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到法院去起诉?”凡凡听到三军的话脑袋变的发涨,情绪变的激动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快地说:“我们到法院去起诉,还要找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不是在推卸责任吗?”

“是呀,大姨!他在吗?”凡凡见老太太喊他们就往前几步回答到。

“你说的是哪个打架的事呀,有那么多打架的。”

她登上qq,一个小巧的鼻子,金黄飘逸长发的头像正有节奏地闪动着,是他!真情无悔!凡凡用标点开闪动的头像,对话框中秀丽的隶书字体显露在凡凡的眼前:

我时常留恋在你家门前

“等一会派出所我一个弟弟要来,你把他让进这里。”凡凡对老板娘说。

凡凡用毛巾轻轻擦净电脑上的尘土,然后插上电源,打开电脑。电脑的播放器里传出了李翊君的《风中的承诺》的歌声依然那样凄凉、婉转、动听,“昨夜的雨,惊醒我沉睡中的梦,迷惑的心,沾满着昨日的伤疼,冷冷的风,不再有往日的温柔,失去的爱,是否还能够再拥有,漫漫长路,谁能告诉我,究竞会有多少错?何处是我最终的居留……”

“哦,你要找机所长呀。”刚才看报纸的那位警察用眼光瞄了瞄旁边坐着的几个人接着说:“他们要找机所长哟。你们认识机所长吗?”

少女上身穿着一件洁白的高领紧身绒衣,绒衣里已隐约透出她渐渐成熟的身体和微耸出的胸部,石磨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裹着她挺拔的美腿和微微翘起小巧浑圆的双臀,让人心旷神怡虽然女孩看起来十五、六岁,但个子已长的几乎与凡凡一样高,就连说话的神态都与凡凡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身体略显单薄,但更加的亭亭玉立,象一朵含苞待放的洁白的荷花,让人羡慕和疼爱。

凡凡思想集中在这台电脑上,她忽然想起了昨晚与她聊天的“真情无悔”。想着昨天聊天的内容,心里觉的有些好笑,千里之外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能在同一时间,就象面对面的谈话。网络是虚拟的,可又太神奇了。凡凡想象着“真情无悔”的样子:是英俊飘逸的白马王子,象《上海滩》中的许文强:还是其丑无比,象《巴黎圣母院》中的鸣钟人加西莫多。凡凡在心底笑了笑自己,想像中脸上升起了一片的红晕。

踩踏着长长的孤独,

凡凡环顾一下四周,有七、八张咖啡桌,每张桌子上都放置着动物造型的花筒,有白色的小羊,有墨色的小狗,有青色的小龙,有金色的小猪,好象专为十二生肖而设计,而且每个花筒的上面都插着一束花,有紫红色的玫瑰,有纯白色的荷花,有金黄色的菊花。

等到第四只吊瓶输完,已是傍晚时分,一天没有吃饭的凡凡,从外面买来一包饼干,疲惫地坐在床沿上,刚刚撕开饼干的包装纸,这时从床下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弯下腰,仔细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原来李展已尿湿了整个的小褥子,尿液正从褥子下渗出,滴在下面的水泥地上。凡凡连忙扔掉手中的饼干,掀开被子,一阵阵尿液在被子内形成的雾气直冲出来,她强忍住刺鼻的气味,抽出李展身下自己亲手缝制的小棉垫子,重新换上一个干的,这时她才发现李展的腹部已明显的凹下去。

凡凡没有回答,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凡凡又排队挂了一个内科专家门诊。她一只手搀着李展的胳膊,另一只手推开了传染科的门。

梦凡没命地挣扎着站起来,披散着一头乱发,奔向那依旧四周开满黄澄澄美丽油菜花的池塘……——

那妇女并没有因为小羊的断气而放过它。她伸出宽胯下粗壮大腿下的宽脚,对着小羊的脑袋猛踩下去,一脚,又一脚;一脚,又一脚的跺着。小羊的眼珠溢出体外,灰褐色的液体,从小羊洁白的毛上,慢慢渗入下面土地上的血液里。

蓝湛湛的天空,几丝白云,迎风多姿地飘动着;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微风轻拂,沐浴着田野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更加娇艳妩媚。那一丛丛,一簇簇,黄澄澄,闹嬉嬉的油菜花,向凡凡张开了笑脸。凡凡穿着洁白的婚纱在花丛中轻盈地穿梭着,象一只美丽的蝴蝶,忽东忽西,跳跃奔驰,悠闲自得,尽兴至极。哦,远处那不是李展吗?穿着洁白的礼服,打着黑亮的领结,双手捧着一束金黄的油菜花,缓缓地向她走来。凡凡看到了李展那年轻、英俊的笑脸和发亮的眼睛,心中充满的无限的幸福与温馨。她想冲过去接住那束鲜花,李展突然不见了,前面出现了杨军的身影。她正疑惑,忽然呼啸着刮过一阵狂风,笼罩了整个田野,尘土纷纷扬扬,漫天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清,凡凡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可喉咙里象塞进了棉絮,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凡凡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为了避开这尴尬的局面,凡凡忙转换了话题说:“你女儿长的真漂亮,叫什么啊。”

王村长依然站着说:“是,是,请老弟放心,以后有什么事用着我,我愿为朋友两肋插刀。”

李展曾审问过许多的女人,碰到张寡妇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到底是真是假,李展心里也没了底。屋内的空气好象凝固了,没有了一丝的声响。

“什么问题?领导,你就直说吧,我有一定老实交待。”王村长咬着牙,一幅豁出去的样子。

带着一个少女纯真的梦想,凡凡真的定婚了——

“好的,你们办好后,给我联系,我们一起到法庭去。”说完王律师挂断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