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道:“妾身小姓冷,贱名凤。”

袁通脚步匆匆,三步并两步地来到厅外,排阔直进,赵羽飞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待袁通进入花厅,他使移至厅外屋角的雕花窗口,利用雕花之间的空隙,向里面窥视。

蒙面人道:“你们知道赵羽飞是何人物?”

查三姑娘道:“你蒲毒农既然见灯不避,我们又何惧之有?”

石头生长在乡下,当然知道赶集是怎么回事,当下点点头,道:“既然是赶集,就必定有江湖卖艺的凑热闹,大爷,我们寻寻看。”

直到酒过半席之时,有几个人过来敬酒,忽见那个其貌不扬,个子矮小的人,也在这些人当中。

赵羽飞突然住手,用一双虎目盯住那黄袍老者的脸,然后才缓缓向前移步,直逼对方。

另外一处伤痕,是在小腿肚上,只有三点细细的黑痕,没有伤皮破肉。

赵羽飞的祖父,乃是当朝的公侯,曾经掌握天下兵权,威震四夷。这位老元帅和木隐大师交情极深。

赵羽飞剑眉一皱,道:“不错,你不妨试试看?”

灵隐寺的和尚,雇工在寺后一块高地上,盖搭了一间半木半石的屋子给他居住。因为赵羽飞在寺中住了几天,显得非常的沮丧不安,所以和尚们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在那定名为木石小筑的屋子中,赵羽飞可以整整几天看不见人。

吴仙客道:“唯一的办法,是借那水仙一号防身之力,凌空飞过。此法虽是危险一点,容易暴露,但仍然比你刚才的法子要安全得多了。”

短内裤则是普通布料,与他脱掉的外衣,并无分别。

吴仙客轻叹一声,道:“世上这等事多得难以数计,公子此志虽高,可奈无法化身亿万,为之奈何?”

等了一阵,赵羽飞笑嘻嘻出来,道:“行啦,他老人家召见你呢!”

那老者和妇人都转回头向河面望去,没有做声。

李镇道:“下江水道甚少凶险,运盐的船只通常用五百只船。”

赵羽飞道:“那么,也得二十艘以上了。”

大引盐一引是四百斤,小引盐二百斤。

李镇道:“不错,每船最少得派两个人照应,所以……”

赵羽飞道:“不要紧,我去找人。”

他装模作样屈指盘算,又道:“运送织造局的绸缎北上,需二十位弟兄押应,加上至湖广的四十余位,局里的人手缺乏一倍以上,我负责找人,我两笔买卖都接下了,总不能让老主顾失望。”

李镇惊道:“赵大侠,派出去的人,来回要两、三个月呢。”

赵羽飞笑道:“不要紧,这件事我会办妥的。”

他向展君实浅浅一笑,又道:“展东主请放心好了,明天敝局就派人登船验货,劳驾贵号的押货管理到场,船东也请到场提出运契,盐课司的转运凭证亦请一并带来。”

展君实脸色一变,呆了一呆。

赵羽飞转向另一位东主笑道:“贵号的货物,想必亦已装妥,明天一并按规矩办理,最主要的是验货。”

他拍拍李镇的肩膀,又道:“总镖师,你就与两位东主书凭收款好了,明天出动所有的入手,仔细查验货物是否相符。”

他冷冷一笑,目光掠过两位东主脸上,又道:“这笔买卖数目甚大,万一出了维漏,三江镖局就得关门,因此绝不可疏忽,如果发现数量不符,立即派人至县衙报案。同时,现在立即派人至盐课司与织造局,查证这两笔货物是否手续齐全,这件事由谭老师办理,半天工夫尽够了。”

展君实脸色大变,急声道:“李总镖师,敝号是贵局多年的老主顾,从来没有查验货物的先例,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羽飞明白了七八分,脸一沉,冷笑道:“展东主,查不查货物,乃是镖局的事,这不是保珍宝的暗缥,保暗镖镖局当然不能先看红货。运大宗的货物,镖局必须查验,万一船上装的是稻草,船到中流放上一把火,谁负其责?三江镖局难道将稻草以盐的价钱赔镖?这笔帐怎么算?贵号既然心中无愧,还怕查?”

他向谭山健挥手,又道:“谭老师,你先去办事,带几个人跑盐课司和织造局,明天在下要亲自登船查验货物。”

谭山位离座欠身道:“兄弟这就带人前往。”

展君实愤然离座,大声道:“贵局以这种态度对待老主顾,未免太不够意思。哼,镇江的镖局,不止你三江镖局一家,这件买卖不谈也罢,告辞。”

赵羽飞伸手虚拦,冷笑道:“展东主,船上载的真是盐?”

展君实哼了一声道:“当然是盐,但你我已没有谈的必要下,让路。”

赵羽飞脸一沉,道:“生意不成仁义在,阁下何必情急拂袖而去?”

展君实厉声道:“是贵局自绝于人,今后敝号绝不与贵局往来。”

赵羽飞哼了一声,冷笑道:“姓展的,是谁授意贵号用这种无耻手段,来陷害三江镖局的?你两位东主如不从实把供,哼!”

展君实打一冷战,色厉内荏道:“岂有此埋。你敢对在下如此无礼?”

赵羽飞手一伸,劈空抓住展君实的胸襟,将人抵在墙上,双脚离地,冷笑道:“你如果不招供,晚上将你丢入江底喂王八,你招不招?说!”

展君实脸如土色,狂叫道:“放手,放……放手……”

赵羽飞左手又伸,观指点在展君实的眼皮上,厉声道:“再不招,在下先挖出你一双眼珠来。”

展君实完全崩溃了,哀叫道:“放手,我……我招……”

赵羽飞不放手,问道:“是谁授意的?船上有些什么货物?”

展君实惨然道:“是……是一个姓柳的姑娘,带了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掳走了拙荆做人质,要我准备二十艘船,来找贵局保镖,为了何故我就不知道了。”

赵羽飞恍然道:“柳百灵,水仙宫小五艳。”

他放了展君实,问道:“姓柳的姑娘现在何处?”

展君实好半天方回过气来,愁眉苦脸道:“不知道,她说成功与否,她自会知道。”

赵羽飞转向另一名东主问:“阁下,你所运的绸缎是真是假?”

那位东主早就吓软了,惨然道:“不必问了,在下的妻子也落在姓柳的姑娘手中了,事如办不成,在下的妻子死定了。”

赵羽飞长叹一声道:“你两人回去吧,回去告诉贵号的人,说三江镖局已经接下了这趟镖。以后的事,只好听候上苍的安排了,当然我会尽力援救被掳去的人质。”

李镇送走了客人,回厅向赵羽飞苦笑道:“赵大侠,你怎么看出是陷阱的?”

赵羽飞道:“展君实的神情委实令人起疑,货物的数量也不合情理。再就是那五艘怪船的神秘离去,触动了我的灵机。”

李镇道:“那位姓柳的姑娘,真是水仙宫的人?”

赵羽飞道:“很可能是。由于有江南群雄相助,我的消息十分灵通,因此他们改用釜底抽薪的毒计,要将镖局的人手引出镇江,在途中算计你们,以便孤立在下。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将全力相拼了,江湖上将有重大的变故发生,他们已失去耐性了。”

谈说间,蒲毒农匆匆入厅,神色不安,眉梢眼角似有重优。

赵羽飞一惊,急问:“前辈心事重重,碰上棘手之事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