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子愣了下,“医院?”

“纪安。”王靖生挺担心的,“有什么事你……”

纪老爷子看到纪安哭了,心又软了下来,他把拐杖放下,用拐杖分担身体的重量,他被纪安一气,双腿也有些发软,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可是,他实在是呕,不仅呕他们纪家出了个同性恋,还气这纪安居然骗他去跟李家抢孙媳妇!这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里搁?那李老头还不发疯跟他拼命?他以后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戎马一生。四人帮的时候都没整倒他,到老来被后人污了名誉,这让他能不气!他更气的就是自己最珍爱的孙女居然利用自己。枉他掏心掏肺地养了她二十多

萧言缄在电话里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安安啊,你怎么突然变得跟你妈一样了。”刚才纪安说话的样子就和她以前接到李云锦的电话一样,对方也没问接电话的人是谁,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猛说。

两个老头子的旁边还坐着一对夫妻,年龄约有五十多岁,穿着挺朴素,一脸的和气。他们看到纪安,纪老爷子冲纪安招了招手,纪安走过去,旁边那女的就迎了过来,“这就是纪鹏的孩子吧,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纪安岂能罢休,要车钥匙想自己驾车去,可她找不到李明俊爷爷的家啊。而且一看这车,高档车、手动档的。要命!她考了驾照后已经有三年没有开过车,自动档都怕开,何况这车是手动的。况且,她又有什么可以跟李老头谈的?她没权没势没面子没筹码。纪安叹了口气,满心纠结地回了卧室。

纪老爷子端着碗,吃了几口饭,说,“老李这一辈子也不容易,出生入死没少受罪。他不就是想在入土前看到唯一的孙子讨个儿媳妇,我虽然跟他不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可是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在。老李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让那女娃子点个头把婚结了。”他又看着纪安,“现在不都流行离婚吗?大不了以后给李家留了后再离就是。再说,李老那孙儿也是一个人才,亏不了她!”

“拘留所。涉黑和经济上都有事儿。”阿君说道。

“缄缄!”李明俊说道,“这事情可能会对你造成舆论上的影响……”流言蜚语自是少不了会满天飞的。

萧言缄忍俊不禁,她把胳膊搭在纪安的肩头上,将身子歪过去靠住,问,“那我是什么?”

萧言缄突然为自己的慌张不安感到好笑,她在这里惊慌失措些什么呢?自己真心待纪安,只要跟纪安好好的幸福生活下去,日子久了,李云锦看到纪安生活得很好,自然也会放宽心接纳她。她笑了笑,只觉豁然开朗,也许李云锦的厉害并不是坏事,只要她顺着李云锦的意思,说不定将来李云锦会是她和纪安最坚实的后盾。

萧言缄摸摸纪安的头,再低头去穿鞋子。似乎,她摸纪安的头已经成了习惯。

李云锦难过得直掉泪,眼泪抹去一波又滚出来一波,擦都擦不完,最后钻进洗手间锁上门哭了出来。她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可是她看到女儿这样子,她心疼啊。她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什么时候跟人服过软啊,可为了萧言缄,那是什么都不顾了。今天她不过就是这么试了一下,那孩子都能闹成那样子,要是将来真出点什么事,还怎么得了!萧言缄是什么人,她早在前几天就去打听过了,先不说人家有没有未婚夫,光那复杂的背景和人际关系就不是纪安这性子能应付得了的。她千怕万怕,就怕她们将来走她和纪鹏的老路子。她不是不相信她们两个没有感情,不是不相信她们两个不是真心相爱,可是相爱容易,相守难。纪安这孩子死心眼,爱钻牛角尖,苏贝儿那么丁点大的事情都能让她在心里疙瘩那么多年,如果萧言缄将来闹出点跟纪鹏差不多的事情,那还不要了安安的命啊!

“你别谢我,我还没答应让你们在一起。”李云锦的口气隐隐含着点怨气,“明天和安安一起过来吃顿饭。”

萧言缄又突然板上了脸,很慎重地警告,“还有,以后不准再在私底下整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四早上,萧言缄九点半到达办公室。

“嗯。”萧言缄把纪安抱在怀里,亲昵地用鼻子蹭着纪安的鼻子,“以后少去那些地方,多在家里陪你。”她撅起嘴在纪安的唇上吻了下,“你乖得让人心疼。”

萧言缄窝在沙发上,一边听纪安唱一边微眯起眼,好哇,居然敢暗指她是饿狼!

内线电话铃声响起,纪安接起电话,搁在颈窝里夹着,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字回答客户的询问,“喂,您好,我是xx公司销售部纪安。”她习惯性地回答。

纪安立即打了个战栗,马上缩回手,脸一下子红了,身上激起一阵痉挛。她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自己窜上来的那股念头,瞪向萧言缄。

“啊?”纪安低头一看,自己还没穿鞋。难怪脚底板冰凉冰凉的,赶紧跑回卧室把鞋子穿上。

萧言缄瞄了纪安一眼,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你是指哪方面?”

“真没事了?”纪安又问。

萧言缄的身子贴上纪安,手摸上纪安的脸,“嗯”地轻应了一声,在纪安的额头上吻了一记。她的唇从纪安的额头上往下滑,贴到纪安的唇上,手滑过纪安的身子,扯住裹住纪安的浴巾,解开,手便接触到了光滑的肌肤。萧言缄的舌头滑进了纪安的口腔中,卷住纪安的舌头,手臂压在纪安的肩头上,身子一翻,压在了纪安的身上。

萧言缄坐正,抬眼扫了眼纪安,笑着去夹了片鱼,挑了刺放在纪安的碗里。

纪安带着汪雅佳连续跑了四天业务,每天顶着烈日挤公交车、挤地铁,吃快餐,累得汪雅佳叫苦连天,成天拉着纪安问,“是不是业务员都这么辛苦啊?我们还要出来跑多少天?”

纪安心想她宁肯一会儿溜班去外面大排档吃点炒菜也不要吃这个。她抿了抿嘴,说,“先把你安顿好,我们已经习惯晚点吃饭。”然后留下句,“你慢慢吃,一会儿吃完到到后面把餐盘洗了送回厨房就行了。”末了还很“体贴”地说,“你刚到公司什么都不熟,一会儿可以到厂区转转,以免以后临时有事去哪个部门迷路,下午就继续把贴子贴完吧,我就不来看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谁认识她啊?”汪雅佳更不屑了,跟着又愤愤地暗骂句,“死狐狸精,勾引我表哥!”

萧言缄被纪安的摇篮曲雷得那个外焦里嫩,整得那个郁闷,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晚安,摇篮曲大妈!”恨恨地挂掉电话!要是纪安这会儿睡她旁边,她非得掐着纪安的耳朵把她踹下床去不可!这个招人恨的呆子!

苏贝儿皱紧眉头,“我刚才在电梯口碰到她,以为你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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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圣明的脸色变了又变,两步上前把门一下子顶住,不让纪安出去,“好端端的你带她去你家做什么?”

纪安的额头上浮起冷汗,她用手背擦了下汗,干笑两声,说,“呃,我发誓,这事情绝对扯不上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当时一听到人家说,脑子就处在空白状态,第一反应就是来问您老人家来了。”

“哈哈哈哈!”纪安很不厚道的在屋子里暴笑出声。罗圣明,你完蛋了!

萧言缄回过头,望向纪安,眼睛眨呀眨的像是会说话一样。

萧言缄侧着身子,微微抬起眼,看到纪安,扬起一抹迷醉的笑,即使透着醉意,那一笑也是风情万种,令李云锦直感叹,这谁家的女儿啊,长得这么漂亮。“安安,这是谁啊?”

“公司,办公室。”萧言缄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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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想起萧言缄的时候总喜欢捧着一杯咖啡,点支烟到吸烟区坐坐,隔着玻璃窗,望向窗外的停车场的某个空位上。只是那个专属空位上的红色法拉利再也没有出现过。看到那空了的车位,纪安觉得自己的心也一点一滴的空了,渐渐空荡的心填上了丝丝寂寞。

萧言缄捂着脸坐起来,怒不可遏地瞪着纪安,“你做什么?”她刚想起来,顿时身上传来一股剧烈的痛意,“啊——”俏脸挤成一团,天,背也痛、腰也痛,腿也痛,全身都痛。这纪安发什么疯啊,跳到床上来踹她。

纪安默默地拿了扫帚和拖把收拾屋子,李云锦出来,拿过纪安手中的拖把,说,“我让明明来接你,你们年轻人去外面再玩玩吧,今天你生日,妈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纪安走了很远,没听到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没闻到那股冷香,一回头,没人。抬起头,只见萧言缄还站在公交车站台下没动。纪安皱了皱眉,又走回去,“萧总怎么了?”

呃!“缄!”纪安想了想,算是认可这个称呼吧。“叫萧成不?”

“那等我换衣服。”萧言缄说道。

萧言缄望向纪安,问,“怎么救?”画被一浸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