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身体往前探了探,努力使自己与李展的距离近些,然后压低声音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县一个村的村民联名状告本村的村长,说他巧立明目乱收费,还把村里5000多元的公款弄的不知去向。开始是县检察院的同志介入的,经过审问,村长把钱送给了镇上的领导。经过追查,镇领导又在宋县长的独生儿子结婚时,送给了宋县长的夫人。”说到这儿,王局长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他又重新点燃一只烟,深吸一口,后背靠在椅子上说:“本来,经济这方面的问题不归我们管的,可宋县长说了,这个村长既然传来了,就一定不能放,一定要查出他别的事情来,关上几天,给广大村民一个交待,不然无法平民愤。”说到这儿,王局长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李展的肩膀接着说:“村长已被带到对面的招待所里,我也给你配好了,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你俩一起问,以你为主。记住!上级领导正等着我们的结果呢。”李展连声答应着:“好,好,好。”退出王局长的办公室——

凡凡听后仍十分的高兴,终于知道了杨军的下落。她回家后,以最快的速度给杨军寄去了第一封信。

李展回过头来,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凡凡,厉声说:“你为什么换密码?为什么要隐瞒我?”凡凡站起来,抬起头,停止了哭泣,大声回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你事事都要监督我?你要尊重我的人格。”“告诉我密码,你听到没有。”李展吼道,象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不!就不!”凡凡想到这么多年来被无端的指责和猜疑,怨气填满了胸膛。李展猛地站起来,正坐着的椅子也被他掀翻,他伸手抓住了凡凡的披肩发,用力一扯,把凡凡摁倒在旁边的床上,两只手在凡凡的脸上、身上捶着。

一天到晚不说话,

你还记得你留下的白纱巾吗?我一直珍藏着,放在箱底,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在我最想你的时候,才会把它拿出来看看,只有这时,我情感的思絮在理想的空间里才能自由地放飞。

为了留住你渐渐隐去的身影,

虽然晨曦已把梦剪成烟缕,

我仍然久久不敢睁开双眼

我依旧珍藏着那洁白的纱巾,

生怕洗涤会使它失去你特有的温馨。

清晨,我问朝阳,

你在何方?

夜晚,我问星星,

你在哪里?

冬去春来几何载哟,

你时时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凡凡收到了杨军的来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终于有了杨军的消息,了却了多年的心愿。凡凡和杨军在飞鸿传书中,忘记了尘世的烦愁,在这片宁静的小天地里,彼此找到了心灵的依托。幸福的时光,欢乐的日子,如春潮般飞也似地流失。三年过去了,凡凡高中刚毕业,却意外地收到了杨军妻子的来信,那无凝是当头一棒,使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杨军的妻子在信中说,她已到部队闹过,她准备要对凡凡家上门来闹,决不会善罢甘休,那口气俨然象一个农家泼妇

凡凡知道自己的清白,可有千张嘴也无法说清,她想回信为自己辩解,可思来想去不知道怎样下笔?如何开口?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只想着维持这份友情,保留着以前的快乐,现在已超出了她想像的范围,不知道如何应对从此变的沉言寡语,一厥不振,这以后她再也没有给杨军写过信,突然有一天却收到了杨军的来信,信上只有三个大字:你等我!!!

凡凡没有等,媒人上门提亲,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这可是一门好亲呀,他爸爸是镇长,有钱又有势,小孩长的也不错,嫁到这样的人家,以后一定会吃不愁穿不愁……”凡凡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呆呆地坐着。只要父母同意就行了,自己就是为了避嫌。她想:只要自己定了婚,军哥与夫人就不会再吵,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带着一个少女纯真的梦想,凡凡真的定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