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门口的机关又有变化,原来是晴雪公子出门去了。”赵弘宇笑如春风拂面,伸手抽过林朗案上的纸看了两眼,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林闇一把拉住他,道:“小朗,这地方乱的很,这会儿最好别出去。”

林朗从林闇怀中看过去,只见那人一只咸猪手正被林闇用筷子夹住,悬在半空。林朗不由得扑哧一笑,这样的人,是该给点儿教训才对。

“这蛊能解吗?”林朗虽没了最初中蛊时的恐惧,但实在知道蛊虫的后果,实在是万分别扭。

青君呵呵一笑,道:“九公子说的有理,是我多言了。不如请九公子移步到客房,我去叫人准备写茶点,等你那林大哥过来,我们一同看场父子相会的大戏?”

林闇冲林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恢复那副淡淡的腔调:“我在,找我何事?”

林朗回过头去,只见司马铭彦就那样直直看着自己,面容平静无波。林朗却从他眼中读出莫名的不甘与凛然,而他孑然立在草丛中,一身红衣如火,猎猎飞扬,将行渐远,渐远渐小,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林朗掰开他两手,道:“铭彦,很热。而且这里还有别的人在。”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傻得可爱又倔得可爱的小子,叫人忍不住想要关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再不让别人看到。”

那一声极轻极情色的“啊”,宛若最原始的天籁,撩拨着司马攸本就脆弱的神经,他看着那双晶莹的眸子蓦地睁开来,里面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宛若笼着一层水雾,像是最旖旎的江南早春,映出天青色的蒙蒙细雨,极淡极清,极清极艳。

“你真是明知故问!”林朗不自在扯了下自己的衣服,沉声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奇怪的药!”

林朗及时刹车,好歹没有撞做一处,他嘀咕道:“干嘛忽然停下来……”

司马铭彦一把揽起林朗,自嘲一笑,吩咐下人收拾了书房后,便抱住林朗往后院去了。

司马铭彦依言领着林朗到了右边,站在门口也不说话。

司马攸吃惊得张大了嘴,一把拉住林朗的手,道:“你果真是刘伶?!”

司马铭彦却没有松开手,只是笑道:“小九当真忘了?”

司马铭彦哪里听不出嵇康话里有话,只是他仗着那个刘九往日对他的痴缠,道:“小九与我一见如故,时间虽比不上嵇兄向兄,但交情可是一点也不比二位浅。我也是担心小九安危,怕那些贼人来找他麻烦,就想接他去太守府,好歹那里有衙役护院,我也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保护他是绰绰有余了。”

林闇轻轻掰开他的臀,迷蒙的光亮下伤痕并不明显,那个小小的入口紧闭着,有轻微的红肿和血线,和着刚刚胡乱涂抹的药液,有些润泽的光。林闇深吸了一口气,但他只不过刚伸过手去,林朗便瑟缩一下,显然是对疼痛心有余悸。

“没有什么可是,这一次你乖乖听我的,可好?”林闇轻声哄道。

“倒是我疏忽了,忘了告诉你,刘家的人我已经派人收殓,刘老夫人和你三哥都安置在刘家祠堂,你出嫁的几个姐姐我也派人周知,你六哥已经从邻镇赶回来处理后事。”司马铭彦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道,“小九,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早已经替你安排好了,若是想去看你娘,我陪你一起去……”

林朗一身的粘腻,确实需要洗一洗,他勉强蹭到床沿,道:“有劳诸位小哥,不过我不习惯人伺候,还是自己来吧。”他谢绝了小厮的好意,仔细关了门窗,这才脱掉衣裳,只见身上星星点点尽是情事之后的痕迹。林朗略皱了下眉头,便将自己浸到浴桶里,身上刺辣辣的疼,他却已经不太在乎了。等林朗穿好衣裳,门口正好有人叩门,想来是小厮们一直留神着房里的动静。

林朗也不是什么石头人,此时也是动容,上前拉下林闇的手,道:“林大哥,没这个必要,我信。”

林闇吃了一惊,却还是点了下头。

小朗弟弟斜眼看:你已经没有信誉度了。

林闇大哥深情且忏悔状:我保证这次不会再弄疼你了……

这热毒缠身于林朗是极致的痛苦,林闇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他一直抱着三分侥幸,以为过不了多时,这热度便会自行散去,却没想到会是如此霸道。而林朗在这痛苦挣扎之中,衣襟又散乱了几分,那番隐忍脆弱的表情里,竟不自觉透出无边的艳色来。

林朗闷哼一声,却不想撞着个柔软物事,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婉儿,只见她睁着一双杏目,眼中尽是焦虑,却也是动也不能动,多半也是一样被点了穴道。林朗身上热得难受,就连地面的温度也很快与体温相同,倒是贴着婉儿的部分,总是略低于身上的温度,稍稍地叫人舒服一些,可是舒服的也就这小小的一片,其他地方全然不能缓解,对比之下,整个人反而更加难受了。

“小本经营,概不赊账。”老板多是把林朗当成惯吃白食的浪荡子,立马冷了脸。

“既是如此,您枕头底下的东西就不用拿出来了,依您现在的状况,是伤不了我的。”林闇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淡道,“我并没有和您作对的意思,只不过想跟您做个交易罢了。”

林朗关了门,靠着门板舒了口气,冲林闇笑道:“可算是清净了,跟他们说话真有压力。”

还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万用借口,做过什么错事,然后将责任推给酒精,原来不单单是现代人,而是自古以来就有,

“老夫人,在下虽然常年住在山中,对刘家主母仁善好施的美名也是早有耳闻,如今一见,可谓幸事。”林闇又施了一礼。

哥,我不知道我能喝多少,这样,你喝一杯,我喝半杯。

“抱歉抱歉,最近小玥迷上了耽美,我好像被她影响了。”但他的样子分明半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

又是回去啊?林朗一个头两个大,一把拽住林闇的衣袖,道:“先生救了我两次,我无以为报,惟愿跟在先生身边,听候先生差遣。”这番话林朗其实是费了老大鼻子的劲儿才凑出来的,因为他听这边人说话,都颇有些文绉绉的古意,不由得入境随俗,也拽了几个成语。

林朗脸上涨得通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若说起来,他也只和一人有过亲密关系,却没想如今迫于形势,需要借别人的手来达到高潮。而林闇手指修长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有劳二位了。”

脚下也不知用的什么步法,端的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彻底地颠覆了林朗心目中打架只是暴力加血腥的印象——真正的功夫,应该是如同他所施展的一般,是一种制敌的艺术。

林朗本要请辞,这会儿也舍不得走了。

“三间。”医生大哥又是解释道,“夫人身子不好,我睡相不佳怕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