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二叔,你还记的前些时候我们辖区发生的那些个打架事件吧。”三军急忙回答。

月光柔和地从窗口泻进室内,映在凡凡的身上,似乎她自己感觉如玉人一样,仿佛屋内所有的物件也都变的晶莹透明起来。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于是来到电脑桌前坐下,左手支腮,愣愣地想了一会,脸上升起一丝笑意,然后打开了电脑。

也不会抛弃我独自飞翔

“妹子,到我们这乡下来一定有事吧。”老板娘一边倒茶一边说。

凡凡瞥见了墙角的电脑,上面已布满了灰尘,好久已没有人用过了。这个曾给凡凡带来过快乐和烦恼的东西,现在静静地摆在那儿,它象一架摄像机,记载了她和李展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如今人去楼空物依在,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呀。没有了李展的拳脚,也没有了关心疼爱的人儿。

“我想找你们所长,不知那位是呢?”凡凡说道。

杨军仔细打量着窗外的少女,有十五、六岁,白净天真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显的文质彬彬,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长发的一边编了一条小辫,用五彩的皮筋扎了五、六道,鲜艳醒目,自然地垂在耳边,透出少女特有的纯洁和活泼。

凡凡最痛恨李展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约束不住自己。唉,他再也不会喝了,终于喝到了另一个空间里了。也许这都是命!可命运谁在掌握呢?上帝?佛祖?真主?神?别人?还是自己?凡凡始终没有弄懂,现在她也不想再思索这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远在天边的事情

象炉灶上舞蹈的枫叶,

咖啡厅内打理的非常整洁,四周宽大的窗户上拉着光滑真丝般的素色细花窗帘,偶而有阳光从窗帘的细缝处渗进,给这间不太大的咖啡厅的空间带来一丝生机。咖啡厅的顶部挂满了青色的葡萄,不仔细看就象真的一样,让人垂涎欲滴。在浓密的葡萄中间巧意地安排着五颜六色的彩灯,正有节奏随着轻音乐闪烁着,让人心情放松又安怡。

不一会,护士拿来了吊瓶,这此与前两天果然不同,液体明显的变为褐色。护士熟练地为李展扎上针,嘱咐一声:不要乱动!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就走出了病房

梦凡的妈妈眼睛瞪的更大了,稍张着嘴,目光在凡凡脸上快速地流览着,深深地思索着,好象要翻出自己所有的记忆。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思索终于象电影一样停在了一个镜头前,脱口而出:“你!你是凡凡!。”她说话的同时身体也弹向女儿那边,与凡凡之间拉出一道空隙。

“你到隔壁检查以后再说吧。”那医生说完又去接待下面的病人,无暇再顾及她。

凡凡眼睛直直地瞪着窗外,思绪在脑海里飞扬着。月亮的余辉从窗口渲泄进来,映亮了屋内的物品,也映亮了凡凡的心景。由于思考的太多,凡凡感到有些倦了,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村主任的媳妇把手敏捷地伸向梦凡的腰部,熟练地解开梦凡的腰带。她想扯下梦凡的裤子,可由于天冷,穿的太多,没有完全的脱下来,洁白的羽绒服和天蓝的牛仔裤已被扯的零乱不堪。她气急败坏地把手掏进梦凡的裤子里,撑开裤头,朝隐秘处狠命地抓了一把,猛地往上一拽,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梦凡一声撕心裂肺般尖厉地惨叫,划破了艳阳下的长空。惊的四周的鸟儿簌簌乱飞;惊的周围的花儿纷纷乱颤;惊的火红的太阳也躲进了云彩的后面。万道金光从云后涌出,仿佛在努力挣脱云的阻挡,可只能是挣脱,云毕竞已遮住了太阳。

梦凡被眼前的情景吓懵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她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凡凡牙齿和牙齿打着战,但她依旧不肯松手,就这样奋力地抱着、抱着,好象要抱住自己一个美好的希望。她太累了,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朦胧中轻轻睡去……

中年妇女把头静静地倚在凡凡的肩上,轻轻地抽泣着。凡凡拿起自己洁白绒围巾的一端,缓缓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这时中年妇女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挺直上身,透过眼眶中朦胧的泪花,脸上堆满笑意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了。”

“坐,你坐下,你是老大哥,站着端不算,我不喝。”看到王村长站起身来,李展冲他挥了挥手接着说:“老兄,你千万可要记住了,在招待所住够15天才能回去,不然领导那里我无法交差。”

张寡妇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瞄瞄桌子上的拷子,又瞄瞄李展的脸,扭扭捏捏地小声说:“别,别这样,俺浑身都是病,现在还来着月经呢。”

“哦,我是在提示你这方面的问题,再仔细想想,那个问题离这个问题也不是很远的,你这个问题群众反映的很强烈,造成的后果也很严重。”李展说道。

凡凡没有等,媒人上门提亲,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这可是一门好亲呀,他爸爸是镇长,有钱又有势,小孩长的也不错,嫁到这样的人家,以后一定会吃不愁穿不愁……”凡凡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呆呆地坐着。只要父母同意就行了,自己就是为了避嫌。她想:只要自己定了婚,军哥与夫人就不会再吵,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他又指着坐在梁庭长边,身材瘦高的人说:“这是法庭的副庭长王埠平同志。”说完又朝最远的那人一指说:“那是法庭的骨干,吴新奎同志。”三个人都只是点头笑了笑。

刘银山端起服务员刚倒好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从今以后我们都是朋友了,我们是喝酒不谈工作,工作时不喝酒。有什么事喝酒前先说了,要办的事,明天再说。”

凡凡听刘银山这样说,就接过话荐说:“我们诉状写好了,准备明天交到法庭去哟。”

“还用的着明天交吗?你看他们现在人都在这儿,明天去了也是这几个人,你们现在就直接给他们算了,省的明天再跑一趟。”

杨军听刘银山这样说,马上从口袋里掏出诉状递到他手里。刘银山接过诉状,只用眼描了一下说:“不用给我,直接给梁庭长就行了。”说着转到了梁庭长手里。

梁庭长把诉状上的内容,粗略的用最快的速度看一下就又递给王埠平说:“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吧,由你主审。”王埠平接过诉状,也只描了几眼,没有说话,把诉状放进自己带来的皮包里。

“好了,事都交待完了,我们开始吧。”刘银山提高了声音说:“这样吧,我们人少,要包桌不省,我们还是每人点个菜吧,大家都点自己喜欢的,这样吃起来可口,也不会浪费。”说话之间他把菜单交到了梁庭长前面。

“随便、随便,大家吃什么,我也吃什么。”梁庭长没有拿面前的菜单,只是摇头推辞着。

“不给面子?”刘银山笑嘻嘻地用手推着他的肩膀说。

“那好,那好,我就随意点个清炖牛尾吧。”梁庭长也看着刘银山笑着说。

“你!快点一个。”刘银山看着王埠平说。

王埠平拿起梁庭长前面的菜单,但并没有往菜单上看,把菜单在手中摆弄着说:“别看我爱吃肉,可总是吃不胖,我就来盘麻辣酱猪肘吧。”

“奎哥!该你了!”刘银山急速地说:“快点说,大家都饿了。”

王埠平并没有把手中的菜单交给吴新奎,吴新奎也没有到他手里拿菜单,只是看着刘银山说:“我还是老一样。”

“哦,你点腰果虾仁。”刘银山把目光转到凡凡和杨军身上说:“二位点什么?”

“我们随意吧。”凡凡说。杨军并没有说话。

刘银山看到凡凡没有点菜,就收回目光,扫了全场一下说:“这样吧,我们六个人每人点一个,该点六个菜,我点一个红烧羊外腰,其余的两个就上我们这的特色菜吧。”

大家都没有出声,刘银山在服务员拿来的点菜单上边写边说:“我们就喝全兴大曲吧,这是这儿的流行酒,不贵,才60元一瓶。就来两瓶吧,不够我们再拿,别浪费。”

刘银山把写好的菜单交给服务员,服务员看了一下说:“银山叔,还要烟吗?”

“要,要,你看,我一忙忘记写了,就要两盒软包中华吧。”服务员刚转过身去,刘银山急切喊住她说:“千万别拿硬盒的,软包的真。”

服务员出去了,刘银山对着凡凡说:“老同学,你喝点什么?跟我们一起喝白酒吧。”

“不,不,我只喝点白开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