、笃几下,马蹄声飘然远去。

易擎风一见大怒,“砰”地拍案而起,喝道:“呔,小贼,好大胆……”忽见他身子一晃,道声,“我仿佛有些头晕……”说毕脑袋一歪,扑通摔倒在地。

易擎风看着,忽然额头直冒冷汗,想**毒趁他缓气之机又侵上来。怀中韩箫儿早被**毒折磨得神智不清,只将自己的酥胸紧贴近他,香汗已将身上肚兜浸透,阵阵兰香飘入鼻中,继而蔓延易擎风全身。易擎风直感头脑胀,身体渐渐伏在地上,韩箫儿的丝裙已在打斗中被那厮扯去,易擎风正瞧见那条迷人的**。

下也不及多想,再看韩箫儿表情变得痛苦**,鼻中吐出啼哭声,脚下一软便倒进易擎风怀里。一双莲藕般地皓臂从袖间脱出来,将易擎风胸口死死缠住,“呜,呜,呜,风……哥哥,我好难过,救我,呜……”

众人惊愕不已,女弟子将一柄淋淋血剑默默举过头顶,在众人面前扑通跪倒。“各位武林同道,这个杀人抵赖,诬蔑飞云堡堡主的败类已被小女子手刃!此事全由我这个辱没师门的弟子引起,堡主大义灭亲已将我逐出师门,小女子在此向同道们谢罪……”她刚说完一个“罪”字,只听哧一声撕裂声。

“你……做什么!”韩箫儿不曾料及,急环抱双臂遮拦,但双手触及之处丝质柔腻,正是自己的衣衫。

易擎风突然腾出右掌,单腕运气,催心掌砰地拍去。掌力借助树干直传向对方胸口,“嘣──”又一声闷响。那人大嚎,鞭藤急剧内收。啪啪剧响数声,树干直被裹成碎末。

“是那个人说的,不能怪我!”

“哈哈哈……咳……咳……”那妇人笑了一半又捂住自己的伤口,“司徒重,今日老娘栽在你手里也算认了!”

“呵呵,说来惭愧:三怪的武功确实了得,我为掩护箫儿的母亲安全离去第一招便拼全力将三怪手中兵刃削断,借以逼他们罢手。须知高手过招用意不用式,兵刃握在手中反成其短,我那一剑击下三怪气势不衰反涨,凭我一人之力实难抵挡。谁知她母亲竟突然赶回来说要同我生死与共,我异常恼怒,呵斥她回去,但为时已晚,三怪的招式已击上来,幸好当时有北宗姚公经过此地,再加上箫儿的父亲共合四人之力总算将三怪击退!”

“媳妇的手可是无价宝,我这点儿酒能算的什么?小媳妇等一下,我也要去洗一洗手!”易擎风一蹦一跳来到水边。

易擎风双掌一翻,运气吐纳,使出自己的绝活“万魔千佛手”。只见无数掌影护在自己身周,敌人无论如何攻击,都如遇到坚石顽铁一般,丝毫不能攻破。蓦地,敌人从正面强攻而来,易擎风瞄准这个方位所有掌影一起砸去。

韩箫儿急了,扯着易擎风的衣袖道:“不行呀,我的家人没有她家多,一定要帮帮我们!”

“对了,过龙寨的人为什么抓你?”易擎风问她。

“江南浪子,”公孙戬大惊,“大小姐可知他逃向哪里?”

少女更衣时无意从自己行囊里翻出一支箫,这定是那少年在她昏厥时放的,当下心中一惊,难道他知道我的名字叫箫儿?不过我似乎从没见过他。

“啊,可被我说中了,定是女儿大了不肯听话,爹爹一生气就把你撵出来对不?哎呀,这么大一姑娘真没羞!”说着,她伸出食指在自己脸重重刮一下,笑嘻嘻的又一扬马鞭,“驾──”领一帮人绝尘而去。

“可以,”王大虫把一块肥肉捏在手中,指着十四五岁的那个道,“这是我二弟夜来豹程二。”又指向一侧那孩童道,“这是我三弟山中狼赵庞。”

那团肉也从马肚下滚过去,一把抓住裘帽,正欲戴上,可风沙越来越大,几欲把人吹走,飞沙如无数暗器击来,打得四周一片沙沙作响。那胖客商忙把裘帽藏在怀里,一头埋在大石背后。正在激战的双方也不得不罢手,暂用衣袖掩面。

只见紫衫、粉裙、绿裤在微风中舞动,腰间系的一把一尺七寸余长的紫金短剑莹莹闪光,且纤腰素裹,面容俏丽,髻上一枚金钗在夕阳下闪闪光。

冷寒啸一声尖笑道:“哼哼……那好,你先自行了断自己的狗命吧。”

易擎风又一个长掠已欺近绣楼,但也不走正门,单掌一挥,只见楼上一扇小窗无风自开,二人正好屈身跃进。脚一着地,韩箫儿忙跑到窗前查验,“你没有把我家的窗棂打坏吧?”

“绝对没有,我是用掌力将它吸开的!”易擎风回道。

“那就好,”咯呀一声韩箫儿又将窗子合上,回头道,“我先去换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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