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小已翼翼地行动,以最轻缓的动作再次来到萧言缄的私处,以指腹刺激萧言缄的小核。

萧言缄一听这怒气冲冲的语气,倒不敢再逗了,回头把跳舞毯的电源拔了,再将大门锁好,将cd和音响也关了,然后找来钥匙将门卧室门打开。她推开门,就见到纪安一脸郁闷地坐在床边看电视。咦,不是要回家吗?萧言缄心想,可不敢真问出来,这话要是一出口,某位小姑奶奶只怕会立即冲回头,到时候九牛头都拉不回来。

“怎么突然表白?”萧言缄问,“你母亲呢?万一她反对怎么办?”很多les都没有迈过家人这道坎。

“啊?有吗?”汪雅佳愣了下,“唉呀,我没听清楚。”随即又问,“公司有规定不准穿高跟鞋上班吗?”

纪安也看到萧言缄、李明俊、罗圣明、后勤主管走来就知道大老板又来“体恤民情”了。她绷着脸,退到一边,想让自已透明化。萧言缄一眼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纪安,没办法,整个食堂的人都是灰色的生产线工作服,其间夹杂了几个绿色衣服的保安,纪安一身黑色实在是显眼。萧言缄愣了下,李明俊一伙人也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很快,他们就在人群中又看到了一身名牌衣服的汪雅佳挤在生产线工人中间排队等着打菜。

纪安看到萧言缄微微眯起的眸子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就知道萧大老板生气了,而且生了很大的气,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刚才还冲她眨眼打招呼来着呢?她瞅了眼汪雅佳,“你认识萧总?”

她对纪安的认识是开始于s市的酒店中,那番谈话至今让她记忆深刻。她喜欢纪安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和通透,喜欢纪安那时候流露出的淡泊宁静和灵性。纪安和苏彤是相同的人,她们都有灵性,她们都倔强,也都迷茫,所不同的是苏彤被埋在了情感的旋祸中找不到出路,而纪安是看不到人生的追求与奋斗目标。但纪安比苏彤多了丝通透和豁达。这些来自李云锦,只是纪安没有学全李云锦的那份姿态。

“安安。”萧言缄缓了口气,尽量用平缓的音调说,“这事情对你来说你只是个局外人,我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而且,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彤彤已经……不在了。”停顿了一下,又说,“贝妞是来看彤彤的遗物的,所以,你先回避一下好吗?”

萧言缄斜眼挑向纪安,这个不解风情的呆瓜,邀她跳舞,居然塞盘菜过来。

萧言缄想了想,说,“李家是大家族,也就是所谓的豪门,商政两界都有人脉。萧家跟李家在生意上有来往,我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常随爷爷到李家去,与阿俊从小就认识,算是发小吧。后来,我和李明俊一起到美国念书,他读的西点军校,我读的纽约大学。我二十二岁那年,爷爷病重,家里争遗产争得很厉害。我因为是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的,爷爷也算是偏了点心,立遗嘱的时候多给了我这里一份,引起全家族的不满。”说到这里,萧言缄嘲讽地笑了笑,说,“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三流电视剧里常演。”

纪安张了张嘴,想问,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她想了想,咬了咬嘴唇,抬起头,问,“你要和李明俊结婚了?”

“那天她捧着咖啡在办公室发呆,不小心撒到我身上,为了陪罪就请我吃饭,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萧言缄随意挑了与纪安的一个相处片断。

徐徐晚风吹来,带来一股清凉,浸着夜色的宁静,酒意渐渐消褪,意识逐渐清醒。萧言缄却觉得自己更加醉了,心像被系上一条细线,有点不属自己控制。她垂下头,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如果今天晚上纪安不来找她,是否哭过之后,明天她就能渐渐地将纪安从她的人生线上分割出去。可是偏偏纪安来找她了,封了她的退路。当纪安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那一刹那,萧言缄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再也逃不开、甩不开。纪安的心里有她,爱得很深,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敢承认而已。萧言缄也知道自己放不开纪安,爱情就像毒药,沾上了就戒不掉。体验过爱情的人,禁受不住爱情走后的空虚和寂寞,那日子,是一种煎熬。

纪安垂下头,抽着气,轻轻摇了摇头。

泪,顺着眼角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脸上却是异样的平静。萧言缄闭上眼睛,觉得有些累。金融风暴前夕每天连续二十小时的工作量她不感觉到累。捧着苏彤的骨灰,她没有流泪,可是,此刻,却让她真的好受打击。并非哭泣,仅仅是有泪想要流出来,又真真切切地流了出来而已。

“嗯。”纪安轻轻应了声,垂下头去。

“纪安,我是萧言缄,来一下我的办公室。”萧言缄的声音平稳且有力,仿佛一个发号施令的决裁者。她本来就是发号施令的决裁者,不是吗?纪安应了声,等着对方搁下电话,她才把电话搁下,心里隐隐涌起一股失落。为什么萧总会用老板对职员的语气打这通电话?纪安随即又扯了扯嘴角,那天早上,她逃得那么快,萧总如今不用老板对职员的态度还用对情人的态度吗?

纪安抬起头看了眼小王,慢慢地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惊呼一声,冲出了办公室,打的回家换衣服。她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肩上也有吻痕,一个吻痕清清晰晰地印在那里,活脱脱的罪证啊!纪安懊恼地奔回卧室,趴在床上,捶床,她怎么能干出这种混蛋事情来啊!这让她怎么收场啊!她不敢去上班了!纪安换好衣服,却不敢出门,在家里一直躲到下午,有客户打电话过来,才把她惊醒。纪安咬了咬牙,提着包出门见客户,然后磨蹭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公司。回到厂区,没看到大老板的红色法拉利,她松了口气,慢悠悠地晃回办公室,窝在椅子上作颓废状,谁跟她说话她都没搭理。

萧言缄好笑地看着纪安的举动,敢情自已成了她的抱枕了啊。但这种被纪安抱在怀的感觉很舒服,这是一种被人渴望,被人依赖的需要。暖暖的,像阳春三月的白云。她把纪安搂在怀里,紧紧地与她拥在一起,俯下身子,在纪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安安!”李云锦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怎么说话呢?”

纪安吐了吐舌头,看向窗外,不再答话。尽管萧言缄说没醉,她还是看得出萧言缄有几分醉意,那眸子似醒未醒的,不是醉了是什么个只是,这半醉半醒的样子真的好勾人。纪安在想,自已要是一个男的面对这样子的萧总,肯定会色心大发的。她是女的,都有点受不住诱惑,环住萧言缄身子的手臂很想再用力点抱下去。温香暖玉,果然动人。

“其实什么?有什么直说,我现在又不是你老板,是向你蹭饭的人,你有什么好怕的?”萧言缄很不屑地朝纪安抛去一个鄙视的白眼,看她那胆小样儿。

纪安突然觉得好笑,她在心虚什么啊!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可是,她敢说她画大老板的原因吗?连她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大老板画进去,她怎么说?她说什么?“你别逼我。”她叫道。拼命地往门后面靠。她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明明只是单纯的把心里的念想画出来而已,只是画出心里的那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已会跟凤凰花树下的那个人有什么牵扯,只是单纯的觉得美好和怀念而已。但是,突然凤凰花树下的那个她从来不认识的人冒了出来,还拍了那么多她的照片,还是大老板的朋友!而大老板又被自己代替了原来树下的人画了进去。事情很简单,可是说出来却又好复杂,追究深层的原因,就更复杂。

“哦。”纪安应了声,小心翼翼地踩着水,心疼着皮鞋,掂着鞋尖走过去。然后,看到萧言缄蹲在那里,赤着脚,挽着裤脚,卷着袖子在一个纸箱前捣鼓着什么。这纸箱整个里里外外都被浸湿了,远远看去,里面好像装的是画轴。纪安心想,大老板,你至于这么委屈吗?啥贵重东西用得着亲自动手在这里捣鼓啊。嗯,不过话说回来,大老板的腿真细真白,像羊脂玉雕成似的,那脚指甲也漂亮,没想到她还秀脚指甲的啊!

“啊?”纪安一摸脸上,才发现上面有泪。“没事。”她迅速地抹去泪,“我也不知道怎么眼泪就出来了,可能是没睡好,眼睛有些疼。”她低下头,三两口将早餐吃光,擦了嘴,说,“妈,我去上班了。”说罢,回房去提包。

说谁啊?纪安扭头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应她耶。应该不是叫她吧?她一个小职员,何德何能担得起大老板的召见?好像前几回召见都是自己干了糗事被大老板撞到。拨了拨头发,她很确信萧言缄刚才的那句话不是冲她说的。so,既然不是冲她说的,她也不用理了。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客户要见,纪安直接收拾了包,拿了相关资料就出门了。

车子开得很平稳,车内的气氛有些冷。

位置。

纪安走到萧言缄的面前,冷着脸喊了声,“萧总。”面无表情,冷漠地接受萧大老板的判决。

李云锦回过神,拨了拨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了,你爸今天来电话,说请我们俩娘去吃顿饭聚一聚。”说完,又转过身朝卧室走去,结果可能是因为睡迷糊了,一头撞在墙上。“哎哟。”她痛呼一声,捂着额头,摸着门,慢慢悠悠地晃进卧室,再把卧室门一关,就再没动静。

纪安回过头,望向萧言缄,轻轻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鼓励一下欲言又止的大老板,可结果还是笑不出来。这让她有些郁闷和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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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出去吃,你请客。”萧言缄笑眯眯地盯着继续,笑得特别的灿烂。

说她?纪安很快反应过来,沉着脸,抿紧唇,眼里迸出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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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很郁闷地接过碗,暗叹口气,捧着碗回到厨房,把碗洗了,放进碗柜里。耳边传来手机铃声,跟着她就听到大老板的声音传来,“纪安,你的电话。”纪安把手擦干,从沙发上

纪安绷着脸冷眼看着他们,什么叫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就是!

纪安抬起头,望向萧言缄,眨了眨眼睛。大老板肯放她回去了?有点开心,又有点失落。开心的是不必被悬在这里跟上刑似的,失落的是……呃……说不上为什么失落,就是想估计是自己对大老板没吸引力了。但转念一想,对大老板没吸引力是好事,这样子回去才可以继续过自己的逍遥小日子。

“那从这一刻起我不干了,行了吧?”

阿君赶紧坐回去,把萧言缄挤开,摆出老大姐的姿态,又是哄人,又是擦眼泪,然后语重心长拐七拐八套八卦。总算,苏贝儿不哭了,从钱包里翻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那酷酷的女子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很没形象地把腿搁在茶几上,只是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嗯”了一声,“长像有几分相似,但气质上冷了点,而且年龄大了点。”

纪安又“咚”地一声倒头睡下,但是很快,又坐起来,闭着眼睛,说,“妈,我想换工作。”

一口气忙到晚上八点多才抬起头,赫然发现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完了。她收整好东西,伸了伸懒腰,拎着自己的包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见到大老板还没有走,窗帘后还透出灯光。

萧言缄冲罗圣明微微点了点头,把包送到坐在病床上打点滴的纪安面前,然后在旁边坐下,默默地望着纪安。

此刻,她只希望能化身成一朵凤凰花,来一阵习习凉风,把她送回那照着温暖灯光的家。

纪安黑着脸,一脚深一脚浅,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感受着天旋地转的滋味晕晕呼呼地爬回写字楼。刚爬上去,又好死不死地见到大老板从电梯里出来,那紧绷的俏脸啊,冻得像南北极似的。大老板昂首挺胸,直从纪安的身边飘过,连瞟都没有瞟纪安一眼。纪安像只死狗一样爬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再漱了口,又再用冷水浸了一会儿脸,总算是回过魂来,然后突然觉得肩膀上少了些什么,扭头一看,顿时暗叫声,“坏了。”她的包落在大老板的车上了。可刚才把大老板惹毛了,她没胆子去要回来,再说现在也没有这力气。

“上车!”大老板下令,然后抿着嘴,直勾勾地盯着她。

“会议结束,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大老板说完,话音一转,又开始讨论下一个问题。

走到楼下,正见到大老板开着火红色的法拉利从她的面前驶过。耀眼的火红色,张扬的车型款式,在工厂的路灯下格外显眼。纪安又是一怔,暗想,“原来大老板是个闷骚。”

王经理找过她,说了些有的没的。下午有两个警察来了,找相关人员做了笔录,她也去做了份笔录。

“萧总,v87系列的全套原材料全部发到生产部去了。仓库是一分没剩的,单据全在这里。”仓库主管边说边喘气,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掉到桌子上,被他一手抹去。也难为他了,仓库距这里隔了三栋生产大楼,就算是用跑的,过来也得要十来分钟。七月天,顶着大太阳跑这么远,够热的。

屋子里的讨论声一直没有断,好像是v87系列出美国的货上出的问题,而到底是哪一环节上的问题还在查找,目前只能确定是她们部门、财务部和销售部。财务部盯着销售部,销售部则把针尖指向他们部门。其他无关部门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忙各自的工作,就剩下这三个部门的六个人外加老板在场。

萧言缄笑笑,“你这么乖,怎么舍得放你回去?乖乖在家等我。”

“我有事。”纪安抿了抿嘴,说。她想去买台笔记本型电脑,方便以后工作。

萧言缄偏头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最后叹了气,“好吧,小东西,送你回家。”又把纪安送回纪安的住处。

纪安回到家,就闷闷地倒在床上。什么叫背景,这就叫背景!权富人士织成的一张人际关系大网,七杂八络的比蜘蛛网还复杂。她拼命地捶床,萧言缄你这个妖精,怎么也是这个蜘蛛网上的人嘛。认识她爷爷,认识纪鹏,平常还有关系来往!她又翻身坐起来,心想,认识就认识呗,不就是一些生意和人情关系往来嘛。反正纪家跟她没关系,人家那是权贵人家,她这小老百姓巴结不上。她老爸出轨,把童园园的肚子搞大,纪老爷子跟童园园的叔父是战友,还有救命之恩在。在这件事情上,纪老爷子的心自然是偏向救命恩人的侄女,她老妈这边是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从踏进纪家大门那天就不被待见,有了这事情自然就被扫地出门。纪家看不上纪安的亲妈,纪安自然也不待见纪家的人。你有权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不稀罕!但是萧言缄跟他们扯上关系就让纪安还是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这些复杂的东西,不喜欢这些与权贵沾边的东西。可是,那是萧言缄的生活和工作,她没权利去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