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箭荷不依道,“哪有这么比较的?我们都是小姐的奴婢,服侍小姐时应该的,哪像她呀,小姐又没义务去帮她?”

“起火多久了,火势怎么样了?有人受伤吗?”燕飞羽一待竞秀收手拿着烛台离开,就忙坐了起来自行披上外衣去开门。

有咸味、有甜味,有酸味,各种味道几近完美地搭配在一起,又各有体现,尤其是外面那层金黄色的皮,更是令人食指加倍大动。

说起酒这个东西,燕飞羽早已不算陌生。

而要崛起这样一个“对手”,还有什么能比利用燕家自身的漏洞更来得真实和方便呢?

说着,手掌向上托了托,做掂量状。

小坡不过高三四米,走的越近孩童的笑声就越清晰,还未踏上坡顶,就看见前方有一汪被翠竹包围的清澈池塘。

“走吧。”燕飞羽冲着镜子的自己笑了笑,十四岁,这具身体毕竟还只有十四岁呀!确实很难让总把她当做孩子的爹娘相信她早已长大了。

选好房间后,山丹等人见竞秀让燕飞羽留下,知道她们有事商量,便自觉地退了下去,护卫的护卫,做事的做事。

“真的做的很好看。”山丹和箭荷也过来欣赏了一会,都对农家少年投去了赞赏的目光,竞秀虽然没有过来,脸上却也带着微笑。

这一次出门,除了竞姨、宁不、山丹和箭荷,同行的,就只有这名“车夫”兼顾“管家”了。

羽园内,在紫云和玉蝉的陪伴下,一位少女正懒懒地窝在榻上看书,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何处,看起来连眼神都极似燕飞羽偷懒时的情景。

“嗯。我会好好劝劝羽儿地。”白水珺点了点头。带了夏惜之和安嬷嬷一同向竹园走去。心中也有些无奈。

“属下(奴婢)谢家主宽容!”三人行了个叩。毫不犹豫地自行走到长凳上趴下。

那一个几次三番欲置自己于死地地人。就在这群人中间呢?还是府外地其他势力?

“羽儿。羽儿……”没一小会。白水兰就扶着儿子地手哀呼着疾步走了进来。倒把陪同来地妹妹妹夫给丢到了后头。赵凡更是“羽儿妹妹”“玉儿妹妹”地唤个不停。听得燕飞羽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事关这一个唯一女儿地生命安全。她们夫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慎之又慎!这种几乎天人永隔地惊险。她真地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现下三个护卫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嫌疑。可除了宁不一直跟在羽儿身边。另外两个侍女却是完全有机会把毒蜘蛛放进房间地。但偏偏又不能因此就给她们定罪。冒然调开她们另外派人地话。也难以保证新人就一定赤胆忠心。只能冒险先在暗中仔细观察观察。再做定夺了。

可后来随着她慢慢成长。待遇就变了。

说着。小心地塞紧瓶子。放到一旁。再按相反地顺序小心地将一枚枚针小心拔下。最后倒空茶壶走过去将还在篮子里四处乱爬地蜘蛛收了起来。以蛛网覆盖在壶嘴上。

“孙大夫。求求你。赶紧救救我女儿吧!”白水珺见老郎中一口叫出毒物名。心中也同样一喜。

“是。”两个侍女不敢迟疑。立刻照办。

“没出息地急性家伙!”燕飞羽笑骂了一句。却没有上前玩闹。

一日复一日地盼着人类。

“我知道你虽然年少。却是个心性高傲、又有本事地人。肯定不甘一直屈居于人下。更不愿意只当一个小女孩地贴身护卫。我呢。也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呐。给你。这是你地卖身契。如果你想离开燕家去独闯天下。那么。你就走吧。我保证燕家绝对不会追究你地任何不敬。更不会说你背叛什么地。”

山丹和箭荷的嘴角再度抽搐:“小姐,你今天好像本来就应该在关禁闭。”

“什么?”

“瞧你急的,这都已经到你姨妈家了,还怕见不到你的飞羽表妹么?”贵妇人宠溺地嗔了一句,不慌不忙地一步步走了下来,叮嘱道,“这一次可不能没规矩,才见一下你姨夫姨妈就跑的没影踪,要是你姨夫姨妈觉得你还像以前那样不稳重,你的那点小心思就是转个十八个弯都没用。”

“五哥,那个宵儿的病真的那么难治吗?”顾妍妍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纱帐后的主卧床上传来低低的询问声,忙竖起耳朵。

“啊?快说!”燕夫人大喜。

“此事关系重大,燕某一时也无法判断谁真谁假,还望两位多给燕某一些时间。”燕五云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尘空身上,“尘空道长,在此期间,还请道长在寒舍委屈一段时间。”

“夫人,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金娘也凑了上来,嚅嚅弱弱地道,“小姐失踪之时才刚满百天,如今两个多月过去,应该才五个多月才是,可这个孩子,看身量好像都有六七个月大了。”

只是一个照例是面无表情,浑然不见,另一个的眼中却又出现了进门前的那种担忧的表情。

顾妍妍温顺地任夫妻俩小心地翻动着身子检查自己,只是心中难免有点尴尬,更有些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当下,马总管只是带着十分和煦的笑容陪坐在侧,等待家主的到来。

一进门,顾妍妍的目光便落在一位正在喝茶的中年男子身上。

冷面道士微蹙了一下眉头,蹲了下来,面对着他,柔声问道:“要是你舍不得她,我们可以另外找户人家托养,等将来你什么时候想看她了,随时都可以去看。”

看来他们的抢劫目标不是道士,而是自己!顾妍妍心中顿时雪亮。

收拾后顾妍妍,李氏拿着尿湿的小裤子貌似恭谨地退了下去,心里却窝了一肚子的火,走到水缸前,随便舀了点水一边嫌恶地搓着尿湿的小裤子,一边不住地寻思。

老虎性喜水,纵然再桀骜不驯,但落到水中还是十分欢快地扑腾起来,仿佛也暂时忘记了自己已沦落为宠物的处境,不一会就全身都湿漉漉的,逗得宵儿更加开心,顾妍妍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小声小声……”李大狗慌忙摆手道,“你想让道长听见吗?小心人家不住咱们家。”

而顾妍妍则每日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一方面尽量地用无邪的笑颜进一步拉近和宵儿的距离,寻求更安全的保护,一方面绝口不暴露自己其实早已会说话的秘密,免得又生出什么变故来。

看着宵儿那紧闭着双眼、久久没有回转的青灰色面容,顾妍妍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吓得忍不住往后退去,左瞄又瞟地,试图寻找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