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梁头,挥手将灯火打灭,又飞身跃出窗外,任谁也能瞧见。那俩怪人倒是好人,若非他们帮忙我们可有麻烦了!”

丫鬟们七手八脚将几个大字排成,都躲到屋檐下敬侯待命。朱玉儿陪韩箫儿坐在庭院内一张白玉石桌前,石桌上虽放了许多精细茶点,可谁又有心思品尝?待了一会儿,朱玉儿见茶水凉了,忙令丫鬟换些热的上来。

“小女子家姓朱,称我玉儿便了!”

韩箫儿笑道:“箫儿能保护自己,再说我身边还有一位易少侠!爹爹才有危险,你快回家报信,告诉爹爹南宫家的人也是来者不善!”

韩箫儿听后直惊得从心凉到脚底,回头一瞥,见二人是武林之人无疑。正说话那人是个半老儿,因是背对而坐只看到他束花白,腰间插一双钩镰刀;另一人是对面而坐,可看见一张大胡脸,是一名中年,面前横着一根生铁棍子。韩箫儿望那人,那一人也侧目瞟见韩箫儿,一见这般明丽少女,神色不禁一惊。

果然,那人**越来越重,双手向自己胸膛狂抓,顷刻间胸膛已血肉模糊,但他脚下仍不停歇,两人又是一**追逐。短汉步法越来越沉,最后实在追不上,只得停下退出洞外。

易擎风见那女子修长的**如此曼妙,直生动了整个身体。韩箫儿索性站直身子,学着那女子的姿势双臂虚抱。易擎风一笑,也走上前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自己手臂一环,将她腰肢搂定,面容朝岩壁一侧,这显已成图中人的样子。

众人因他一掌击毙老四早对他心生忌惮,现见他十指成爪跃跃欲试。一人怯声喝问:“匹那小贼,你炼得什么旁门左道害我同门?”

韩箫儿觉得他足够厉害!向前一望,正见他**半身胸廓一松一提,心底当下慌,忙低下头,紧收一下所披衣袍,但觉肩下滑腻,这方意识到自己衣衫还被他烘烤着。

易擎风也是震惊,见他长鞭在手却不回击,而是振臂斜劈直罩向韩箫儿头顶。韩箫儿方才只担心易擎风,这时鞭子击来毫无防备,情急之下仰身向地挺倒。但哪里还来得及,那人运鞭自如,鞭稍一斜,早径直向她腰肢切来。天空阴云划过,明月又隐没其中。

“如此说来我公孙大叔岂非出了事!”韩箫儿惊道。

林间树叶又战栗起来,“哈哈哈……哈哈……”

“标记倒没有,再说她当时年纪很小也没戴什么佩饰。不过你们既是同胞姊妹,她如今模样应跟你长得相象。”

韩箫儿洗了一洗,感觉这水好怪,清凉无比,凑上一嗅,“呀,是酒!”

“好吧,我们也走!”

“还想抵赖,你手中所持兵刃不正是你日间已归还我们公孙大总管的。”

“天这么早就黑了!”

这小娘辈果然脸皮厚,说慌还这样霸道,找机会定让她吃些苦头!躲在一旁树丛的易擎风暗道。见她秀眉一仰,果然有几分可人处,不过还是比不过我的箫儿。不知她捉箫儿做什么,难道仅仅是想霸占她的兵刃?他瞟了瞟被司徒妍挡在身后的那匹枣红马。

“这样说拥有月灵石的最大嫌疑人的便是冷寒啸了。”

少女别过脸去,不理会她。

胖客商直看到三泼皮桌上酒菜将尽时,忽变脸为笑,一负手缓步走上前去,说道:“三位吃得可好?”

双方相斗正酣,忽一阵狂风刮来,众人掩面无法睁眼,沙砾击在人脸上隐隐作痛。那群黑衣人一时分不清敌我,有几人竟相互打斗起来。

少年凝视这三剑客,想起刚才酒客所说的“过龙寨云云……”心中不禁泛起江湖上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帮剑客──索命十一郎。

“哈,哈,哈……”随着一阵阴寒的笑声,一个人影出现酒楼门前,那人灰袍披,正是刚才那抱琴的中年女子。

易擎风这样做本意只是演戏,因此不能尽情陶醉其中。背后锦衣卫来来回回穿行数趟,似乎早把整个巷落搜个遍,有个路过的军官叫骂:“匹那草民,搂个粉头也不进青楼,却在这里打野,下次再让本官遇见,定将你俩抓去东厂办了!”他一边骂着一边随军队走远,直至一大群锦衣卫全散尽了骂声才止。

正因易擎风大半心神用于防御锦衣卫偷袭,没留神嘴上的活,这边韩箫儿被弄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直费好大劲儿才将他挣脱。韩箫儿急忙整好自己衣衫,扬手“啪──”狠给他一记耳光。

“啊!”韩箫儿也没想到他会大喊叫痛,可自己依旧恼火,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了,青楼女子吗?”

“哎呀,媳妇,怎么会!”易擎风捂着自己一侧脸颊委屈道,“你出手也太重点儿,我这样做只是为让那些锦衣卫不至于怀疑我俩!”

韩箫儿朝巷口仔细一望,果见锦衣卫散尽,想是错怪他了,当下心生歉意,揉着那刚被她打过的脸颊轻道:“是我不好,还痛吗?”

易擎风逗她道:“你多揉一会儿,自然会好!”

韩箫儿一乐,娇道:“少耍赖,我不揉了!”

“你不揉,让我为揉你也行!”易擎风伸手抚她脸蛋。

“哎呀,你好无赖,大事要紧,快走啦!”

“对,赶路要紧!”二人扯手向城门奔去。

城门既出,二人再无顾虑,当下施展上乘轻功径直奔向十里泊。经两日来修练,二人内功再进一层,只几个起掠已过数里。这时天还尚早,却见路中央立有一人,观其打扮应是一名店小二。

风、箫二人缓步近前,那店小二向他俩施礼道:“二位客官,小店有幸遇上,快请进来吃碗茶水!”

韩箫儿回道:“我们有急事,今日是吃不成了,改日吧!”

店小二脸上颇有为难之色,易擎风看得出,问道:“小二哥,你是否有别的事为难?”

店小二叹了一声,道:“不瞒二位客官,我家公子去年今日突然得一怪病,请了无数大夫就是不能医好,至今仍卧床不起,掌柜的在庙里许下愿,于今日将所有路过此地的客人请店来吃碗茶,顺便帮我家公子在菩萨像前添柱香,以此感动上天!今日客人虽多,却都声称自己有急事不能耽搁,便匆匆行去,到这时小人也只请到一位,瞧,正在店里坐着!”

易擎风听过,一拉韩箫儿的手道:“小媳妇,其实我们的事也不急,你想有多少高手你爹爹自己不能应付,若是连他都应付不了,我俩赶去也是白搭,不如先行施些善心再赶去不迟!”

“好吧!”韩箫儿勉强同意,随店小二走入店内。店内果有一名客人,这客人装扮好生奇怪,头蓬乱,污垢满脸,辨不出他年纪,只是身上套的一件绸缎袍确是崭新的,但极不合身。

掌柜的早迎在门前,双方客套一番,风箫二人各接一柱香,在菩萨像前拜上一拜,将香火供进香炉。

韩箫儿回头道:“店家,您老这样求神也不是办法,小女子自小也习些医术,不如让我见一下贵公子,好歹心中有个底儿!”

“如此真是菩萨显灵,求之不得,”掌柜的感激道,“两位请入内室,犬儿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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