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坐在那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知道他们都有事情瞒着她。萧言缄的话里有话,只是当着她的面不想说明白,他们所有人都不想让她知道那件事情。她站起来,说,“希望这事情到此为止,我不想出什么事端。”又添了句,“我和言言的私事,我不希望外人插手。”说完,起身跟着萧言缄走了出去。

“去k歌吧,缄缄的舞跳得好,歌也不错哦。”旁边有人提议!

“言言。”纪安讨饶。可是萧言缄不依不饶,又开始上下其手,很快再次把纪安弄得迷乱起来,像一片树叶般在狂风暴雨中凌乱……

“翻这么快做什么个写什么字了?”萧言缄尖眼地瞄见下面有一排字,但没看清楚是什么。一看纪安这作贼心虚的小动作,立即猜到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纪安打了个哆嗦,赶紧跑回门口往猫眼里一看,还真是女王站在外面。她赶紧把门打开,呆呆傻傻地看着萧言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上车吧,小呆瓜。”萧言缄“呵呵”笑道,这个小傻子,看到自已平常开法拉利就习惯往法拉利上跑。她是去接人,开法拉利去怎么坐得下?

萧言缄的吸气声传来,她整个都僵在了那里,纪安也一动也不敢动,连空气瞬间凝结住。纪安紧张得不行,汗水沿着额头滴下,她心想,女王耶,你别不吱声啊,哪怕是大声叫出来也好啊。

纪安缩了缩脖子,紧张得用右手紧紧地按住浴巾,左手抓住萧言缄的手不让她妄动。

这时候,服务生把菜上上来,摆在桌子上。

“是啊,在销售部做事是要出去跑单的啊。”纪安回答得理所当然,然后交给汪雅佳一叠资料,让她看熟,说一会儿可能要用上,完了就不理汪雅佳。九点半的时候,萧言缄的法拉利跑车驶进厂区,纪安则领着汪雅佳出门挤公交车。

纪安回头看了眼萧言缄,心想被女王逮到了,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被女王削?哼哼,她让汪雅佳贴贴纸是安排工作,带汪雅佳到食堂吃饭这是“好心照顾”,看她这个“师傅”多体贴啊。

萧言缄抬起手,刚想敲开李明俊的门,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停了半秒,才敲了开了门。

这间书房里锁住了苏彤整个人生的经历,此刻苏彤曾经爱过和曾经喜欢过苏彤的两个女子坐在她的画卷前悼念并为她难过。如果苏彤在天有灵,不知道是否会为割断自己的腕脉而后悔!

“外人?”纪安怔了下,抬起头,觉得“外人”这两个字特别的刺耳。

萧言缄抿嘴笑了笑,不跟她计较,继续吃饭。到吃完了,放下筷子擦干净了嘴,才说,“嗯,煮熟了,差了点味道,但包含了爱情在里面弥补了一下,勉强打个七十分。”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互惠互利的合作。

“安安……”萧言缄轻声喊道,想要解释。这事情必须马上说清楚。

“呵呵。”李云锦听到萧言缄夸自家孩子,乐开了花,嘴上却还在谦虚,“可跟言言一比就差远了,哪像你,又漂亮,气质又好,人又温柔,追你的男孩子很多吧?”……

萧言缄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轻轻摇摇头,“没关系,安安,我理解。”纪安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她垂下头,轻轻拨了拨耳际的发,“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五个字,一笔一画地在她的掌心里写出,萧言缄纵有天大的怨,天大的怒和恨都发作不起来。她站在那里,又气又愤又无奈地瞪了纪安半天,最终,化成一句,“走,去吃饭。我饿了。”调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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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萧言缄看到纪安那想哭又想笑的样子觉得很好玩,问,“你是不是照我说的每天起床后就对着镜子练十分钟的笑啊?嗯,成果蛮不错。”

专秘和二秘没有来,萧总办公室外的两个位置上空荡荡的。纪安走过去,敲响了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进来。”是萧言缄的声音,很有公事公办的女强人味道。

初得消息,一颗悬着的心落地,大大地松了口气,可很快又涌起一阵淡淡的失落。萧总找过她,她不在,萧总就走了!走得那么快,那么突然!是生她的气了吗?气她不负责任逃跑吗?刚着地的心又不安起来,纪安没有胆子打萧言缄的电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言缄,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隐隐的,她觉得萧言缄会再跟她联系。可是想到萧言缄如果来找她,纪安就很怕,莫名的害怕。她不知道是自己怕面对这件事情还是怕要担负这责任。她们是两个女人,如何能担负起这个责任?她很清楚她不爱萧言缄,真的不爱,最多就是隐隐有些喜欢或迷恋,这种喜欢并不是那种情人间的。

灯一亮,纪安就看清楚屋子里的格局摆设,这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在舅舅家。她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了!跟着就想起自己去酒吧喝醉了酒?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冒到背心,难不成她喝醉酒被陌生人带回家了?低头一看,天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睡衣,而是一套纯绵的款式非常性感的睡衣。天!纪安傻呆呆地看到床上拱起的那一团,那人是谁啊?怎么能这样子啊!怎么能趁她醉占她的便宜!纪安盯着那拱起的一团,只觉得悲怒交加,一股热血直冲脑海,“你这个色狼!”她冲过去,二话不说,穿着拖鞋直接跳上床,对着钻在被子里的人就开踹!

纪安挖了一大勺酱丢进菜里,头也不回,说,“天才刚黑就做梦啦?他们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接受?我跟他们又不认识,怎么相处怎么融洽?难不成你纪总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路人也能相处融洽?那是,你交际手腕好,咱笨,不会交际。”袖子一挽,又盛了三勺盐丢进去。

“跳过来。”纪安叫道。

纪安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状。“其实……呃,其实你也不冰山,跳贴面舞的时候蛮热情……”呃!纪安狠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她又在说什么呢!

萧言缄觉得如果想要问清楚苏彤为什么会拍下纪安,就只有去找苏贝儿了。她缓步走到纪安的身边,轻声说道,“那么紧张做什么,画就画了,我又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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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关上,李云锦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黯然地垂下头,却流出了泪。她默默地走到桌子边,去收拾餐桌,看着桌子上的碗盘,又发起呆来,好半天,才重重地从肺里呼出口气。想了想,转身去拿电话,拨下一个熟悉的号码,“纪鹏,后天安安的生日,能过来陪孩子吃顿饭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另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心酸。

萧言缄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现在这么闹心过。一颗心能纠结成两瓣。于是想干脆就这样子放手算了,省得自己这么不痛快。虽说有点喜欢纪安,可用不着让自己耗这么大的心力去待她吧?更何况,她们都是女人,自己要是真想跟纪安发展下去,还得顶个les的名,还得费心费力去把纪安也掰成les,累不累啊?虽说她期待爱情的降临,可是如果爱情这么折磨人,那还是算了。她追求的是更加美好的生活,不是去找罪受。于是,萧言缄决定放弃。她出了公司,到餐厅用了餐,去酒吧喝了点酒,跟朋友聊了会儿,坐到晚上十点多就开车回住所了。可是,洗漱完毕倒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翻天覆去脑子里就是抛不下纪安的身影。萧言缄又翻身从床上坐起,一脸的郁闷,想了想,出去到吧台倒了杯红酒,坐下慢慢喝着酒转着酒杯,盯着里面的红色液体。以前虽然也会想起或惦念起纪安,可也没见着这么想啊,怎么现在放手了,这人倒像是锥子一样插在心里,横竖都难受起来了?

速写本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