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啊。跑回去,摸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一看,刚才还真跟她家女王通过电话啊。那外面那个人……

纪安看到萧言缄的反应,再琢磨了一遍萧言缄的话,觉得萧言缄的这个朋友自己应该是见过的!可她见过的属于萧言缄的朋友就好像只有那几个啊,一个波大的,一个酷的,一个斯文的,一个淑女,一个苏贝儿,还有一个很文学气质的,还有几个在酒吧见过的男士,貌似属陪衬型的。“去。”她应道,心想,也许见着就知道是哪位了。

“嗯……”萧言缄闷哼一声,身子又缓缓地舒张开,不时地将身子微微向上迎动。

纪安回过头,瞄了眼萧言缄,说,“今天晚上我睡主卧室,你睡客房。”

“我会跟她说,去征求她的同意,用跪的也要求得她同意。”纪安抿着嘴,然后抬起眼望向萧言缄,“你喜欢不喜欢我?”她缓了缓,吸了吸鼻子,说,“至于为什么要今天送,是因为我怕你跟李明俊结婚走了。”她又抿了抿嘴,说,“送了戒指,在你去结婚前送,我会安心点。”她笑了笑,望向萧言缄,“言言,我们在一起好吗?”

“没有。”纪安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你这是自找罪受。

罗圣明的脸顿时黑了,李明俊怔了怔,说,“萧总,我有事,先走了。”转过身,第一时间溜走。

汪雅佳特无辜地望着纪安,笑得可天真了,“进公司的时候就打听过了,萧言缄,女,老处女一个……”

书房传来动静,似有人在哭泣。萧言缄转过身,朝书房走去,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到苏贝儿窝在椅子里埋首恸哭。书桌上,堆满了展开的画轴,一卷卷一幅幅,满纸绚丽。苏彤,一个情感波折、人生曲折的女子,用画作描述了她丰富绚丽、奔放热烈的内心世界。若说纪安像凤凰花,那么苏彤就是那黄泉路畔的曼珠沙华。

“苏彤的死是因为我?”纪安大胆猜测。“还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大家为什么会用这种“小心翼翼”的回避态度来对她?

纪安收到萧言缄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溜回厨房去端另外两盘菜,又再盛了两碗饭出来,放桌子上,将筷子摆好。

“言言。”纪安有些心疼。她知道有句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萧言缄怔了下,轻轻点头,“嗯。”这事情纪安迟早该知道,只是没想到纪安会这么早知道,而且问得这么突然。看到纪安苍白的脸,萧言缄发现纪安比自己想象中要爱得深,不然不会突然变成这模样。

“唉,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李云锦一叹,“安安这孩子脾气有点坏!”

裕室门被推开,萧言缄听到声响,回头,就见到纪安裹着浴巾赤着脚走出,肌肤嫩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嫩嫩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萧言缄从纪安的怀里挣开,转过身冲她吼道,“如果是回来看我笑话的,那么纪安……”后面的话她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知道纪安不是!

她转过椅子,面对着玻璃窗,望着天外的夕阳落日,晚霞如火,却带着种摄魂的苍凉。晚霞的光芒投照在萧言缄的身上,替她罩上层沉寂的余辉。萧言缄坐在玻璃窗前呆呆地望着晚霞,看着晚霞一点点地落下,渐渐只剩下一线,到最后整个隐入了云层中,然后天色黑尽,整片办公室都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昏暗的路灯从窗外投入微弱的光芒。萧言缄闭上眼睛,转过身子,躺在椅子上,她还是不想动,只是累,很累。累得想要睡,却睡不着,想要起身离开,又失了那力气。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眼泪又滴下泪来。她问自己,萧言缄,你真的那么失败吗?还是,她挑上的、选中的本就是一颗坚固的顽石,是一座她无法攻破的堡垒?

“你的笑容很漂亮。”萧言缄衷心地称赞。

情人?纪安顿时僵在那里,被这个突然出现的词吓到了。为什么她会想到情人这个词?她喜欢上萧言缄了吗?还是爱上了?纪安被这个认知吓得全身发麻,天,她怎么能爱上她的老板!她怎么能爱上一个与自己相同性别的女人!她爱萧言缄?爱?不爱?不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情绪和反应,不爱怎么会牵肠挂肚?可是爱?她敢爱吗?

没一会儿,罗圣明来了,站在办公桌前跟她说话,她也没理,最后罗圣明吼了她两句走了。

纪安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肚子胀,翻过身,下床,摸到拖鞋,闭着眼睛朝厕所的方向走去。走了半天,没有摸到门,触手是冰凉光滑的墙壁。她睁开眼,咦?难道走错方向了?转过身,微着昏暗的光芒看去,屋子里暗暗的一片,但看这空间大小不像是自己卧室?难道她在她妈的屋子里?“妈,开下灯,我上厕所。”呃,她妈的卧室也不是这样的摆设啊,那这是哪?

纪安一撇嘴,“我这不是在夸人家的儿子么?不好意思,从小口才不好,夸起人来不怎么顺耳。”转过身,继续铲菜。

车到站,纪安拉着萧言缄下车。纪安拉着萧言缄的手走在前面,一下车就看到地上有个水坑,她跳过去,叫道,“萧总当心点,有水坑。”

纪安看明白萧言缄的那眼神的意思,一股热血就往头上冲,我才不胆小。心里的话冲口而出,“我觉得你像冰山女王。”话一出口,后悔了。说出来干啥啊,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抽吗?再说,女王有时候也蛮热情的,一点都不冷啊!例如跳贴面舞的时候!

萧言缄站在那里,注视着纪安,心里种种疑惑等着面前的人在为她解疑。可是她看出纪安根本就不愿意说。

萧言缄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那个臭哦,明摆摆地刻着“郁闷”二字。

“安安,遇到好的对象也可以试着交往交往,妈妈不反对,只要你开心就好。”李云锦追到卧室门口说道。

萧言缄在办公室等了半天也没见到纪安去,打电话到销售部,得到的结果是纪安出门了,让专秘打纪安的手机,被告知纪安见客户去了。萧言缄愣在那里,硬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被纪安放鸽子了?天,她居然被人放鸽子了!这个放她鸽子的人居然还是纪安!受打击,好受打击!萧言缄那个郁闷,就想冲到xx公司去把纪安揪回来,但她不能,总得有自己的度量分寸不是。于是,等吧,等到纪安见完客户回来,看她怎么给自己交待。结果,一直等到晚上七点钟,纪安还没有回来。再让专秘打电话去问,纪安见完客户就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直接打的回家吃晚饭去了。萧言缄饿着肚子望着窗外的晚霞,想着纪安此刻正美美地趴在桌子边吃饭,而自己饿着肚子在这里等她就很不是滋味,但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滋味不是委屈,绝对不是委屈,在她萧言缄的身上永远没有委屈这个词。

纪安觉得有些冷,又有些困。可是,舍不得从那人身上稳开视线。困极的眼睛,闭上了又再睁开。突然,她很想把这个人,这个侧面画下来。想到了,就伸手去摸自己的包,翻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和绘画笔,照着那人画了起来。可太困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手也发软,只画了条歪歪扭扭的弧线便再也熬不住,抱着

边上的一位男士让道,纪安便挤了进去,靠着大老板坐下。她打量了一下在场的男男女女,大概五六个人,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看衣服着装都是顶级名牌。其中有一个人纪安见过,阿君!

落入萧言缄的是一脸冷漠苍白的脸,那眼神像一只受伤的孤狼,红红的眼眸下压抑着愤怒与伤痛。没来由的,萧言缄的心一疼。她放缓音量,说,“两件事,一件私事,一件公事。私事就是晚上想请你吃饭。公事就是希望你好好工作,不要为了别人的意见坏了自己的情绪。”

纪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老妈有时候跟她一样迷糊,再一想,不能说她妈像她,而是该说她像她妈。挠挠头,回到自己的卧室,放下包,洗漱完毕,躺床上。再看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她抿了抿嘴,闭上眼睛,突然想起刚才她老妈说的,明天她爸请她吃饭?纪安一下子坐了起来,无缘无故请她们俩娘吃饭做什么?准没好事!有句话不是叫无事献般勤非奸即盗吗?皱了皱眉,可她想不出她爸能有什么事情找

萧言缄的眼睛却突然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把头朝纪安这边探了探,说,“纪安,我发现你不会笑耶。”

心疼,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小脑袋,把她抱在怀里。不过,她也知道,要是自己去抱纪安,这小家伙就不是刚才那样缩回头,而是冲下车调头就跑了。耸了耸肩,慢慢来吧,她就不信她萧言缄进不到纪安的心里去。一踩油门,把车子驶上大马路,朝郊区开去。

“好。”纪安应道,她能说不好吗?

“哈哈哈哈。”销售部办公室里的人笑得更欢,引得别的部门的人也纷纷好奇地跑过来围观,纷纷询问发生什么事了,热闹得不行,直到销售部经理被惊动,出来吼人才算稍微静了点,但msn上的流量却猛地火爆起来,小王的msn头象一直闪个没停。

然灭了你!”“不然灭了我?”纪安摸了摸鼻子,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啊?她僵了僵,快步往医疗室走去,心想,大老板不让她说是谁用,肯定是为了面子。呃,当众泼了那么大一杯咖啡在大老板的身上,那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她估计着,一会儿回去,大老板就得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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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那小男孩突然看见纪安,扯了扯那男人的衣袖。

萧言缄曾听苏贝儿说过纪安的爷爷跟苏贝儿的爷爷是战友,他们两家是世交。而刚好萧言缄知道一位姓纪的跟苏家关系很好的老将军,那位将军的儿子跟苏贝儿的父亲也是至交好友,所以她猜测那位老将军该是纪安的爷爷,目前正定居在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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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缄头一回见到这张传说中的玉照,于是很用心看了两眼。照片里的人是纪安和苏贝儿,当时两个看起来都好小,纪安最多也就十三四岁,苏贝儿估计也就十七八岁。纪安跳到苏贝儿的肩头上,双手压住苏贝儿肩,笑得格外的开心和灿烂。苏贝儿被纪安压弯了腰,扬起头,对着境头,同样笑得很开心很灿烂。莫名的,萧言缄的鼻子有些泛酸。很开心的两个人,两个年少的女孩。只是多年以后,苏贝儿的眉宇间总是罩着淡淡的忧伤和阴郁,而纪安,隔离人群处在自闭中。

她这一话把旁边的人逗乐了,“拜托,贝妞那照片可是十年前的。”

换工作?萧言缄傻眼了,这纪安不是工作得挺好的吗?干嘛要换工作?她走回去,站在床边,问,“为什么想换工作?”自己对她好像并不薄啊。

纪安昂起头,转身往外面走去。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的世界,让她再一次对人群感到深深的失望,进而又把自己的防护筑得更高。人与人之间的功利心太重,相处起来太复杂,也太虚伪。像销售部的小c在小A面前装得像个大姐似的照顾人家,可暗地里却到处放流言说小A的坏话,甚至暗中抢小A的订单,完了还在那里指天发誓立贞节牌坊。pmc部的王副经理到处对人宣扬她纪安在背后捅他的刀子,说白了,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能力不足的事实。用她的名誉,去挽救王副经理大人的面子和所谓的地位。她喜欢清晨的太阳,不仅仅是清晨的太阳漂亮、带着希望,更是因为清晨的阳光是最干净的,那时候天刚亮,喧嚣沉寂了一夜,一切尘埃硝烟都落回地面,而另一轮的纷扰还未开始。

纪安接过自己的包,单手抱在怀里,惊惶地望着萧言缄。大老板怎么把包亲自送过来了?莫非看到素描本了?死了死了,这回死定了。

终于,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纪安走得脚底板都磨出水泡,终于看到小区在望。回到家门口,在楼下管理处打电话报警,想叫警察叔叔帮她撬了门,可人家警察叔叔电话一撂,说这事情让她自己去找开锁匠。半夜十二点,她去哪里找开锁匠?

昏头昏脑地爬回办公室,纪安一头趴办公桌上就不想动了。

“是!”纪安僵硬地应了声,手足无措地爬回副驾位上坐下,背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纪安斜眼瞟了眼大老板,心想她了太小气太喜怒无常了吧?忐忑地坐到会议结束,在同事们各种视线下,拎着她干干笔笔光洁溜溜的记事本,晃进了大老板的办公室。

萧言缄看着那火速离开——或许可以说是火速逃开的身影,轻轻扯了扯嘴角,觉得纪安很奇特的一个人。

“坐吧。”大老板点了点桌子,翻开出入库单,的的确确找到了仓库的发料记录。这又牵扯到了生产部。她颦了颦眉头,把仓库的出入库扔到了生产部的面前。直接问,“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