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狠心的父亲啊,把自己的亲身儿子当做青楼小倌一样圈养吗?她没有说话,只是顺势一拽,将于灵轻而易举的搂入怀中,轻盈瘦弱好似无骨一般,还真像只小猫!抓起他的小手,轻轻摩挲,肤质细腻莹润,看来想把他当做礼物送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拉瓦,”萧黎低声一唤,就看见黑衣、身材修长的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

“他……”云雍声音一寒,仿佛牙齿都在打颤。

“二皇子,趁着现在的闲暇,就由十一为您讲一下云隐国内的情形吧。”

“娘,孩儿还好!”喻凌贝齿一露。

“此处没有外人,喻凌不必多礼,坐吧。”萧黎说罢,随手将书放在案上,是一本《上谋兵书》。

“陛下想要云雍做些什么,或者,陛下又想到了什么想用在云雍身上,云雍奉陪就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可是您要赢的只是您的对手,而子叶不是。”男子依旧是那样的谦虚有礼,温润的笑着。

“是,夫人。”一番烦琐的更衣,喻夫人穿上了件暗蓝色的衣裙,走出了自己的小院。

“那倒也是。”萧黎坦然的承认,就算不回头,也能知道,这个男人会被这句话噎成什么样,明明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还这样,真是不乖啊!

手指一动,云雍奏起了曲子。而萧黎随手将小银杯递给侍女,自己向椅子深处蹭了蹭,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用右手拄着头,静静的看向舞台。

“陛下,皇夫愿将此赋随着此曲献予陛下,愿陛下准许小奴代为诵读。”青衣边说便走上了舞台,与苏子叶相视一眼后,轻启朱唇。

除了萧黎,全场的座次呈半圆状,临时搭架的舞台就在半圆中间,虽是临时搭建,可是舞台亦是十分宽敞。也因为如此,各个座次之间也是相隔甚远,彼此之间也不好交谈,倒显得有些闭塞。主要坐席之下,设有多个小型坐席,就在半圆上部有规律的摆放着。

“回禀陛下,民女当街被掳是真,两天人命也是真,不过这和于家大公子无关。”真是语出惊人啊,一时间朝堂上冷了场,都看向了他。

凌风僵硬住了,今晚,那些事是必不可免得,要让那些暴露在人前,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脊背僵直的凌风,萧黎还只是笑,想到什么了吧!呵呵,不过还真可惜,那么多次教训,还不能让你长记性呢!

不管换了多少个宫婢,这些人都是围绕着“争宠”之事,咄咄不休啊,云雍有些头痛,却没有拒绝婢女殷切的为他准备的盛装。现在的自己,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傻到为了尊严骄傲一类的去触一个君主的霉头,相反的,自己也该识相些……作为一个宠物,就要好好的讨好主人,也只有这样,“宠物”才能得到主人开心的奖赏,不

琴音泠泠如同清泉般明澈,叮叮铮铮的琴音像是梵语一样陶人心野。琴音不绝,让人仿佛从波澜壮阔的大海

“话不能这么说,他毕竟也是你弟弟。陛下虽是个女子,行事更似男儿,也不好琢磨。”于谦也没对儿子过多斥责。也许二儿子在他眼里也是可有可无吧,毕竟只是个妾氏所生,在于家这样的世家里,正房所出和妾氏所生可有着天壤之别。

“算了,本来就是个芝麻大点的事,搁置了吧。”萧黎轻笑着摇摇头,水灾、河运、暴利屯粮、贪污、党派之争……事情多的操心不完,想这些干嘛呢……

“你这问题提的尖锐呢!”萧黎略一低头随即毫不在意的抬头一笑,“那依你说,当今天下局势如何?我日煚又是处于何等地位?”

萧黎有些看呆了,男子举手投足之间一片潇洒自如,这样的男子,就像是腾起于空中的大鹏,刚毅而矫健。可惜,这只大鹏注定是又被自己拴上链子的,注定是要“享受”家禽的待遇的。

“公主,您不必……”拉瓦看着他的主子。

“我……”云雍无从答起,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选择,曼茹会面对什么,而是,在面对国人性命和她的天平上,自己选择了放弃她。云雍沉默着,夜色如浓雾渐染般为两人间添了几分沉寂。

“本王杀死自己的奴隶,好像也并没有碍到陛下的事吧?”金泽国太子重重的一哼。

“太子是觉得朕是个宵小之辈,还是觉得我日煚民风不正呢?君子坦荡荡,朕都没怀疑太子,太子倒是先咬人了!”萧黎轻蔑的瞥了一眼金泽国太子,浅笑不语,眼中却也泛起了层层怒意。

“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声音像是从喉咙最底部发出的喑吼,无力而又无奈。

“呵呵,陛下,日煚国上下君臣一心,小王好生羡慕呢。”一直静观其变的星烁国皇长子此时挂着盈盈笑意,恭维

这璀明珠只有一对,个个圆润饱满,晶莹剔透,足足有拳头大小,当真算的上是举世无上的宝贝。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礼物,也不是能白拿的呢。肯献上自己钟爱的至宝,呵呵,还真是下血本了呢。不过,两颗珠子,就算再珍贵,也当不得大用。

听到萧黎的话,凌风咬了咬下唇,却终是默不作声,只道了句,“谢陛下。”

“陛下,这是送来请您挑选的……”

“直白些有什么不好,总好过你一件事转那么多心眼。”凌风一顿,又续道,“我也不和你转那么多心思,只要你一句话,我凌氏一门真是被……”但终究是说不下去,只是灼灼的盯着苏子叶的双眼,“子叶,你不要骗我!”

萧黎一边冷眼看着宫人们一个个鱼贯悄然的退出,一边调戏着怀里的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

“老臣不敢……”一时朝中也是噤若寒蝉。

“真的,奴才保证!”

“不算什么?”云雍浑身一紧,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是啊,在你们世家子弟眼中,我们这种奴隶算不上是人了吧?死了就死了,和死一头牲畜没什么区别,对不对!?”云雍的语气十分激动,甚至是□裸的愤怒。

“呵呵,不用这么叫我,云大哥,你叫我灵儿就好了。”不同于刚刚对待下人的刻薄与斥责,男孩歪起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十分可爱。

喻老将军终究与于谦不同,为自己的世家谋利时,多少会考虑到日煚。为日煚而战斗,是多少代喻家子孙的家训,就算这么多年,没有多少子孙会在真正将它当回事,残存的意识中,总会有些效忠的情绪吧!这也是自己不选择于家最重要的原因。不然,要从两只老虎中选出一只合作,应该选择那只较弱小的吧。呵,也许于谦现在还在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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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中夹着几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