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炎起身:“任何事都是要付出才能得到的,想要知道真相,就要付出代价。你娘的爱情,可真是曲折动人啊。”

沈子霖薄唇微扬,跟上前去。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的名字。”老太太微嗔,面不改色。

沈子霖这才注意到沈子炎,笑起来:“杭州的事处理完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重?装什么贞节,这沈府上下,谁不知道你和沈子闲有一腿。”沈子炎冷笑一声,抱胸,注视着白若筠,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白若筠盯着香云离开的背影,双拳不自觉的紧捏。

萍儿似怒非怒,点着香云的脑门叱道:“死丫头,仔细你的皮了,这样的话若是叫老太太听了去,可有你好看。”

他只是担心他们的赌约……

白若筠道:“不碍事,我应付得了。”

白若筠不解的看老太太,沈子闲皱眉,似已猜到老太太要做什么了。

让她进沈府。是不是错了……

“老太太不管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萍儿骂着,打在云霞身上的棒点更狠了。

梁清生摇头。放下茶杯。起身道:“没有。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牡丹阁遇见地那位姑娘吗?”

梁清生慌忙上前,拉住云霞此话怎讲?我和你家小姐曾经认识?”

梁清生回神有一事想要请教七少夫人。七少夫人最后一次见吴庸是什么时候。七少夫人与吴庸是什么……”他说到这。顿了顿。继而道。“是什么关系。”

若筠咬牙。努力地想要稳住自己。话音未落。整个人扑进水中。

霞慌忙起身。正要喊。沈子霖抬手。示意她别出声。

“你没事吧?”白若筠问。

一屋子火药味十足。沈子嫣看不下去了。丢了筷子起身吃不下去了。吃顿饭也要吃得这么艰难。哼。”

“什么?!”白若筠心中一惊。慌忙扭身出门。

若筠想起吴庸地事。惊得几乎跳起。却被那人狠狠按下。

这时。远远地。白少成带官差赶来。

“对不起,对不起。”撞着她的人慌忙道歉,将她扶起,突然惊喜的叫出声,“姐!”

片刻。莲儿捧出一个红绸木匣。匣子周边是金玉镶嵌。雕龙走凤。煞是美丽。

白若筠暗叹一口气,这便是沈家能横行洛阳的原因之一了吧。

白若筠望着沈子闲沉思良久。

沈子豪扫视四周,看了眼满地的纸屑是怎么回事?”

妇人抬眼看了眼白若筠,淡淡道:有事?”

沈子霖起身,懒懒的望天边:“你想要什么?”

白若筠怔住,呆呆的望着沈子霖。沈子霖很自然的为她挽好,满意的收回手,拿起折扇。

老太太也慌了,喊道:“子嫣,你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她。”

白若筠顿了顿,点头:“是。”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这老四究竟是怎么选的人,这样的人,也能进我沈家?”

萍儿冷眸白了她一眼,嘲讽道:“又不是去哭丧,穿什么白色的。”

白若筠神色不变:“我知道。”

库房里,白若筠不知点了多久,肩膀酸痛得厉害,她扭动着肩膀,抬头,目光触到架子上一匹纯白的缎子,好奇的打量着拿布,她踮脚,**缎子,缎子松动,架子上小山般的布匹晃动,随着白若筠的动作轰然倒下。

若筠惊叫一声,躲闪不及,被厚重的布匹推倒,额头狠狠的撞在架子上,她眼前一片黑暗,沉沉闭眼,额头的殷红触目惊心。

天渐渐暗下来,绸缎庄内,查房的人看过每一间房,来到库房,眯眼望去,转身要走,突然停下,只觉得库房的样子似与昨日不同,于是扭头,走进房内,目光,落在倒塌的绸缎堆中,不由没好气的骂起来。

“兔崽子们,拿了东西也不知道整理。”他说着,随手将灯放一旁,弯腰去拾绸缎,搬开绸缎,白若筠苍白满是血污的脸赫然出现。

“啊啊啊——”那人被吓了一跳,尖叫着倒地,吓得连连后退,待看清那人,他停下,似不确定般,小心的端起灯,打量布堆中的人,惊叫一声:“七少夫人?!”他慌忙上前,去探白若筠的鼻息,见她还有气息,这才松了口气,放下灯,慌忙起身,跑出门去。

“来人啊,七少夫人出事了,来人啊——”他惊慌的叫喊声在这空寂的夜空回荡。

库房内,灯火随风摇曳,火苗舔到绸缎,火悄然跳跃。

沈府内,沈子霖喝得醉醺醺回家,沈子闲久久不见白若筠回来,心忐忑不安,总觉得,似有什么要生了般。

“七少爷回来了。”门前,丫鬟惊呼一声,扶住喝得醉醺醺的沈子霖进门。

沈子闲只见他回来,却不见白若筠回来,忍不住上前,责备道:“你怎么醉成这般了,弟妹为何不扶你回来?”

沈子霖吃笑着,摆着手指若筠啊,死了,她死了。”

沈子闲皱眉,明白他是喝多了,于是向丫鬟道:“你扶少爷进去休息吧。”

鬟应着,吃力的扶着东倒西歪的沈子霖进屋。

这时,门外一个人急急的跑来,还没进门,高声叫喊着:“不好了七少爷,库房着火了,七夫人被困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