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白若筠感激的望沈子闲谢四哥提醒,若不是四哥在路上提醒若筠,若筠也不会拿住萍儿。”

若筠,你说得好听,听老太太的话,你又几时听过了?”三太太冷哼一声霞是少不了罚的,你白若筠也少不了!云霞是你的丫鬟,丫鬟犯了事,做主子的岂能逍遥!”

“咳咳咳咳……”白若筠咳得浑身颤抖,费力的扶住桌面。突然,眼角余光瞥到窗外,她一惊,窗外似有一人站着。

云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碗羹,不是给萍儿的!

清生淡淡的应了声,坐下,接过紫烟递上的茶杯,呆。

云霞气红了脸,瞪着梁清生,她原以为梁清生是白若筠脱离苦海的救命草,谁又曾想到,他竟是羞辱于白若筠的人。

白若筠缓缓转身,平静如水的眼睛看梁清生,弯腰,行礼:“民女白若筠,见过大人。”

沈子霖撑起下巴,眯眼看白若筠,手里的折扇悠然扇着。

“小姐?”云霞见白若筠心不在焉,忍不住问,“小姐,你在想什么?”

白若筠欠身谢道:“谢奶奶成全。”

沈子闲闻言脸色微变。却依旧笑道:“三娘如何不知道。子闲对这家里什么事不操心了。”

丫鬟房里,迟起的丫鬟们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突见白若筠走进,慌忙行礼。

不知站了多久。白若筠转身上床。蜷缩着身子。紧拽被子。泪无声地落下。

“小姐,你带我走吧,就是再苦再累我也不要回白家了,小姐,你带云霞走吧。”云霞哭起来,这次有白若筠救她,回到白家,白少霆想要她死,她是无论怎样也逃不了的了。

白若筠思绪翻腾。哪里还有心思选饰。沈子霖离开后。她也就离开了牡丹阁。独自回家。

一旁。沈子霖正喝茶。突然见白若筠走回来。抬头问:“怎么。一个也选不上?”

沈子闲抬头。吃惊地问:“什么时候?”

子闲如实回答。

见到来人。沈子嫣兴奋地跳起来。扑上前去:“子豪哥哥!”

妇人止住哭声。慌忙打开包袱。确定那些白花花地银子。她起身。抹泪嘤嘤哭着:“多谢沈少爷……”

“我们打个赌。”沈子霖紧贴着白若筠。低沉着声音。笑得狡猾。

白若筠狠狠地扭身:“没有。”

萍儿脸一阵青一阵白,抬眼看沈子霖,却见他像没事的人,低头玩着折扇。

白若筠松开沈子闲。上前一步。道:“对不起。初到沈府。我不知这里是你地院子。”

这时,一直冷眼看着的三夫人怪声道:“老太太只知她是大户人家小姐,却不知她娘是如何教的她。”

白若筠胸口衣衫被水溅湿。冷漠地看着盆中激荡地水。她缓缓抬手。僵硬地梳头。

白若筠掀开喜帕,微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自有用处,你将匕拿来。”

陈忠道:“听白府丫鬟说,白若筠从前和一个书生是很要好的,据说是与大人您同名同姓呢。”陈忠抬眼看梁清生,不敢贸然指认那人正是梁清生本人,虽然白府丫鬟说那人是梁清生,可是,看梁清生的样子似乎并不认识白若筠,且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

梁清生惊诧的抬头若筠与梁清生是何关系?”

“白府丫鬟说,梁清生与那白若筠,曾约定三生,只是梁清生三年前走后,便在无音信。”陈忠道。

三年前……

梁清生猛地抬头,握扶手的手紧收,三年前,正是他进京赶考之时。梁清生定定的望着门外,眼前闪过牡丹阁白如筠见他时的表情。

清生,你回来接我了么……

她似笑似哭的表情,轻声低唤,那时她的表情,分明是认识他的!

为什么偏偏是你,别人如何看待若筠若筠并不在意,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

她声声责问着他,眼中是化不开的痛。

梁清生猛地起身,被自己的猜测惊住:我便是白若筠等待的梁清生?

陈忠见一直呆的梁清生突然坐起,慌忙上前问:“大人,您怎么了?”

梁清生急急的往外走去:“我有事要办。”

这时,紫烟从屋内走出,见梁清生急急的往外走,于是喊道:“清生,你要去哪里?”

梁清生似没听见她的话般,急急的出了门。

紫烟扭头问陈忠:“清生这是要去哪里?”

陈忠摇头知道,大人只说有事便出去了。”

紫烟望着门外失神。

白府门外,白少成正与丫鬟说着些什么,说完,他扭身走开,却与迎面而来的梁清生撞个正着。

“对不起……”白少成慌忙道歉,抬头,见到梁清生,他呆住,片刻,他激动的抓住梁清生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心里的想法似被应证了般,梁清生问:“你认识我?”

白少成笑道:“便是忘了自己都不会忘了你梁大哥的,你是我最钦佩的人,也是我姐最喜欢的人,我又怎么会忘了你呢。”

“你姐?”梁清生问。

白少成哈哈笑着,拍着梁清生的肩道:“梁大哥,不要告诉我你把我姐忘记了哦,否则我会杀了你的。我姐为了你付出那么多,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吗?”

梁清生微微张口,半晌道:记了……”

我是他口中的梁清生吗?我是白若筠等候的人吗?

白少成愣了愣,半晌笑道:“梁大哥,你说笑吧。”

梁清生问:“你如何确定我便是你口中的梁清生?”

梁清生这样说着,令白少成拉下了脸清生,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你和我姐的约定,你居然能忘记,我姐惦记了你三年!”他说着,狠狠的揪住梁清生的衣领,猛地扯开,一颗赤红的血痣出现。

“这个东西,别人没有,只有你梁清生才有。”白少成说着,狠狠的推开梁清生。

梁清生如雷灌顶,僵硬的站在原地,脑海中满是在牡丹阁初遇白若筠时她似笑似哭的表情。

“难怪……难怪我会那样的难过……”梁清生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