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从这凤栖宫说起吧。”

夜倾雪微垂臻首,他看着地面上那被烛光斜照过来的女人的影子,眼前的女人有些强势,也更多美丽与俗媚。

轿子重新又抬了起来,只是那轿中人却是换了新人,然而那轿外人却一个人也不知道。

难不成她也是来做太子的良娣。

一甩衣袖,夜倾雪站了起来,他冲着门外喊道,“停。”也不知为什么,这八抬大轿再是向前走一步都会让他心惊肉跳一样。

“小姐,快走吧。”寒纱禁不住的又在催了,那小手也不自觉的向前推搡了夜倾雪一把。

“小女子正是。”即使他不是女子,然而此时他却不能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而害了楚家呀。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夜倾雪也渐渐的学会了这古代的一些礼仪,楚枫居然请了一个人专门教他一些大家闺秀的礼仪,夜倾雪想要拒绝,想要说出自己并不是女人的事实,可是现在已经绝无改变的可能了。因为楚家已经宣布要举办一个家族仪式来迎接怡婷小姐的归来,当夜倾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本能的想要拒绝,因为他并不是楚家那失散已久的怡婷小姐,可是来不及了,请贴均已经发了下去,而棋社里的下人也认定了他就是他们的小姐。

点点头,“是的。”夜倾雪只能如此回答了,他看着两个人上下打量他的模样,一定是又把他当做是女人看待了。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花墨离却一直是沉默无声的,他只是坐在车外驾着那马车在那窄窄的路上小心的驾驭着。

马车继续行走在官道上,前面的暮莲玉言所架的马车却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难道今晚就要夜宿在这里吗?

马车的速度开始加快了,一定是出离了小镇。

夜倾雪低垂着头,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向着门外走去,回廊里有清风流动,吹着他的发与衣裙轻轻飘起,刹时让站在楼下的几个人看呆了眼。

但即使夜倾雪想要逃避,他也逃不开,一切只随意吧,他早已不是什么处男了,但是在这异世里的第一次,他还是希望给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只是那人,他又在哪里?

这一声呼唤让花墨离恍然回神,他看着夜倾雪依然还有些发抖的手指,心里顿时已是了然,除了饿,他的老“病”又犯了,“先用药吧,我来帮你,呆会再让龚妍来喂你吃饭。”有些刻意疏离的味道夹杂在他的话语中,却是让心生生的痛着。

“哦,那就好,终于又可以起程了,我去告诉离公子和言公子,还有菁儿妹子。”龚毓妍开心的笑道。

夜倾雪听得清楚,想必花墨离是开始怀疑了,其实那酒根本就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两个笨男人混着喝了,白酒与红酒只要混着喝哪有不醉的道理呀,看来刚刚他出去的时候是遇到了暮连玉言,那家伙也醉酒了吧。

花墨离不由得一怔,从醒来他一直是头痛欲裂的,所以在触碰到夜倾雪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可是此刻在看到夜倾雪倒向大床上的那一刹那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触碰着夜倾雪的脸时,他的脸似乎很烫,晕,发热了吗?

烛光依旧在摇曳,映着那张脸有些迷离,也让夜倾雪再一次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绝少人如他一般的身为男人却只喜欢男人,这是被世俗所摒弃的,而花墨离居然也是如他一样的只喜欢同性之人。这样想来,这多少让他有些怜惜了。

围,不用猜夜倾雪也明了花墨离要做什么了。

脸一红,老实不客气的夜倾雪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青菜放进了碗里,他可再也不

静静的脱衣,再迈进那大大的木桶中,温热的水恰到好处,不冷也不热,这古代的人调水温还真是有一套办法呀,只是这木桶他真的不喜欢,还是喜欢浴室里的莲蓬头,想到这里夜倾雪不由自主的笑了,或许这一辈子他都没有希望再用到那莲蓬头了吧。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慢慢的踱出那个乡下小店,门外,夕阳依然温暖的照着大地,伸手轻轻一抓,那阳光仿佛就被抓在了掌心中,好暖。

好美的一种感觉,农舍、炊烟、人家,那一切都是温馨的如画般的美丽,可是那不属于他,从小他就是孤儿,所以家之于他,不过是一种梦幻罢了,那永远也难成为事实吧。

又是有些赧然,刚刚花

“出去吧,一个女孩家家的,不能看男人换衣服,倾雪他病了,所以需要我的照顾。”

“刷……刷……”一双眸子突然从热烈转为冰冷,然后大手一使力,眼前男人的青色衣袍已经在瞬间碎裂成一片片,手一扬间,片片挥洒在车厢内的小小空间里,久久久久才落尽。

“住手,我不要水,那药不是内服的,只需吸着他的

微笑着点头,心终于安了,可是他的毒瘾还有没有解决,要吸那白粉吗?

“既然妹子会,那就快吧,不然只怕来不及了。”

那花墨离的神情,越来越让龚毓妍怀疑他的身份了。

可是对于这个墨离,他就是有了一种恐慌的感觉,刚刚他抱着自己时,自己显然并不抵触,虽然没有好感,但是自己并不讨厌他。

墨离抬眼,目光如水光潋滟一般瞄向夜倾雪,“小子,他真的是你内人?”他问着的同时,手中却丝毫也不理会夜倾雪的那一声“住手”,粉色的粉沫依旧欲向着龚毓妍的脚上撒去,没有一丝的迟疑。

女子起身,纤纤玉手抚上了夜倾雪的玉颜,娇笑着道,“既然是男人,那当然是喜欢本姑娘我啦。”纤肩轻靠,眨眼间已是贴在了夜倾雪的身上。

身后,是白衣人与黑衣人依旧如表演般的空中漫舞,让夜倾雪甚至无暇去光顾孰胜孰败,而身前的男人似乎已经笃定了白衣人的必胜一般,他一脸得意的向着他的马车扬长而去。

他与龚毓妍原来已成了这男人的势在必得,他要守在黑一黑二的身边来保证他与龚毓妍的万无一失吧。

想一想,那眸中的

“飞凤想要服侍公子,就做了公子的丫头吧。”飞凤那血迹犹在的清秀脸庞上是坚定也更多祈求。

许多的视线袭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对,这声音依稀就如刚刚敲墙的声音,难道那机关就在这床底之下吗?

“喏……”嬷嬷伸过了一只皱且肥白的手。

“还是难受,那药效太强了,好多年都是如此的。”

轻笑着点头,额头上细密的薄汗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珍珠般闪闪发亮,可是他却顾不得去擦,他看着嬷嬷的眼神时都是痛苦的表情,“嬷嬷,我好难受。”

举起了筷子,“小夜儿,快吃吧。”

然而,当夜倾雪仔细检察过后他就傻了,原来两口箱子都上了两把特大号的锁,那锁甚至跟他的手一边大。

不过他早就答应嬷嬷要卖身了,只是中途插了一个风青衣进来,所以一切又都改变了一样,看嬷嬷的样子,似乎她也怕风青衣,所以她才会让他答应这样的条件吧。一石二鸟,她赚了两份钱,一份是风青衣留下的银子,一份会是新的恩客留下的银子,这样的美事嬷嬷是不会错过的。

“这是北夏国呀。”

一个女童恭恭敬敬的端来一把铜镜放好在梳妆台上,转身呵呵笑着离开了。

他不懂了,难道是风青衣的要求吗?

居然叫他夜兄,看来风青衣还是把他当成男人了,这至少让他心头一喜。

“我求你,求你放过她。”夜倾雪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他知道风青衣有着深藏不露的功夫,他打不过他,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有一身的本事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只是他会有那样的一天吗?他在祈盼在做梦吧。

想象着龚的面容,想象着龚的一举一动,把自己再一次沉沦在无边的渴望之中。

想到此,他重新又走到床前,床帐轻掩,也掩住了床上女人的一切,只是她的低吟声还是无法遏止的从床帐之中传着出来。

于是,他的唇一点一点的靠进了她,他知道女人不会反抗,即使她只是个处子她也不会反抗,她身体里的催情之药只会让她更加紧的贴向他。

那水桶已撤出,空气里依然是水汽蒸腾着,淡淡的香气飘来,那是刚刚点燃的檀香。

夜色中,夜倾雪如影子一样飞快的奔向凤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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