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教官,不可以

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几步,后背已经抵住了微凉的墙壁,程果眼睛一转刚要往门口跑一只胳膊“啪”地一声就撑在墙上挡住了自己的后路。

她咽咽口水弯下腰想钻出去,还没来得及逃出他的禁锢下巴就被人一手攥起。

他的右腿曲起来抵住她的膝盖,整个人被堵在男人坚硬的膛和墙壁之间程果有些喘不过气来。

徐慕斯整个身子都覆过来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鼻尖轻触着程果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程果脸上带着暧昧一点一点升温,“小果”徐慕斯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带着一丝感的沙哑,程果右手在身后挠着墙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徐慕斯,我,我”程果紧紧地闭着眼睛不去看徐慕斯那张魅惑的俊脸。

一食指抵在自己唇上截断了程果的拒绝,徐慕斯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程果,“过来”

“不,不要啊”程果腹诽,尼玛我都已经贴你身上来了还能怎过来,腹诽还未结束下巴被人抬起,唇被两片凉薄的唇堵上,徐慕斯的吻疯狂而带着掠夺意味,一路向下在程果的锁骨上狠狠地噬咬,又沿原路线一路啃过她的脖子返回程果嫣红的唇,大手托起她的臀部加深了那个疯狂的吻,程果被徐慕斯挤在墙上狭小的空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彼此的喘气声在静谧的夜里无比清晰,而放在自己后背上那跟手指在自己的蝴蝶骨上打着圈,加大力度沿着自己的背沟一路向下停在股沟处狠狠一压却停在那里不愿再走。

细碎的呻吟从程果口中流出,白色浴袍的带子被人一扯整个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程果肩膀上,白皙的肩膀果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有一丝欲拒还迎的味道,他带着凉意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白皙的脸被烧得绯红,瞳孔收缩眼睛微微眯着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唔”热,程果有些抗拒地扭着身子,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沿着身体美好的曲线滑落在脚踝,她甩甩长发勾着他的脖子抬脚从浴袍里迈出来。

两具身体在浓如墨染的夜色里紧紧交缠在一起,徐慕斯的手穿在她浓密的发丝间程果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笑话,有一道菜叫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内涵是海带炖猪蹄。

一瞬间,天旋地转,程果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扔在床上,徐慕斯大手抵在她最私密的地方脸上带着惯有的促狭的笑意。

结局已经注定,程果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大义凛然道,“来吧。”

“来你妹啊!”冷不防脸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程果从梦里惊醒看着林暮放大在自己眼前那张雌雄难辨的致脸蛋第一次有些口齿不清,“那个,暮,我刚才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林暮转过身对着电脑继续花痴,语气有些不耐烦,“大晚上的,你先下去把你那堆追求者解决了,让不让人看gv了摔。”

“不要啊,不要啊……来吧,”安奈敷着面膜优哉游哉地重现程果刚才的梦话,“来吧,果,你说那个男人的前戏得做得多好啊,这家伙给你欲拒还迎的。”

程果脸一红趿拉着拖鞋跑到楼道的窗户那里,推开窗才发现楼下站了一群男生,好像是又喝得醉醺醺了所以组团来喊楼,“程果!”“我爱你!”“程果!”“我爱你!”“安奈”“下来!”“安奈”“我爱你!”

“药!药!切克闹!万,吐,碎、佛,抗忙北鼻够!这边的朋友举起你的手!!那边的朋友和我一起吼!!药药、黑喂狗!!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黑!!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巴扎黑!!”

程果听到男生整齐划一唱起神曲时已经快疯了,没想到刚才做了那么可怕的梦现在居然才晚上12点多,一曲结束程果总算是结束了煎熬正要翻身上床补眠却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再来一遍,啊~”

安奈一脸绿色无声地站在程果身后幽幽补充,“托神女的福,这已经是第六遍了。”

好不容易等到男生一个一个勾肩搭背唱着单身情歌走了,程果在小床上翻来覆去却睡意全无,怎么会突然梦到徐慕斯那货,吓得她一身冷汗,四年的时间,她以为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他却突然出现在梦里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而且梦里的场景竟然也真实的可怕,程果把头蒙进被子里用缺氧的方式让自己清醒,渐渐理清思路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三年前在酒店他和她的第一次吗?

不行,她得赶紧睡继续把那个梦做下去,最起码也要在徐慕斯□正浓的时候给他来一曲忐忑吓得他软。

可惜的是直到天大亮,程果也没能如愿以偿。

程果屁颠屁颠地跟在安奈身后告诉她自己昨晚那个梦的时候,安奈正打开柜门给程果取卫生巾,从一沓五颜六色的包装袋里轻车熟路地抽出几个苏菲夜用加长410mm,“撕拉”一声揭掉胶条“啪”地一声重重地按在程果床头徐慕斯那张笑脸上。

“程果,徐慕斯他对你而言就像是410mm,那时候13岁的你正值两个数字合在一起的年华,就像初潮量多一样,你毫不犹豫地在所有卫生巾里选了最长的一款,其实现在你已经不需要410了但是却已经习惯了410带给你的安全感,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现在最适合你的280mm,懂吗?”

程果接过卫生巾一脸真诚笑眯眯地开口,“奈奈,其实你想说我不用这么委婉的。”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一只穿着8厘米高跟鞋的脚踹了出去,激怒安奈大美人的最佳方式就是不理解她的真理。

本来今天正好是大一新生入学的日子,程果直奔西区公寓而去,一路上听到一个女生夸张的尖叫声,“妈咪,恩~你都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破,我在这里都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贫民~”

“亲爱的,置身于西大中,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公主~”那边一个小美女拿着手机娇滴滴地笑,“西大的美女好少啊,你以后要对我好啊,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抢手的。”

程果看着公主脸上那开出花的痘痘打了一个寒颤,随手拿出手机一条短信给林暮发过去,“暮,你不知道今年西大都收了什么样的妖怪。”

林暮的电话几乎是在同时打进来的,“果,救我,我被一同恋告白了。”

“挺好挺好啊,”程果没心没肺地笑,丝毫不为林暮诚恳的语气所动,程大校花大学三年里始终保持单身与林暮有着绝对的关系,每次林暮拒绝别人时都要拿程果做挡箭牌,如果林暮谈恋爱了,同义词就是程果解放了。

那边林暮的声音是少有的气急败坏,“尼玛啊,问题是个gay啊,问题是他把爷当小受了,我摔,爷这么帅怎么可以是小受,怎么着也得爷在上啊……”

程果明智地选择在林暮继续吐槽时挂断电话否则林暮真的会没完没了的,一路哼着歌往西区公寓走。

西区公寓显然要比五宿那边安静很多,程果站在雕花大门外有些怨念,看到墙才眼睛一亮。

程果两手按在墙头上,用手臂的力量支撑起整个人努力把左腿往墙上够,在历时七分钟毫无成效后,程果大大地叹了口气准备跳下来放弃翻墙的不明智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程果就不理解了,不就是商院男女比例失衡吗,西区公寓的大爷至于把整个西区的男生当宝贝供着谢绝女生入内吗?

女生宿舍都不怕男生进了,男生宿舍矜持个毛线啊,程果一想到那个大爷一脸傲娇地暼了自己一眼,一脸你图谋不轨你不安好心你欲求不满的样子就来气。

她进去难道能把男生轮了吗?她能吗,她能吗,她能吗?好吧,她就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她不过是想进去帮自己弟弟整理一下东西而已。

是天意让你程勋受苦,是天意让你自己铺被子,程果在脑子里构思着轩辕体使劲往上蹭了一下,上半身伏在墙头腾出两只手擦擦额头那一层细密的汗,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程果感觉到自己撅在外面的屁股被一只大手有力地一托,由于没有手的支撑程果整个人就这样一个倒栽葱“咚”地一声一头扎到了墙的另一边那茂密的草丛里。

2、教官,不可以

徐慕斯收回了刚才托在程果包裹在深蓝色牛仔短裤里圆润挺翘臀部的右手,伸手按着墙凌身一跃跳过去,站在程果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果揉着屁股的窘态。

她的浅栗色长卷发上还沾着几片草叶子,由于坐姿白色深v领t恤向前微微张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程果低着头长睫毛微微垂着伸手揪地上的草,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连额角的青筋都气得若隐若现。

“”程果坐在地上揪着那一撮撮的草,眼前是一千颗扫把星在闪烁心里是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脑海里是千万个教主在咆哮。

头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没事吧,我是想帮你的。”

程果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一身蓝色空军服的颀长身影,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肩膀上那闪亮的金色星星在阳光下无比刺眼,帮你妹啊,尼玛没看到爷正在擦汗吗?

徐慕斯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碰碰程果微热的额头,程果酝酿好情绪正要来一个正宗的京骂,他已经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开口,“不用谢,我先走了。”

不用谢,你妹的不用谢,程果看着远去的那抹蓝色气急败坏地继续拽草,此仇不报非女子,而且他刚才了她的屁股,她的屁股!

“哦,对了,手感不错。”徐慕斯没有回头背对着程果挥挥手补充了一句,潇洒的样子和他离开那天如出一辙。

其实徐慕斯离开之后,程果总是做一个重复的梦,她一个人蹲在机场的角落里看着那架承载着她整个青春的飞机越飞越远越飞越远,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她蹲在那里一个人哭得声嘶力竭。

那个年纪的程果还是看着四娘的书流泪的纯真年代,哪像现在每天在天涯看着那群人污蔑自己曾经的偶像是鹌鹑还笑得前仰后合,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敢说四娘是鹌鹑,程果绝对冲出去轮圆了胳膊给她一巴掌,总之,那时候的程果是个文艺的有点的二货。

徐慕斯走的那天程果很矫情地对自己说,从此以后她遇到的爱情都不是爱情。

在梦里,程果拼命点着脚尖看那个小白点,最后小白点化成一簇火花在天空中“彭”地一声炸开,像极了十七岁时徐慕斯带自己在学校后山放的那场华丽的烟火。

通常在徐慕斯随着飞机化成飞灰的时候,程果就会笑醒了。

看着徐慕斯的背影程果有些气急败坏,说好的形同陌路也装不下去了,助跑几步冲过去两手紧紧抱着徐慕斯脖子,程果两条腿使劲勾住徐慕斯的腿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徐慕斯,你有没有节啊,说好了我们分手后就形同陌路的,你又冒出来干什么?”

“干你。”徐慕斯的回答清晰明了简明扼要,充分发挥了军人利落的作风。

还没来得及发作,程果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连忙从徐慕斯身上跳下来,就看到一个小学妹远远地朝自己挥手一边迅速地跑过来,“学姐,你知道么,你们大三这届当年不是没军训吗,小道消息说你们今年好像和大一一起军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