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就在焦虑中悄悄过去了,直到轿子到了皇宫的东门时,夜倾雪才恍然惊醒他再也没有逃开的机会了,他不会武功,而那宫墙足足有十几丈高,岂是他这凡俗之人可以逾越过去的呢。

只手轻抚着那片粉红色的月季花瓣,那般的柔嫩清雅,如果这世上之事皆如此般美好那该有多好呀,可是没有,此一刻他将要面对的就只有凶险与难耐。

那一个怪罪立刻让夜倾雪有些不忍心了,明明是干爹收留了自己,让自己在这里等待龚毓妍的到来,自己怎么可以害他全家呢,接就接吧,于是,夜倾雪向前走到那公公的面前,想象着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一幕,他跪地叩首准备接旨。

于是夜倾雪便有了一个新名字楚怡婷,他每天固定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很少出去,书房里的那些书就成了他的天与地,除了偶尔会担心龚毓妍之外,这几天的日子真的是他一生中过得最为闲适的时光了,他很满足,满足于这份平静与安适,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一辈子都这样才是最好呢。

“没错,我正是要到这棋社来的。”他就是要在这里与龚毓妍一起会合的。

夜倾雪的心怦怦直跳,他见识过花墨离的武功修为,于是,心里只不住的暗暗祈祷,刚刚自己与龚毓妍的一番话千万不要被风送进了花墨离的耳中。

这似乎不符合他的作风,这几天除非睡觉不论昼夜都是在赶路的,可是就要到京城了,花墨离却突然要停下来了,瞧着外面也才过正午,这让夜倾雪有些糊涂了。

绞着衣角,这多少让他有些不安了。

“我,我怕。”忸怩着说完,夜倾雪的头垂得更低了。

有些怕,因为自己的心里只有一个龚毓云。

花墨离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面前那有着病态美的让人怜惜的美人,他恍惚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对待他的小夜儿。

“让我看看还热吗?”龚毓妍说着那白皙小手已经向夜倾雪的额头探了过去。

的脸上写满了难过,他还在发烧,他脸上的颜色就告诉了他一切。

越想越是头痛,头好象欲炸开了一样,这让花墨离不自觉的有些烦燥,“小夜儿,到底是谁?”他说着手指咔咔一点,随即夜倾雪的穴道就被解开了。

然而自己的心呢,似乎便只有龚了,可是龚却在遥远而不可及的现代,这代表着他与龚根本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了,除非他再一次的回到现代,然而,可能吗?

那朦胧的感觉只给你无边的想象氛

瞧着花墨菁那可爱的模样不禁让夜倾雪失笑了,转头再看向另两个男人,也都是端起那白色花瓷的碗将酒递到唇边,夜倾雪忙说道,“据说喝这酒之前,还是吃一些饭菜才好,否则只会对脾胃不好。”

于是,这客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哥哥,你要快点哟,雪哥哥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花墨菁聪明的拿夜倾雪做挡箭牌,不知道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与哥哥相争的能力,等到有一天,等到她有办法摆平师傅的那一天,她就再也就不着怕着花墨离了。

又是一阵山风袭来,沁凉的感觉让他终于体味到了秋的冷瑟,天快黑了吧,想到天黑他突然就有些怕了,他怕睡觉,怕被人不知不觉的……

然而当他站在已然打开了的箱子前时,他惊呆了,原来龚毓妍一直是清醒着的,她那一双清澈如水般的美眸里写满了惊恐,那个花墨菁她可真是狠心,居然只是点了穴道让龚毓妍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却是一直让她清醒着,这还不如直接点了龚毓妍的睡穴让她睡着了更好呢。这样子躺在箱子里这么久了,其实只要是清醒着的,那就是煎熬。

“要那件白色的。”

不,倘若是女人,那他绝对无法接受。

吓,夜倾雪刹时就要瘫软了,加了水,加了水那海洛因就没用了。

花墨离的一双手真是妙呀,想不到转眼之间他就被恢复了男儿的模样,手指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我?”

一颗心不知是冷是热,七上八下的龚毓妍已经大概的猜出了他们真实的身份了,其实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所以她便继续装下去,否则这一路上只怕会更麻烦,一切就只等先入了京城再说吧,“除了易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所以我才问你可不可以。”

龚毓妍一怔,原来是夜倾雪所言,她知道夜倾雪对她只是如妹妹一般的情意,那么既然他如此之说,也便自有他的用意了,“是的,他是我的夫君。”笑涔涔的说完,花墨离的头顶上已是冒起青烟一片。

“哈哈哈,美人,你怕了我了?”清扬的笑声里是志在必得的渴望,这声音听在夜倾雪的耳中是那么的怪异,难道他也是与自己一样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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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挑挑眉,丝毫也不为女子的口气所惊到,反而是无限认同的点头说道,“好好好,这个艰难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了,只是你的玉言哥哥……。”欲言又止的还没说完他便哈哈大笑三声转眼就下车去了。

真的不放心龚毓妍,环顾望去,为什么这里独独就少了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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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的水入口,这山间的溪水最是甘香可口。望着水中自己如花般美丽的容颜,都是这张脸害了她也害了爹爹吧,她真的就是一个扫把星吗?

顾盼间,想不到这凤轩阁之后竟是片幽雅的小树林,三个人快步闪到林子中,夜倾雪低头审视着两个女人,总不能把她们都带在身边吧。

回廊里,龚毓妍努力的让自己冷静自然的慢慢的行走着。

气闷的坐在床上,一旁是已然渐渐冷却的嬷嬷的尸身,都是这老女人,让他无所适从了。

“小心肝,原来你是惦记着那只笔呀,好,只要你先吻吻我,那笔我就马上拿给你。”

天,他真想一拳敲死眼前的女人,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那余下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在另外一个箱子里,就算嬷嬷给了他钥匙,但如果那箱子里也没有,他就拿不到枪,那么门外的那些大汉只要一进来,他还是斗不过他们也救不走楼上的龚毓妍。

可是突然间,夜倾雪一下子停下了他手中的所有动作,身子在不住的颤抖着,脸色也苍白了许多,那情形让嬷嬷也刹时变了脸色,就要到手的玩物居然犯了病,一定是他的老病犯了,这让她不由得有些着急了,不是为了他的病,而是为了她的无法得到。

就坐在嬷嬷的身边,才一坐下,嬷嬷那漫身的脂粉味就让他没的有些恶心了,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可是他真担心这一餐饭他是否还能吃进去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嬷嬷回来,这让他有些烦躁了,于是睁开眼,对那片刻也不离身的打手说道,“嬷嬷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

“好吧,只要你同意接客而不把接客的事情告诉风青衣,那药我就拿给你,而且每天都按时的拿给你,怎么样?”

“你……你在这里,你居然不知道。”

夜倾雪挥挥手,“都下去吧。”他是男人,他的动作当然快。

于他的侍寝。

绝对有事,风青衣有事要对他说。

泪水在这刹那间满溢在眼中,她强制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来,再次看向夜倾雪时,她不知道如何选择了,同样的天涯沦落人,她求不出来。

夜倾雪听着,说不出的感觉,同一天到,又是姓龚,倘若她是一男子那该有多好,那他就会把她当作这异世的龚,只可惜,她不是。

门前的两个大汉依旧笔挺的站着,要过了那关似乎并不容易。

刹时是如火一般的烫,女人的身子热烫的似乎要把她自己融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