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是安安多大的时候的照片?很可爱,是在打拳么?”萧言缄问。照片中的孩子小小的,穿着身练功服,有模有样的比划拳脚。

萧言缄说了句,“还好。”就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纪安又笑笑,眼角突然滚出泪水,“言言,回去睡觉。”

纪鹏回过神来,把电话挂了,说,“在人民医院。”

纪安大口地喘着气,又抓起桌子上的打孔器朝罗圣明砸了过去,“我让你滚。”

纪安望着纪老头子,心想,谁气死谁还不一定呢?她爷爷的身体那么好,再活一二十年都没事,而自己已经隐隐有些心脏病复发的症状。她把心一横,心想,气病了倒好,看你们还敢不敢再为难我和言言!纪安红着眼睛,把头扭到一边,觉得自己这手段挺卑劣的,还有些难受,她们真心相爱,却得用生命去换取别人的不逼迫。纪安的眼睛红红的,鼻子酸溜溜的,落下泪来。她看向窗前的风景,满腹的委屈。

“情祝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萧言缄的声音又缓了下来。她随即觉得有点疑惑,她被关在拘留所,纪安绝对是一门心思救人,根本顾不了去医院!难道是是出了什么事被人强行送去医院的?但若是那样,不可能这么快出院。

纪安看到门上写着“李宅”两个字愣了下,跟着就被人请了进去,在院子里看到她的爷爷正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子聊天。那老头子满脸皱纹,老得牙都没了,手上握着一根乌亮的拐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估计价格不在她爷爷的那根之下,据说李明俊就是被这根拐杖打得住院的。纪安瞅了眼纪老爷子手里的拐杖,说不定这个也是来揍人的。

“在爷爷家。”纪安把萧言缄的情况和她的爷爷不肯帮忙的事情说了遍。

纪安一惊,暗叫声,糟糕,要是她爷爷真生气甩手不管,她就更糟了。她赶紧调头跟进去,跟着纪老爷子走到饭厅,在餐桌边坐下。

这计程车司机一听纪安报的地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阿俊,你这是什么话!”萧言缄叫道。

“呃!”萧言缄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也蛮不好意思的,天呢,她是脑子进浆糊了啊,居然问这种没水平的问题,真丢人。赶紧咬一口手中的李子作掩饰,“唔,好酸。”萧言缄赶紧又捂住嘴吐出来。

萧言缄夹菜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眼李云锦,发现李云锦也在看她,两人看到对方的眼神,都愣了下,又同时看了眼纪安,再扭头看了眼对方,从对方的眼里都读到了同样的字“纪安”,然后同时笑了下。

纪安牵着萧言缄的手,出了门,再把门关上,拉着萧言缄进了电梯,直上顶层,再爬楼梯上去,然后迎接她们的是一扇紧锁的防火门。

纪安被萧言缄看得不好意思了,她吸了吸鼻子,垂下头去,却看到萧言缄还跪着,眼泪又滚了出来,叫道,“你还跪着做什么啊?”抱起萧言缄就往上拉,结果自己还是跪着的,拉不起来,赶紧起身把萧言缄抱起来。她大声叫道,“你跪什么啊!谁让你跪我妈了,你干嘛下跪啊!我们的事我跟我妈说就好了,你来干什么啊!谁让你来受这份委屈了!”声音吼得李云锦在厨房都听到了。

“言言,我困,天塌了也别吵我。”纪安嚷完,拉过被子蒙头又继续睡。

“耶,谢谢女王陛下!”纪安乐得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势,得意得不行。终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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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抿嘴,说,“不过我喜欢清静,今天那样太闹了。”她有点受不了。

苏贝儿伸手接住她,同时也抱住了她,冲她微微一笑,轻声说,“当心别摔着。”她的视线落在纪安的脸上,眼眸中藏着很深很深的温柔。纪安看到苏贝儿的眼神,晃了一下神,还以为是萧言缄在看她,她打了个哆嗦,慌乱地从苏贝儿的怀里起身爬回萧言缄的身边,然后狠狠地瞪了阿君一眼,再心虚地瞟了眼萧王,又疑惑地看向苏贝儿。她刚才看花眼了?

“嗯。”纪安点点头,去弄了杯咖啡提神,再在网上更新产品信息,后来瞄见汪雅佳的坐位上也没有人,就在msn找了位同事问了下,那同事说汪雅佳今天没有来,还以为是跟她一起出去了。纪安估计李明俊都辞职了,汪雅佳也不会来上班了。不来正好,她也不用担心有人诋毁大老板了。她耸了耸肩,强打起精神跟客户联络,回邮件或用网络聊天工具沟通,忙得不亦乐乎。

“唆,天还没黑!”纪安吓了一跳,这才六点钟,太阳还没下山呢!她家的女王大人不是说白天不能做坏事吗?

萧言缄没好气地说,“那也先把鞋子穿上啊。”

“呵呵呵呵”萧言缄一下子笑岔了气,“敢情你刚才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啊?”天,这孩子……怎么思路这么奇特啊。一般的人傍上大款什么的都是想着怎么让大款养,纪安倒好,反过来了。

萧言缄轻笑一声,“安安,我没事了。”心里暖暖的,面前这人,是真心怜惜她的。

纪安深吸口气,抿住唇,牙齿咬住下嘴唇,双手卡在萧言缄的腰上,双臂一用力,身子一翻腾,将萧言缄压在身下,她喘着气说,“言……言……我……我在上面……”

纪安缩了缩脖子,再一次不好意思,“言言,我不是小狗,别摸我的头。”眼睛左右瞟了瞟,“而且有好多人呢。

“安安姐,我觉得你特恐怖。”汪雅佳夸张地挥着手说。

汪雅佳用纸巾很细心地擦干净桌椅才坐回去。她心想,在工厂里做事真辛苦,对这些在工厂里面工作、打拼的劳动人民感到同情,同时又升起一种敬佩。她抬起头,发现纪安还站在一边,也没见她端着餐盘什么的,问,“安安姐,你不吃吗?”

萧言缄冷冷地点点头,再扫了眼纪安,转身进了办公室。

纪安先不答应,萧言缄再三撒娇,纪安被她折腾得没法子,只得抱着电话半眯着眼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夜里安静,被里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苏贝儿疑惑地瞅了萧言缄一眼,怎么她的书房还要上锁?她这住所就她一个人,还防谁进去?苏贝儿想进去,但被萧言缄挡住,萧言缄用难得的严肃口气说,“贝儿,我希望你看完了别去找纪安,也别透一个字给你婶婶。”苏贝儿抿了抿嘴,“婶婶希望我把堂姐的遗物带回去。”

纪安的脸很红,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心跳也很快,她觉得这大老板真有吃她的心。这样子是赤裸裸的引诱加勾引。“萧……萧总……”纪安的声音有点结巴,这样子靠太近会很不好。鼻子里全是大老

“我嚼舌根?”罗圣明肺都气炸了!他这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你跟萧总扯在一起做什么?她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多少人栽在她的手里,你玩得过她?”

“我说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萧女王的责问声从话筒里传来。

“没事,没事,妈,真没事。”纪安忍住笑,她不笑了。再笑女王要抓狂了,而李云锦估计会吓坏。

“言言。”纪安叫住她。

霸道前夫,请温柔全文阅读

“你在哪?”纪安把电话紧紧地贴在耳边,从角落里爬起来,抓起袜子单手往脚上套。

萧言缄的身子仍压在纪安的上方,双手撑在桌子上支撑起上半身的重量,她轻轻咬了咬唇嘴,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视线在纪安的脸上穿梭,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溺爱,又带着一抹恶作剧的狡黯,“还叫萧总?是不是还想再受一个讨罚的吻?”

那天早上纪安逃了,她到公司也没见到纪安,就知道纪安钻回了壳里躲了起来,于是她选择以退为进,放任纪安自己去想明白想透彻。那一夜就像是一把钥匙,她把钥匙给了纪安,希望能让纪安主动地去开启这扇门。她从纪安的视线里彻底消失。让纪安得以充分的冷静和理清自己的心绪。她去了s市找苏贝儿,再和苏贝儿去了美国处理苏彤的后事,顺便把苏彤的经历和故事调查了一番,很复杂的故事,很复杂的感情,让人感到心痛的苏彤。苏彤死于自杀,她的遗言和警方的调查取证都证明了。只是萧言缄没有想到,那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子会患上抑郁症,会选择割腕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没有想到纪安会是这场感情事件中的无辜受害者,而这个受害者却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被卷进了这件是非里。是纪安太自我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还是她身边的人把她保护得太好?萧言缄调查了纪安的过去,她有点理解纪安为什么会像现在这么内向,也为她心疼,同时她也希望纪安可以能够真正看清自己,找到属于纪安的舞台。

九月了,凤凰花开始了第二季的绽放,新生入学,代表了又一个轮回。周末,纪安乘飞机去了x市,看了凤凰花。这是自十八岁后,她再一次站在凤凰花树下。满树的火红色,开得如火如茶,美得心惊。比想象中还美,她站在凤凰花树下,仰望着满树的火红色,看到的不是那火红的花瓣,却是那一个被她画在速写本上的女人。

“萧……萧总……”纪安打了个哆嗦。

“我一会儿还跟人去打麻将,我没空陪你。”李云锦瞪纪安。

萧言缄站在那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