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吗?”月芽儿的小脸错愕起来,“我才不要呢,回去我要和娘抗议去。”娘那般疼爱自己,肯定不舍得自己嫁人的。

“荛哥啊,我…”那三人之中的家长冰心女士开口了,荛哥干吗这么大的火气啊,真是的,那细长的眸子正在东张西望着,企图能有人来帮她说句好话,可是她的大儿子又去边疆了,而唯一现在又空闲的二儿子却是一派逍遥的依在那墙壁上,懒洋洋的望着他们,眸中全是看好戏的戏谑之意。哼,想指望你的云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不来踩你一脚就是好事了。

而月芽儿在一旁已经笑的乐不可支了,这个娘哦,每天不顺手牵羊下她的手就会发痒的;月霁霄也是笑嘻嘻的看着他娘,她这个娘和姐姐一般也是个大活宝哦。

而唯一的女儿则是五年前才回到月府的,据说以前一直是寄养在亲戚家的,那月芽儿刚回来之时,是引得京城中人纷纷去观望,只见此女落落大方,整日钳伏于家中,本以为这是个贤良淑德的小姐的,害的众多英俊青年坠入相思。可是一年之后,这月芽儿打破了人们对她的看法,每每在街头惹是生非,最是看不惯人家三妻四妾,每每有人娶妾了,她总是爱去凑一脚,谁遇上她那便是谁倒霉,而且最大的爱好便是帮别人瞎扯红线,一副做错了事还振振有辞的样子,可偏偏那尚书大人夫妇相当的宠爱这个唯一的女儿,那三个哥哥对她也是相当的维护,特别是那大哥月霁天是把自己这妹妹当作心肝宝贝般疼爱。

只见这天字红班的夫子仲黔此刻正摇头晃脑的在讲着课,这夫子约莫四十来岁,青衣布底,留着很长的髯须,讲到兴起时候,还忍不住捋了捋那并不花白的胡须,此刻他正讲着两小儿辩日:“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感觉很清凉,到了中午就像把手伸进热水里一样热,这不是越近感觉越热而越远感觉越凉的道理?其实就算是最博学的人亦是无法解释这个问题的…”说到动情之处,夫子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一副迂腐的摸样。

芽儿在第一百零八次试飞失败以后,泄气地坐在地上,为什么自己今天就无法飞行了呢,真的是好奇怪的呀?哎呀,好烫哦,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四周黄茫茫的一片。

“不过不管你是谁,我都是不会放手的!”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吹着气,咬噬着她柔嫩的耳垂,那梦中的月芽儿耳朵一痒,咯咯笑了起来,身子却是一动,更是切合在男人的怀中,一点距离也没有。他似乎是在宣誓着自己的占有和霸道,不管这个单纯的有些愚蠢的女人到底

天,这女人是从哪来的呀?半夜惊扰人的美梦,难道是轩给自己的惊喜吗?居然在自己的身子上摩擦着,可是这感觉真的很强烈,该死,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均向那下腹部流去…

“恩,那你下次不能再瞎扯鸳鸯线了,你可知道你这一扯错,那尘世间的男女会受多少周折啊?譬如说上次那屠夫,被你硬把人家的红线扯坏了,人家到现在还是单身的呢;还有那个张老爷,本是有娶十房太太的命的,被你一搅合,害的他莫名的死了四房太太了…你啊,你可知道这天定姻缘对这世间男女是多重要的事情啊?”月老还在那里吁吁叨叨的,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酣声,回眸一看,这丫头竟然坐在那里就呼呼大睡了,可恶的是那口中还冒着泡泡,嘴角的哈达子快把这月老祠淹没了。

月老手捧着这血娃娃,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天上西郊的蓄仙池旁,那菊花仙子见着好奇也跟着过来了。

对于外面那些乱言乱语他并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懒得理睬,他虽然称不上什么大好人,但是至少知晓感恩、懂得廉耻,他不由暗自骂先皇那个老狐狸,正是看准了他这一点,这才堂而皇之的把那个小堂弟托付给他的,唉,太无耻了,他又怎忍其他人觊觎轻视他的夜之问小皇上堂弟呢,更何况那夜之问也实在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每每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害他心甘情愿的去给他擦屁股了。

记忆中也有那么一双无辜的有些无邪的双眸,那个单纯的有些愚蠢的女人竟然敢放他的鸽子。他把青矝国挖地三尺,居然也没有找到那个女人,这一直是他心头的奇耻大辱,这么多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大哥,似乎还有其他原因的吧?

《给自己的情书》全文阅读

“对了,方大人有消息吗?”夜之寒冷冷的问道,双眸更见冷邃,这人心复杂,尔虞我诈见的多了,已经让他对他人产生了深深的抗拒之心,就如这次发生在永安县和永平县等县大规模发生的卖官鬻爵的案件就定是有人在幕后操众的,这朝堂之上定然掩藏着一个很深的贪官,可惜至今这人也没有露出狐狸尾巴,他这才派亲信方见深到那里查探,但是一个月下来了却是杳无音训。

“还没有。”罗文抖抖梭梭的回答着,这聿王爷对那反对的声音从不心慈手软的,因此他也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的,就生怕一个不是惹恼了他。

夜之寒没有出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着一抹沉思,他本来话语就不算多,那一干内阁成员见此也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你们先下去吧。”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夜之寒出声了。这每天要面对的问题是在是太多了,不仅要帮小堂弟处理朝政,还要帮他治理国家…头痛,可偏偏他那毫不负责的爹却是逃的远远的,把这一堆麻烦是扔给自己,却是和他那娘是逍遥江湖去了,幸亏还有轩…

那一干内阁大臣忙卑躬屈膝的退下了,别看他们一个个也在官场滚爬若干年了,但是仍然被这个年轻人所震撼住了。

这时候从外厅走来一个男子,此男子亦是风度翩翩,看着这匆匆而走的一群内阁成员,不由摇头轻叹:“唉,真是一群可怜的人呦!”这群人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姿势还真是有意思呢。

“哼。”夜之寒只是从鼻中冒了这么一声,回眸看着自己的挚友宁轩。

这宁轩曾是夜之寒的同窗好友,依着夜之寒那么清淡的性子,起初并不理睬宁轩,可是这宁轩却似棉花糖一般粘上了他,从此这两人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如今也是夜之寒的智囊团的中流砥柱。前些日子夜之寒派宁轩去南方查一些事情,这会宁轩是刚刚返回。

“你瞧大家见着你,就似老鼠见到了猫一般呢,就深怕哪句不是,又惹了你了。”宁轩笑道。

“哼,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吗?一个个见着皇上年幼,均有着那图谋不轨的意图,这朝廷上下拉帮结派的事还少吗?”夜之寒的眉毛轻轻上扬,这权势就这般的让人失去自我吗?黑亮的瞳子渐转灼亮。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会遇上你这个首辅大人了。”宁轩继续笑道。

“是啊,可笑的是他们还以为我心存异心了。”哼,真的是太可笑了,如果自己真的有那心,他们这群人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早就把内阁大换血了。

“是哦,是哦,你最伟大…”内阁之中大概也只有宁轩敢这般的调侃他。

两人男人的眸子相对,其中闪过的也只有男人才懂的东西。

“对了,事情查的如何?有眉目吗?”夜之寒突然问道,这是师父的遗愿,他自然要替他达成了。

宁轩无奈的摇了摇头:“毫无线索。”如同乱成一团的线,根本就没有个头。

或许那只是个传说吧,夜之寒的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迷样的光彩。

“小寒寒,小寒寒。”这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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