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灰色阴凉的气息在孤独的树叶杂草之间徘徊。一次次摇摆间夹着一丝阴风吹袭。凡凡打了一个寒战,急忙退回屋内,拉亮电灯,明亮的灯光让凡凡感觉到了身体稍许的温暖,心头也宽慰一些,于是,她打开了电脑,登入了qq。

草儿:你好

草儿:记得,风儿

凡凡:谢谢

凡凡听了愣了一下说:“我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只是前些时候她晚上回家熬夜学习,身体有些疲惫,精力也不如以前旺盛了,别的也没看出什么来呀。”

在公安局治安科内审讯“钢蛋”的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王副科长。王科长中等个,圆脸,留着齐耳的短发,平时爱干净,一身威风凛凛的警服总是熨整的端端正正。别看王科长是个女的,在工作上可是一把好手,雷厉风行坚决果断是她的工作作风。任何违法分子犯罪嫌疑人到了她的手里,如不是完全彻底交待所有的问题,那是很难出公安局的大门的;另一个配合王科长工作的是警校刚毕业不久的小李警员。小李警员,瘦高个,长长的脸,别看脸上还有雏气,可对待工作可是一丝不苟。虽然刚从学校出来不久,但是正血气方刚,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

“妈妈,没有,只是昨晚学习熬的时间太长了。”旭旭低着头说,她不敢去看妈妈的眼睛。

凡凡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她知道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回忆而来的,尽管承受许多磨难、许多痛苦,但是在岁月的长河里,始终追逐着的是生命最初的感动。

旭旭坐在书桌前,打开书本认真地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雨还是一直地下,又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把外面的世界映的雪亮。忽然,一个黑影从她的窗前快速闪过,旭旭的心头猛地一震,莫不是这些天来跟踪她的鬼魅,在雷电的感应下,寻到了家里。一丝不祥的预兆在她的心头飘荡,她急忙拉上了窗帘。

“不,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送你呢?”

杨军内心狂热外表冷静地从房间内走出,一出门加快了脚步,三步并做两步来了凡凡房间门口,他停下站在门口深呼吸几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理了理头发,这才轻轻地敲响了凡凡的房门——

旭旭下了自行车,步行推着,随着缓缓的人流来到学校门口。

杨军把看向别处的眼光转回来,盯着王律师生硬地说:“这样也行,可达不到我们的满意,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人家害怕,你还这样吓人家,我不理你了。”凡凡装作生气的样子,往前走几步转过身去。

王庭长见双方的情绪有点平静了,就找了不远处的一个土堆站在上面大声说:“你们双方都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打架吵闹的,如果有谁敢动一下手,不是我王埠平不容他,是国家法律不容他,就是天大的事,大家静下心来,协商解决,没有过不去的坷,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说到这儿王庭长清了一下嗓子对站在法庭门口的几十人说:“无关的人员都到外面等着,有关的人员到法庭里面去。”说完王庭长看了一下凡凡和杨军转身往法庭院内走去。

“偏不开,偏不开,让你一直等,站一夜,等一宿”凡凡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嗔怒和稍许的责备

“别,别这样好吗?别人看到了不好”凡凡微喘着说道,并按住自己的领口,把手压在了杨军不停游动的手上

凡凡一边慢慢吃着凉的沁人心肺的面条,一边看着坐在距她不远的小静说:“小妹妹,多大了,为何不上学了呀?”

凡凡极目眺望,太阳正挂在西方,光线已经不那么刺眼了,远远望去,夕阳很象个大大的玉盘,它的旁边堆积了许多的云霞。云霞的形状和颜色变化多端:一会象奔腾的赤兔马:一会儿像紫檀色的鸡冠花,整个天空都显得五彩缤纷。淡淡的夕阳光辉撒在房屋、树木上,为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哦,你们来的正好呀,不来我也要给你们打电话呀。”王埠平边让王律师坐下边接着说:“刚才村长和他媳妇带着一行几十人的亲戚在这里又吵又闹,说她们没有打梦凡娘俩,病是梦凡自己找的,与她们没有关系呀。”

屋内有五、六张桌子,每个桌子前都坐着人,右边桌子前坐着三、四个女学生模样的,穿着描绘不出颜色的司法服,她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纯真和热情。

“那当然,我们做的就是这份职业,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尽力的,你放心。”王律师斩钉截铁地说。

社会是怎么了?国家越来越富强了,法律制定的越来越完善了,条文制定的越来越细了,可下面执行怎么越来越难呢?越来越不正规了呢?是自己跟不上社会的快速发展呢?还是社会发展中道德层面出现断层呢?

“敲啥!敲啥!谁不知道谁。”刘银山坐在原地没动,亮开了他的大嗓门。

武所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然后又长长地吐出来,往前探了探身说:“三军,你看这样行不行?让你亲戚到法院去起诉,只要法院调我们的证明材料,我们全力配合,我们的材料足以证明梦凡的病是由吵架引起的,这样就可以让你的亲戚在经济上得到相应的补偿。”

凡凡:别讲了!别讲了!还是那个庙与和尚吧。呵呵!

真情无悔:茫茫人海,中国有一亿三千七百万网民,我们能够遇到,这也是一种缘份吧。

“那能让你算呀,我们有事还要麻烦你呢。”凡凡接过他的话说。

一辆警车从杨军和凡凡身边呼啸而过,开进院内。从车上下来四、五个年轻的身穿警服值勤回来的警察。他们下车后并没有进值班室,而是直接往楼上走去。

“你要答应我,照顾好她们母女好吗?这是我对她们的承诺。”

撑一只鼠标的长篙,

草儿:我会记得你的

风儿:有人说淡淡的牵挂也是一种幸福,你不想享受这种幸福吗?

草儿: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

风儿:谢谢你

草儿:希望彼此能相互牵挂吧

风儿:谢谢,我没什么才华,只是一个比普通人还普通的人。象一滴水,一粒沙,太渺小了。

草儿:你太谦虚了

风儿:你有照片吗?

草儿:没有,头像上也是女儿给弄上去的,我不太会。

风儿:你不介意我们都在同一县城吧?

草儿:只要两个人都有一棵健康心态,做事理智,在一个县城又有什么呢?

风儿:是呀,你说的也对,可有时候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你这么有把握呀?

草儿:做人必须要理智,这是我的原则

风儿:你知道柏拉图吗?

草儿:怎么了?

风儿:他创造了柏拉图式的爱。也就是纯精神的爱

草儿:是的,我欣赏这种精神的爱

风儿:谢谢你能这样说,不过这也是一种爱,是世上最伟大,最纯洁,最强烈的爱。

草儿:是的

风儿: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这样相爱了,你能接受吗?

草儿:只要彼此欣赏,也许能接受

风儿:谢谢,我说的只是假如,如果你真的能接受,也许我们就会有了努力的方向。

草儿:但愿吧

风儿:谢谢,柏拉图式的爱是这样解释的:我可以看着空气想像着拥抱的是你,我可以对着蓝天亲吻着月亮想像着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