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绿姬,雷傲和吕明没说什么,他们也觉得今日之事结局已定,既然看着离去的龙林绿姬都没说什么,他们也没必要多操心,反正只要今天事情顺利完成,回去后能拿到“寒冰草”就行了,其余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治好了伤,恢复武圣中阶的实力,自己又是一方强者,再不用躲在那小小的山坳里过那见不得天的日子,也再不用在乎绿姬这种人。绿姬一方没动静,龙锐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还担心着龙林的会去会让绿姬大起疑心而立刻动手,那样的话只怕自己几人就非得交待在这里不可,对方如此托大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不消片刻,龙林去而复返。只见他忍住伤势,艰难地扶着龙在天老爷子从内室走出来。龙在天望着满院的狼藉和一地的人影,眼神充满无奈与怜悯。缓缓走到龙海身边,带着些责备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叫你事不可为的话就把我叫出来,我会保你们周全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打虎亲兄弟,上阵还是要父子兵的嘛。我们父子一起上,这些个跳梁小丑何足为惧?就爱呈强,这下好了吧,你看看,弄成这样。”听着老爷子絮絮叨叨地吟着,龙家三兄弟一个也不敢反驳,别看他们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而老爷子仅是一个丁点武功都不会的普通猎户,他们却是从小到大就丝毫不敢对他的话有所违逆,都低着头老实地听着。其实他们心里也没对老爷子寄于丝毫的希望,只是想到反今正天都是个死,与其让老爷子一会儿独自受罪,不如父子四人一起共赴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在阴曹地府自己等人也还可以再尽尽孝心。

雷傲、龙林三人在这里激战,身为今天最重量级的人物龙海和绿姬当然也不会闲着。只见龙海把手中那柄他仗以成名的“紫电”向绿姬一指,怒道:“妖妇,拿命来”。说完一步跨出,长剑斜举,带着尖厉的啸声,对着绿姬劈了下去。绿姬见了,毫不胆怯,身子后退一步,让过龙海的剑锋,长鞭从下而上撩出,径扫龙海的胸腹。她这鞭上绿光闪烁,一看便知是粹有剧毒,只要被擦破一点皮肉,那毒便会顺着血脉攻心而去,毒素一旦侵入心脉,便是神仙也那救了。龙海只好撤剑回敲,剑身一震“啪”的一声刚刚拍在鞭梢,化解去这一毒辣的招式。强烈的劲气碰撞震得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初一交锋看来势均力敌。两人都是武王顶峰的强人,这一劈、一撩、一拍都带着强烈的劲风,在他们周围刮起一阵旋风,吹得其他人衣衫裂裂着响。绿姬仗着兵器比龙海的要长,刚一退开马上把长鞭单手一挥,将一根长鞭挥得笔直,鞭端直点龙海的咽喉,快如闪电,狠辣无比。龙海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把“紫电”自胸前竖起从右至左一挥,直削鞭稍,想利用“紫电”之利削断长鞭。剑、鞭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又是一阵劲风荡漾开来。龙海自是不会让让绿姬这般远距离攻击自己,以己之短对敌之长的事绝不是龙海这般强者愿意做的。于是刚一荡开长鞭,在绿姬的长鞭尚未缩回之际迅疾地欺身而上,左手握拳带着浓烈的杀意向绿姬轰去。绿姬不慌不忙起手向外挡开,同时抬脚狠狠地向着龙海的肋下踢去。龙海收回左拳,长剑向下斜扫,目标就是绿姬的右脚。无奈之下,绿姬只得收回攻击。于是就这样两人进进退退,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不时有强烈的劲风溢出,在他俩周围逼出很大一块空地。

见绿姬竟要她的虎牙队屠城,龙海再也忍不住了,要是一个城都被屠了,自己还怎么向天下人交待,。总不能说为了一个老父和一件不能说出去的东西吧。再说了,就算说出去,除了天龙国的高层外谁又会信呢?为了封天下人之口,只怕皇家也只好舍车保帅把一切推到世人面前,必竟皇家是就算再怎么不是都没有不是,肯定会找个替罪羊,自己无疑就是那最合适的一只。到那时,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家族被屠尽不算还要让家族的名声遗臭万年,那那,他不敢再想下去。霍地一转身,抱起龙在天冲进内室,打开一处机关,露出一间密室,把龙老爷子送进去,好言安慰了几句,就欲冲出去。

护卫军三队刘队长,硬弓十张,百炼钢刀五十把。

见到冲过来的一群人,木叶心中一点不慌,先是向侧跨一大步,让过前面的人,一踏地面,象猎豹一样的速度一下子冲到队伍最后面,转身一个龙摆尾,双掌重重地撞在最后一人的背上。只听那人一声闷哼,踉跄着向前冲了好几步,撞翻了好几个人,然后软软地瘫在了地下,一时间站不起来,冲过来的队伍也散开了。经过前两人的教训,这些人再不敢看不起木叶了,个个收身凝神,如临大敌。花二紧缩着双眼,看到刚才的短暂交锋,直觉告诉他,今天可能路易到铁板了。此时,那德子从地上慢慢起来,没参与战斗,偷偷走到花二身边,在其耳边咬了咬耳朵,只见花二沉吟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德子见花二同意,忙转头飞快向城里跑去。

正说着,只见街道上一片嘈杂,一队人马喧闹着向城外走去,为首一二十左右的男子,公子哥儿的打扮,身穿银白稠衣,手拿一把折扇,大步走着,边走手里的折扇还一边摇着,一副潇洒的感觉。只是那一脸的横肉和猥渎的目光严重地与两字不沾边,出卖了他。所过之处街道两旁的人急忙避让,弄得鸡飞狗跳,却没一个人敢说出半句怨言。木叶心想,这是什么人呐,这么嚣张。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木叶狩猎回来把洗剥好的猎物准备拿去上盐淹制时发现居然没盐了。不由摇头苦笑,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个操持家务的人,一心放在修炼上,生活一点也不会自理。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欧阳灵,又想到了他的爹娘,欧阳大叔,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那该死的猛虎帮的人是不是找来了,他们都还好吧,想来想去,越想心里越惆怅,越相想心里越难过,都怪自己没本事,要是自己足够强,直接找上门去把这些杂碎全灭了,还天下一个太平,大家高高兴兴过日子多好。想到此处木叶对修炼成强者的心更迫切了。握了握拳头,目光更加坚定。

晚上,木叶把獐子给剥了,把皮张在洞口凉着,准备将来出山卖了。獐子的两条大筋也放在阴凉的地方阴着等能用时好作弓弦。“美”餐了一顿獐肉后木叶坐在洞外一块大石上休息,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算算自己离家已经两个多月了,不知道年迈的爹娘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自己会怎样难过;灵儿想自己没有?想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哭?生气的时候谁去安慰她?她又找谁去出气呢?阿娇?;自己走了这么久,欧阳大叔的药材该用完了吧,谁去帮他采办呢……。要是自己不走多好呀!可是听欧阳大叔说要是自己真的不走,以猛虎帮的行事肯定迟早要被找到,到那时不但自己必死无无疑,就连爹、娘、灵儿、欧阳大叔也难以活命。想到这儿,木叶仿佛看到自己的爹娘天天倚门盼望着自己,灵儿想自己想得整日心泪洗面,欧阳大叔背着药材汗流浃背地行走于崎岖的山路之上。他恨不得马上一下子飞回到家去,可惨死的山民又一下子出现在了眼前,他甚至看到猛虎帮的人拿着刀凶狠地斩杀着欧阳大叔他们,灵儿被他们紧紧地围着肆意地猥亵,有的人冷笑着一步步向自己逼来,而自己去毫无还手之力。

木叶拿着欧阳大叔给他的货物和要买的东西的清单在场子里东奔西窜,一会儿在场口,一会儿场中,一会儿卖东西,一会儿买东西挤进挤出,弄得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堪,直到未时末才把所有东西置办清楚。看看日头还挺毒辣,便找一处上面有树的土坎坐下来歇口气,喝口水,吃点带来的干粮就好往回赶。

这种安静没持续多久,随着一阵嚣张的笑声传来,捕房走进几个人来,正是花二。他一进来,狱卒中有几人立即站起来给他打招呼、让座,另几个狱卒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花二毫不客气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跷起二郎腿,品着狱卒送上来的香茶。喝了几口,问道:“刚才带来的那个小子在哪?”旁边有人马上应道:“在那单间关着哪”。花二一听不乐意地说:“什么?单间关着?为什么没上大刑,让他交待出他到火龙城来干什么,还有哪此同伙,都在什么地方?还关到单间去了,你们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他越说越激动,伸直了没废的那只手转着圈地责问着众人。一个狱卒走上前懦懦地答道:“花大少,刚才军方那位说了,此事干系重大,且其中尚有许多疑点,我们不敢对他随意动手”。说完用手指了指城门上的那个头目。“啪”,那狱卒话音刚落,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花二怒喝道:“什么干系重大?什么疑点?”一脚踹翻身前一张椅子吼道:“我说他是奸细他就是奸细,难道我的话你们都不信了吗?去,把他给我拖过来。”几个狱卒见花二发飙,吓了一大跳,互相望了一眼,见其他人没说什么,就飞快地跑到单间把木叶带了过来。

花二一见木叶被带来了,毫不掩饰自己对木叶的痛恨,狞笑道:“哈哈小杂种,你也有今天,我看你还往哪儿跑,我叫你再横呀”。说着,冲上去对着木叶就是一脚。木叶因枷锁在身无法闪避,被花二一脚踹中腹部倒在地上。花二见木叶倒地,就象淫棍见了美女一样,对着木叶就是一阵狂踢,猛踹,一边踢还一边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我叫你横、我叫你狂,叫你横,叫你狂”见木叶在地上翻来滚去,花二的心时充满无比的快感。

终于,花二累得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木叶被打得浑身青肿,口鼻鲜血直流,眼角破裂,全身因疼痛,身子象虾米一样躬着,最终昏了过去,但始终一声不吭。这让花二在肆意的发泄过程中留下深深的遗憾。坐了一阵,气缓和过来了,看着地上不响不动的木叶,花二再次狞笑道,:“来人呀,给我把他用水浇醒,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招惹我花爷的下场。”旁边有人拿来凉水,“哗”地泼在木叶身上。刺骨的冰凉冻得木叶一激凛,悠悠转醒,抬眼望着小人得志的花二,木叶眼里充满恨意与无奈。见木叶还敢用含恨的眼神看自己,花二不禁无名业火起,蹭地站起来,顺手抄起门边的一根狱卒专门用来对付犯人的水火棍,猛地挥舞着,带着吓人的劲风向着木叶的脚而去。他要先砸断木叶的腿,再慢慢地折磨个够,他要木叶最终受尽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