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暂时将他关押在青石二号,”略一停顿,孙大补充道,“尚未刑讯,陛下可要将他带到这来?”

“当然,奴婢恭喜陛下。”

“……”

于谦啊于谦,你是拿准了朕不会立喻家之孙为皇夫,才敢如此大胆的吧!不错,之前与喻家联盟,已是各取所需,现在再立喻家之孙,自己恐怕就得大权旁落了,你是现在唯一能在朝中与喻家抗衡的世家,朕想平衡朝中势力,就必须依仗你。不过,如此朕就会听从你的摆布,立你的儿子为皇夫,哼,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

“宁哥怎么不说话……”草草的闲聊了几句,两个少年极尽讨好之意,凌风只是不咸不淡的应对,问到时才敷衍几句。

“碧儿,那么你说,世间女子所希翼的,到底是什么?”萧黎打磨着自己泛着冷光的的指甲,好像漫不经心的问着。

“不必了,朕在内室沐浴就可。”

“罢了,罢了,你们能知道些什么,是朕多言了。”萧黎看着诺诺的宫人,不耐的说道,“可曾提前告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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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列两列的朝臣,萧黎心里暗笑。

“经太医全力调整治理,现已痊愈,不过还需调养……”

“这……”云雍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但又不好不理。

语了,饶是萧黎这些年看惯了宫中争权夺势的戏码,依旧震惊了!

“拉瓦,”她轻声呢喃着,似是命令,似是呼唤。

苏子叶看了一眼云雍,续道,“深宫之中险恶,不亚于战场。竹子尚且难保,何况人呢?这片竹林有幸得到我的庇护,保得灵性,而我又是得谁人庇护呢?不知我这样说,云兄可明白?”

男子猛地停止挣扎,抬头望去。

“告诉子叶,待云雍进宫后,就安排在此处。”萧黎平静的吩咐着,眼眸中不见丝毫的情绪。然而拉瓦知道,那平静如水的眼眸下,是何等的波涛汹涌。

“噢,拉瓦,怎么样?”萧黎凝视着拉瓦,平静的问道。

只是此处的主人究竟是谁呢?还是这是公主的新花样?云雍蹙眉沉思,久不得其解。大事之时,公主无暇顾他,……匆匆穿戴好,云雍不再苦思,此间“主人”一见便知,不是吗?不过,“他”还真是细致入微,衣衫之下,备好了玉环福结。古人云:“君子温良如玉。”初次相见,就备赠玉环福结,此间主人当真礼节周全呢。

“是你啊,平身吧。”老皇帝出乎意料的温和。

“你,你……不肯吗?还是你已经不爱我了?现在还不行吗?咱们的大事就要成了……父皇母后交代的都要完成了。以后,我们就是日煚国最有权势的人,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不高兴吗!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原来你竟也不爱我了。是啊,谁会爱我这个残花败柳、蛇蝎心肠的女人……”云德妃似激愤,似悲伤,望着她深爱的男人发泄着。

“金枝玉叶?!”女子听后又是一杯,“哪有把‘金枝玉叶’送给一个比自己都大的……”

“是。”被叫的男子迅速回身直奔云雍。剑光一闪,跌倒的马竟被他划破了喉咙,整齐的刀口顿时血如泉涌,硬生生的将它最后的嘶吼封回。

“你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萧黎平静的叙述,似是陈述,似在宣告。

喻家,是效忠日煚几代了的望族,也许他们并不忠于我萧黎,但一定会忠于日煚。这也是喻家之所以选择自己的最主要原因,云德妃和自己那傻子弟弟,背后所代表的绝不只是日煚。云德妃,毕竟是星烁国的嫡裔,而那个女人,心心相护的也只有自己的故国。此次父皇病重,极有可能是她的计谋,自己必须小心才是。自己与她有着血海深仇,自己断然不会放过她,她大概也存着同样的心思。这几年父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对自己来说,正是积蓄力量的好时机,但对她,则刚好相反。那个女人,怕是等不下去了吧……

云雍跪拜在这个日煚国公主面前,垂下了头,等待着。从没有人能令他跪这么久,父王皇兄及其宠爱自己,对于占领自己国家的敌军自是宁死不屈,但现在,他必须跪下等待。

“云雍明白,他们还望大人多多关照。”

“呦呵,这还有个充大头的。”青年小兵左手抓着婴儿的小腿,不顾婴儿的哭喊,转头不怀好意的笑道。

萧黎抵达了这座东郊皇宅后,舒舒服服的泡着花瓣澡,看着浴池中散落的各色花瓣,她忽然笑了,“云雍,既然本宫亲自前来,你不肯相见,那么我就等你自己来见我吧。”暗夜之中,萧黎的神色愈加显得高深莫测,仿佛昭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雪。

萧黎撤下双手,暗自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不是毒药,是雪参。本宫还没有愚蠢到要用药来控制嶅州第一剑圣。”说罢,萧黎不顾拉瓦错愕的双眼,风一样的离开了牢房。只是她和他都没有想到,不久后的一次刺杀令他们相互走近

“也好,正好让你死心,无亲无故的孤鹰是无法驯服和控制的。”萧黎淡漠的一笑,不是不想利用凌风,而是他已无牵无挂,既然他已经对为他父亲和家族正名毫不关心,萧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化作铁链来捆缚这只鹰。既然控制不了,与其等他变为威胁,不如让他在萌芽状态下永远的消失。更何况,自己是真的动怒了,好久没有人这样的羞辱自己,而且自己断然不会容许再有人能任意的侮辱自己!

挥挥手,狱卒打开了石门。

“多谢陛下。”不再多言,苏子叶径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