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随着人流下了车,她抬头看了看这座陌生的城市,看着人们行色匆匆从身边毫无表情的穿过,原来兴奋的心情现在反而变的有了些胆怯,也许是因为她平时很少出门,更没有到过这么远的地方,她感觉自己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又无助地在空间飘荡着。

“中午休息一会要多少钱?”‘风儿’装做镇静地问。

有人曾经说,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对一串葡萄,一种人总是从最好的开始吃,,这种人生活是幸福的、快乐的,她们有珍贵的回忆;另一种人总是从最坏的开始吃,这一种人的生活是痛苦的、艰辛的,但是她们有着美好的希望。

“好,好,好,这个菜好,我也喜欢吃,就点这个。”‘风儿’说到这儿,用眼角瞄了一下凡凡,看一看对自己摸她的手有没有反映,看到一切正常,就接着说:“你再点一个,好事成双,好事成双。”

走别人的路或是一种重复?或者是一条通往理想的捷径?

凡凡静静地注视着天空中的月亮,心想,日月永存,人间轮换,这个世界真是永恒的日月山川,短暂的人生苦难,她叹了一声,苦笑一下,把披在肩上将要滑下去的外套,往上拉了拉,走回到屋内。

草儿:没有不理你呀,我刚才在看你给我写的诗。

草儿:你好

风儿:爱是一盏灯,

草儿:你好

风儿:开玩笑的,不过心底还真有点喜欢你了

草儿:不客气

书山有径:我在机关上班

凡凡看着王科长在手里晃动的材料急促地说:“我女儿一定出事了,我女儿一定出事了……”

小李刚想起身离去,王科长又喊住他说:“小李,千万记住,你到三中后把警车停放的位置距三中的大门远一点,然后步行去找学校的领导和旭旭的班主任,偷偷地把旭旭喊出来就行了,不要惊动太多的人。”

旭旭没有再说话,只是洗漱了一下,又骑上自行车上学去了。

凡凡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了窗帘,她想把自己封闭的更严,好想躲到一个外人不知的世界里,也许那里会没有痛苦,没有孤独,没有哀伤。

旭旭吓的猛地站起来,后退几步,退到了床边,她用一只胳臂撑在床沿上,壮起胆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黑影,他穿着黑色的雨披,浑身湿漉漉的,脸也被雨衣上宽大的帽子遮盖住,象一个刚刚从河里爬上岸的水鬼。

旭旭下了自行车,对着钢蛋说:“好了,到了你说的地方了,你下车快走吧,我还要回家呢。”

下面有的同学掏出书来认真看起来,有的同学交头接耳低声细语着。班主任对下面的学生仔细打量着,他忽然发现了独自坐在教室里面靠近门口的旭旭。枣红色的连衣裙,非常艳丽,头上两朵紫色的蝴蝶结,象真的一样,在轻风的吹佛下,翩翩起舞,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更象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太阳的余辉从审判厅宽敞明亮的窗口映射进来,使大厅内显得金碧辉煌,偶尔几只小麻雀从门口飞进飞出吱吱喳喳高兴的叫个不停,似乎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家园,唯有凡凡和杨军孤独寂寞的身影被太阳光线拉的很长很长。

由于凡凡没有胸罩和内裤,整个的胴体完全暴露在月光下,暴露在杨军的面前。白天不懂夜的黑,黑夜是专门为有情人而设计的,只有在黑夜里,有情人才能更有情,只有在黑夜里,有情人的快乐才能更专注更唯一。

审判厅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排排的联椅整齐地排列着。王律师把俩人让到最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说:“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俩别往外出,只在这等着就行了,有什么事我来与你们商量。”说完王律师又急匆匆走了出去。

“好吧,我们出去随便走走,欣赏一下乡村的夜色。”凡凡说完,与杨军一起走出门去。

他的另一只手,从凡凡两条雪白的大腿中间象一条水蛇般轻轻的往裙底滑去,在深处他的手指触到了丝滑布料下涩涩的感觉,他的两根手指上下摩擦着,身体象着火一般燃烧着,他已顾不了那么多,猛地把凡凡抱起,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床沿

“行呀,姐姐,你有什么事尽管问,这五里、八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呀。”小红的脸上又展开了笑容说。

“是的,我想今天就回去,明天一早到法庭把诉状交了。”

“哦,派出所呀,我们去调取还要到县院去开介绍信。你们如果有熟人离这不到五十米,直接取来或复印来都行哟。”王埠平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说。

女孩指着坐在正对着门口那张办公桌子前的人说:“那是我们的所长,你有什么事先与他谈,我去给你们倒水。”女孩转身离去。

“别急,让我想想。”杨军边说脑子快速运转着,突然武三军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连忙把手机听筒贴近嘴边说:“我想起来了,吵架后梦凡娘俩到当地派出所报案了,派出所有双方的口供资料。”

今天这个报刊上呼喊:雷锋在哪里?焦裕录在哪里?明天那个电视上呐喊:不能让英雄流血再流泪了!怎么效果不大呢?我们现在即不是暴发“五四”青年学生运动的旧中国,也不是被“八国联军”揉躏撕裂的清末朝。我们的国家正一天天强大,一天天变的富裕,老百姓的生活也一天天再提高。可生活的提高一定要伴随着道德的流失吗?它们不应该成反比,而应当成正比的。也许怨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在中国人的内心深处没有根除?可新中国已经成立六十多年了呀。也许怨社会风气“一切向钱看”思想的影响?可人们口袋里的钱多了,应是好事呀。可道德哪去了?随风飘走了?随雨淌走了?随钱旅行去了?她还会回来吗?也许她没有走,也许她正根源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正在萌芽,正在开花,正欲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