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在第一百零八次试飞失败以后,泄气地坐在地上,为什么自己今天就无法飞行了呢,真的是好奇怪的呀?哎呀,好烫哦,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四周黄茫茫的一片。

“呃?”再来?什么意思啊?月芽儿的水眸在黑暗中如同星辰般闪亮,难道他还要戳自己吗?可是…

天,这女人是从哪来的呀?半夜惊扰人的美梦,难道是轩给自己的惊喜吗?居然在自己的身子上摩擦着,可是这感觉真的很强烈,该死,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均向那下腹部流去…

“你…”月老真想抽她两耳光子,每次做错了事情还振振有辞,“还有上次,你竟然把那十二岁的小姑娘身上牵了七根红线,而且还是七个年纪差距很大的男子,难道你觉得你做的很对?”

月老手捧着这血娃娃,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天上西郊的蓄仙池旁,那菊花仙子见着好奇也跟着过来了。

半山书院并不是坐落于半山之中,而是在京城之中繁华地带,半山书院已经有了一百年的悠久历史,每年都会为朝廷、社会输送出若干优秀学员,抑或是大考中榜上有名,日后成为国家栋梁;抑或是工商奇才,为社会造福。因此这蓝苢国的为人父母者纷纷挤破了头的要把子女往半山书院送去。

这半山书院远眺湖光盈盈,近看黄灿灿一片。院内种满了向日葵,用院长福中远的话来说,这向日葵即代表着这莘莘学子,蓬勃向上的精神,因此这半山书院的院花就是向日葵,每每向日葵开放的时候,那璀璨的一片亮的人的眸子都无法睁开了。

若问这半山书院的顶尖班级是哪,那定然就是那天字红班了,这只要进了天字红班的学生就如同进了保险箱一般,定是会在来年的大考中榜上有名的,最不济的也至少能混个七品县令当当的。

只见这天字红班的夫子仲黔此刻正摇头晃脑的在讲着课,这夫子约莫四十来岁,青衣布底,留着很长的髯须,讲到兴起时候,还忍不住捋了捋那并不花白的胡须,此刻他正讲着两小儿辩日:“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感觉很清凉,到了中午就像把手伸进热水里一样热,这不是越近感觉越热而越远感觉越凉的道理?其实就算是最博学的人亦是无法解释这个问题的…”说到动情之处,夫子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一副迂腐的摸样。

那坐下学子均认认真真的听着夫子讲课,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鼾声,夫子不由眉毛一提,这谁竟敢在课堂之上如此放肆,站起身往声源寻去,竟然又是…

“月芽儿,你给我站起来!”儒雅的夫子提高了嗓门,竟敢如此藐视课堂,气死老夫也!这天底下难道还有第二个可以让人让抓狂的月芽儿吗?

呃?那下方打鼾者被叫声惊醒,刚想着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绕我好梦,一想不对,忙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却见是一个着白色院服的姑娘,梳着一时下流行的梅花髻,肌肤雪白,又圆又大的美目正闪烁着迷茫的光彩,最可恨的是那小巧的嘴边居然还残留着晶莹的口水…这分明就是那被月老踢下凡间的月芽儿嘛,怎么跑到这书院来了?看来这五年还真是有些故事要和亲们稍稍讲的呢,后面就会解释啊!

坐下的学子一个个的都忍不住蒙着嘴在偷偷的乐了,这月芽儿真是个开心果呢,每每都把大家逗的乐呵呵的,其中一个学子更是眯着眼睛注视着月芽儿,眼神中有着一摸温柔。

那夫子见此状不由的更提高了嗓门:“你说说看,刚才我都讲什么了?”

那坐于她前方的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垂髫小儿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声的提醒她,太阳,是太阳。

呃?月芽儿不由愣了愣,转头看向窗外,只见日正当空,不由恍然大悟的说道:“今天太阳阳光很明媚,风和日丽,是特别适宜去春游的呢!”好久没去郊游了呢,还真是有些想念了。

那坐下学子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那个小男孩更是夸张的伏于课桌之上。

那夫子的胡须已经吹的半边高了,早就摈弃了儒雅的概念了,顺手拿着毛笔向她扔去。

月芽儿忙躲了开去,这夫子怎么了啊,就算我说的不对,也不应如此待我啊。再说了,你那喋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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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的讲学真的和师傅爹爹一样的让人昏昏欲睡的呢。

“你你,你”仲黔夫子已经气不成声了,“虽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丞相大人已然把你送到我们书院,你就应该好好的学习,夫子不希望你以后能为国争光,好歹琴棋书画也通晓一些,可是你看看你,书念的不好,至今一首完整的曲子也弹奏不起来。你再看看你弟弟月霁霄,才五岁,可是已经能跟这些师兄对弈诗词了,你难道就如此的没有上进心吗?”夫子已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他真不知道这姐弟两个到底是不是亲姐弟啊,为何一个如此聪慧,一点就通,一个却愚不可及。如果不是看在丞相大人和将军的面子上,这种学生就算倒贴他一万两他也不会收的。

夫子为什么又要如此生气啊?月芽儿小嘴一扁,自己又没有危害他啊,他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啊,和师傅爹爹一样的罗嗦呢,不由说道:“夫子啊,您怎么如此火大,是不是肝火旺盛啊,我上次去山上采了不少的车前草,要不送些给您降降火吧。还有哦,您一个人生活也容易上火的呢,我家隔壁的吴大婶上个月刚刚死了丈夫,要不我把她介绍给您吧!”月芽儿那瞎扯红线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班上的学子已经一个个的笑的不可开支了,暗自忖道如果月芽儿儿让我们笑坏了肚子,可是要找你算账的哦!那个有着温柔眼神的学子心中忖着是不是可以邀请月芽儿去春游的呢。

前面的小男孩月霁霄扯了扯她的衣袖,低低的说道:“姐姐,不要再说啦!”他这个姐姐还真是个活宝呢,如果夫子被他气的翘了,那还怎么欣赏夫子那摇头晃脑的迂腐样啊?

“散课!”仲黔夫子胡须已经吹的老高老高的了,实在是不想再和她说话了,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嘛!可是这孩子也不是全无是处,毕竟她还是比较孝敬师长的,知道他有老寒腿,还从山上采下那草药给他,害他感动了几天了,那心中暖暖的。唉,算了,不和她计较了,想来除了不爱读书,不懂女红,有些破坏外,她也是个让人疼爱的好孩子的。

这一散课,纵学子犹如出巢的小鸟一般唧唧喳喳的三个一群,五个一党。月芽儿有些委屈的看着仲黔夫子远去的背影,自己怎么又惹夫子生气了啊。

那个有着温柔眼神的男孩走到了月芽儿面前,有些腼腆的说道:“芽儿,你明天有空吗?”

呃?为什么问我有没有空啊?芽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范不凡,你为什么要问这话啊?”

而一旁的月霁霄则一脸敌意的看着这个名叫范不凡的男孩,小巧的鼻子皱着。哼,想打姐姐的主意啊?没门!

“明天休息,我们一起去郊游好不好啊?”范不凡说道,说不定还可以顺便牵个小手啊啥的,一到此,不由面露微笑,这月芽儿虽然有些糊涂,可是非常可爱啊,对同学们又热情,他早就对她情有独钟了,可是一直都不敢表达,今天可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呢。

这时候,有几个从旁边经过的学子听到他们的对话,纷纷叫道:“月芽儿,你就答应了他吧!”这全班的学子均知道这范不凡喜欢月芽儿,可是大概也就月芽儿一个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吧,唉,真是后知后觉啊!

“我…”月芽儿刚想说明天没空咧,说好休息日要好好的陪娘的呢。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那月霁霄就拖着她走了。

哼,想追姐姐,先要过我这关,姐姐糊涂,我月霁霄可不糊涂的。等会我可是会来很好心的告诉你就说姐姐答应你明天的约会了,让你这呆头鹅去等去。呵呵…

月霁霄的眸中又露出了他那惯有的黠慧之光,这目光实在不像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所能拥有的,在纯真中又有着一丝的说不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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