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瞄了眼萧言缄,发现萧言缄的眼眸中全是笑意,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她站起来,指着萧言缄,激动地大叫,“你你你……”她早该想到!自己跟销售经理没仇没怨的,就算是以前部门的流言对她的形象有影响,后来在销售部工作那么久那些不良影响也该早消了,可经理还是很没道理地针对她!再看她家的女王陛下,小鼻子小眼睛的,罗圣明不过是说了她句坏话就被整得鸡飞狗跳的,自己之前冲撞过她那么多回,她会对自己穿受点“回报”?

一会儿过后,纪安的短信传来,“谢谢!”简短的二个字,再无其它。

萧言缄走在前面,纪安追上去,拉住萧言缄,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脸颊上印着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很疼吧?回家用热鸡蛋敷一下。”

“好啊。”阿君忙附和。

最后,萧言缄也累了,才罢手,而纪安蜷卧在那里,作奄奄一息状。萧言缄倒在床上,抱过纪安,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没什么。”纪安赶紧把标本拿走,可又被萧言缄抢了过去。纪安想要再抢回去,被萧言缄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再扑过去,忙说,“真没什么!”脸却突然红了。

萧言缄的鼻子红红的,冷冷地盯着她,“是不是不想我来?那我走好了。”太气人了,站在门口等了五六分钟,还以为纪安是忙着穿衣服才慢了点,没想到,看到门打开,她刚准备进门,这纪安就把门“碰”地一声关上,把她的鼻子撞得好疼。

纪安摸了摸鼻子,乖乖地绕回副驾位上坐下,“这车也是你的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有几分钟那么久,但又好像是几秒钟吧。萧言缄绝对没那肺活量可以憋几分钟不换气的。反正纪安是听到萧言缄开始往外呼气,待萧言缄呼了两口气,她又把手指往里面进去了一点,结果萧言缄又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并且抬起了身子。

“睡啦。”萧言缄俯下身子,在纪安的耳边轻语呢喃,“不困吗?陪我睡好不好?”

纪安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垂下头。

“唉呀,我胃痛!”汪雅佳抱着脖子突然蹲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汪雅佳终于打到了饭,端着一盘油腻腻的三块梅菜扣肉、一勺红烧五花肉,一只鸡腿、一只鸡翅和一勺煮得跟猪草似的青菜来到纪安的面前,“安安姐!”她看到菜就没胃口了,可是,肚子又好饿哦。

有问题!纪安皱眉,萧言缄和汪雅佳明显是认识,并且有过节的。她看了一眼汪雅佳,觉得那句老处女特刺耳。纪安抿了抿嘴,说道,“汪小姐,您不觉得这样子称呼自己的上司很不礼貌吗?”

萧言缄不知道苏贝儿是为苏彤的什么而哭,

“是,这是我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萧言缄接着说。

“萧言缄!”纪安怒,搁下筷子,这是她第一次正式下厨做饭,居然还敢嫌弃。

纪安没有再从这个问题上问下去,真要深究下去,会很深,也很复杂。而她知道,复杂的事情会让人累,很累。既然她想跟萧言缄走下去,就不该让她再累,感情的事情,如果掺杂很多外在因素,就容易变质,就像她的父母。这些事情,属于萧言缄的私事,萧言缄完全没有跟她说的必要,可是萧言缄说了,就表示在乎她。只要萧言缄的心里有她,向着她,在处理事情上自然就会考虑到她,她也应该去相信萧言缄。这是一种感情信任,如果两个人连在感情上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份感情很难维持。

纪安抬起头,咬牙叫道,“萧言缄,你要是敢跟李明俊结婚,从今以后你和我就……”一刀两断的话她想说,却说不出来!

纪安洗漱完毕就回房换衣服,顺便偷听这一问一答式的八卦,大老板在练太极拳,李大妈在客串福尔摩斯,而针对对象,是她这个无辜的第三人。

纪安突然不想让萧言缄走,她想了想,说,“我妈都睡了,这会儿开门出去可能会吵醒她,要是你不嫌弃可以在我这里住一晚。”抿抿嘴,“我家有客房。”说完,又补了句,“不过,很久没的收拾了……”硬着头皮,有点结巴地说,“我这床……”她越说脸越红,都不敢说下去了。

纪安跟过去,把灯关了,再把门锁上,然后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跟在萧言缄的身后,随萧言缄上了法拉利。

是掏出手机,她只写下“纪安”两个字,便不知道还能再写什么。“纪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像被刻上的魔咒,变得不普通,不平凡,里面的咒语含着她在不知不觉问付出的情,注入了她的恋,她的伤和挫败,里面隐含了她太多的感情。能收得回来吗?萧言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脑海中浮现起纪安的影子,明明只是一个平平凡凡昔普通通的小屁孩,却真的让她疼了痛了。再让她去想纪安的美好、纪安好在哪里,她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只模糊的有一个影子,纪安窝在酒店里的椅子上向她诉说人生的时候,那轻缓的语调,那超出年龄的淡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睿智,吸引了她。

“呃,没有。”纪安僵了下,说实话,她早把这起床后练十分钟的笑的事情给忘了。

纪安深吸口气,扭开门锁,推门而入,再轻轻地把门掩上,走到萧言缄的办公桌前,离桌一尺站定,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萧总。”

日子一天一天

被子里的人闷哼一声,跟着卷着被子往边上滚。纪安怒气上冲,哪容得那人逃跑,追着踹过去,那人逃无可逃,最后卷着被子滚到地上,从被窝里出来。纪安

“安安,盐放多了。”李云锦发现不对劲了,她女儿这哪是做菜啊,分明是在糟蹋菜!看看锅里的那份竹笋炒肉哦,整个黑得跟从酱里滚出来似的。这菜能吃吗?会不会拉肚子?“出去出去,我来妙菜。”李云锦赶紧把纪安往厨房外推。

“你接住我。”萧言缄说,一米多远的距离,也不知道跳不跳得过呢。她的运动细胞不好。

“哦?”萧言缄挑眉,“我跳贴面舞时蛮热情的?”她想了想,“莫非你对我那天跳那舞有想法?”

“对不起萧总,我以后不画了。”纪安垂下头。偷偷画人家,被抓了个现形,打死她也

杂八的东西,也被泡得不成样子。

纪鹏犹豫了一下,“晚上吧,我白天有事情。”

车子驶进小区楼下,保安见到是名牌跑车,查都没有查一下就直接放行。

“那是什么?”阿君似笑非笑地问。

心缺sodu

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做梦了,又似乎没有,因为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在感觉上仍有些残留的纷乱。她睁开眼,仍觉得有些累,习惯地摸出摆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下时间,顿时惊得坐了起来,居然十点半了。手机的闹钟响过,而她居然因为睡得太沉而没有听到,她老妈也从来不叫她起床的!纪安急急忙忙跳下床,匆忙洗漱完毕,提着包打的就朝公司冲去。

“萧总。”纪安很为难,又拿萧言缄很没办法。

萧言缄的兴奋劲儿顿时没了,跟被人从头到脚浇了盆冷水似的,凉呢!扁扁嘴,把车速降成龟速,开了车内的灯,捣鼓半天,翻出一张张学友的cd塞进汽车音响里,选好歌,按下播放键,车中便飘出张学友的歌声,“你说我耍赖才让你离不开,你说我自私只顾着自己爱,一阵阵暴雨随狂风吹过来,我左右摇摆差点就倒头栽,幸好我仍然有一点功力在,你触碰不到我致命的要害,卯上你只好自认倒霉活该,揣揣的样子你真的心太坏,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

萧言缄可能去换衣服去了,她看了下桌子,起身把餐桌收拾干净,再把碗收进厨房洗了,又把厨房收整了一遍,还没有见到萧言缄出来。纪安便到沙发上坐着等,电视里还在放喜洋洋,纪安有点奇怪,动画片能放这么久?突然瞄见dvd亮着的,跑过去一看,一套《喜洋洋与灰太狼》的碟片摆在dvd上面。神呐,这大老板……简直让人无语了!

“私事。”纪安应了声,起身收拾包。

“萧总,您的药。”纪安把医生给她的美宝烧伤止疼膏放到萧言缄的桌子上,然后退后两步,“医生说这是老牌子,很好用的。”

“啊?你还没吃饭?”萧大老板明显愣了。

纪安冷过脸,没理,侧身从她的身边绕过来。那女人很尴尬地杵在那里。

姨一家和很不待见她的爷爷和奶奶。贝阿姨是苏贝儿的母亲,自从自己跟苏贝儿闹出了那事儿,基本上也是躲着他们那家子的。想到她的爷爷奶奶,纪安撇了撇嘴,人家是老革命家,瞧不起她老妈这家子平头百姓,自然也不待见她。她也不稀罕巴着他们。

“负责?负什么责?”纪安冷声问,她轻哧一声,“有什么好负责的?”

苏贝儿缓了缓,说,“我们是邻居,我爷爷跟小安的爷爷是战友,我们的爸爸关系也好得像亲兄弟一样。我认识小安的时候,她只有十岁,刚开始学街舞,迷得跟什么似的。她不爱理人,常常是关在屋子里自己一个人一练就是一整天。她很漂亮,像洋娃娃,但总是绷着张脸装小大人,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想逗她玩。于是我没事就去吵她,但总被她冷着脸撂一边,很让人受打击。”

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做什么的,读书还是工作跟她有什么关系吗?纪安轻哧,理都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