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垂下头,说,“我知道两个女人要走一辈子很不容易,可是谁和谁走一辈子都不容易。我爱你,想看着你,想守着你。我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没有很多钱,人也没有什么特点,可是……我爱你……”凭条件,她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来比拿出来说的,她唯一凭的就是她爱萧言缄,而萧言缄……至少是很喜欢她的。

第二天,纪安看到汪雅佳穿着一双超级高跟的皮鞋来上班,顿时傻了眼,她扯了扯嘴角,说,“我不是让你换一双跟矮的鞋子吗?”

汪雅佳见纪安出神想事情不理她,她也不好再问,只得再跑回去排队。哦,这一走,就重头排起。前面最起码排了五六十号人,而她的后面还有人挤来。汪大小姐很想摔盘子不吃了,但一回头,突然瞄见萧言缄领着几个衣装整齐的人从旁边走来,为了不让人看扁,一咬牙,调过头排队。

萧言缄冷着脸点了点头,深深地扫了她一眼,再看看纪安,转身朝李明俊的办公室走去。

萧言缄对纪家有些看不顺眼的就是他们自以为是地把纪安放在一个谨慎、封闭的环境里。难道他们不明白养在温室里的花易折,长在悬崖峭壁上迎风霜而立的青松却万古长青的道理?挫折会把弱者打趴下,但挫折同样会成为强者的垫脚石,让强者更强,关键在于身边的人如何去引导,以及当事人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可是纪安身边的人却在无形之中透露一种“纪安你很脆弱,你需要大家保护”的信息给纪安,无形中把人引向一种脆弱中。这种错误的培养、爱护方式让萧言缄很不屑也很不满。如果不是纪家人刻意安排的环境的影响,凭纪安的底子,现在的她应该会很优秀。

纪安摇了摇头,“你们都瞒我。”她挺憋闷的,这事情好像跟她有关,可是所有人都刻意瞒着她。那说明这件事情很严重,也说明她被做为当事人直接卷了进去,但为什么她不知情?

纪安傻呼呼地把手中的菜递过去。萧言缄怔了下,站正,接过菜,朝餐厅走去。纪安跟过去,乐滋滋地,说,“跳得真好。”

“李明俊真是gAy?他是gAy,为什么你还要和他订婚呢?”纪安问出这个疑问。像大老板这样的形婚说不过去啊!

“安安,怎么了?”萧言缄担忧地问。从来没有见过纪安的脸色有这么难看过,苍白的脸显得很憔悴,一身的阴郁。早上分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纪安打了个哆嗦,重点来了,她的动作更快了,就想跳出去阻止李云锦警官的继续盘查审问。

萧言缄睁开眼,望向那犹在轻颤的门,喘着气,然后轻轻咬了咬嘴唇,又缓缓地闭上眼睛。她有些乱,也有些累,想睡,却睡不着,心底有一股欲望却不想动,也无处发泄。想要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萧言缄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拉开窗户,双手叉搂住双臂,望向对面的楼景。

“为什么回来?”萧言缄问,她的视线直直的落在纪安的脸上,灼灼逼人,又带着一股冷漠。

等到萧言缄打电话给纪安的时候,才发现,她又被纪安放了鸽子。萧言缄那个怒啊,好你个纪安,你居然还逃?萧言缄很愤怒,气得“咔”地声把手中握着的签字笔都捏成了两断。可是,她突然间没了法子可想,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该表达的她也表达了,可是纪安还是这么决绝的跑了!萧言缄窝在偌大的椅子里,突然觉得全身都失了力气,头回败得这么凄惨!她忍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满怀信心地回来,施出浑身解术,也看到了纪安的心,结果,纪安还是拒绝了她,跑了!萧言缄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吸了口气,便感觉到有泪从眼角滑落。纪安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能接受她!这是道她也解不开的死结!如果一个人从骨子深处不肯接受你的爱,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对于对纪安的追求,萧言缄感到很绝望,她像是走进了个死角,她突然间失了所有的法子和手段,她想不出任何可以突破纪安的心防的方法。

听着纪安明显耍赖的话语,看到她那灿烂的笑容,萧言缄突然想起苏贝儿那张陈年旧照上的纪安,很阳光。看到纪安的笑,她才知道,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有多么的好看,又有多么的动人,那抹笑,让她的心坪然而动,那抹笑,迷了她的眼。“纪安。”她低喊,声似呢喃。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出,将额前的刘海压向脑后,才强行把心神稳定下来,然后把手伸到水龙头下洗手,再慢慢踱回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响起,一看号码,大老板办公室里的专线。刚平静下来的心又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纪安深吸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然后缓缓提起电话,用平稳的声音礼貌地说,“喂,您好。”

“纪安,你没事吧?”小王来到纪安的身边担忧地问。“你怎么了个怎么这模样?”

纪安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热源传来,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便本能地朝着温暖的地方挤了过去,窝在萧言缄的怀里蹭啊蹭的,然后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上,再把萧言缄揽过怀,紧紧抱住。

纪安一听到纪鹏的声音,回过头,抬起眼瞪着她,“知道您老家庭美满幸福,麻烦你别在我面前炫耀,咱不会抬举人,向我炫耀得不来对您老的夸奖!看您儿子多成才啊,卡啦ok大赛季军,体育成绩全班第一,总成绩都进了班上前十了,您多有福啊,年过半百还能生出一个这么成才成器的儿子。咱这个自闭儿跟你那活泼开朗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天才儿子没法比,他是神童,咱是……”

萧言缄微微一笑,轻轻摇头,“我的酒量好着呢,一斤白酒都放不倒我,何况区区半打啤酒。”末了又抗议一句,“都说了不准叫我萧总,还想找罚?”

我有哀怨的望着你吗?纪安扭过头去看萧言缄,她发现今天大老板的心情似乎不错,貌似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吧,她就麻起胆子装一回不怕死的。纪安清了清嗓子,说,“其实嘛,我觉得……呃……”算了,还是不好说。

“你在心虚。”萧言缄冷声指出。

“纪安,过来帮下忙。”萧言缄的声音传来。

“安安,怎么哭了?”李云锦的担忧的声音传来,“怎么了?告诉妈妈?”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萧言缄说完转身就走了。

“什么?”萧言缄放慢车速,扭头看了眼纪安,却再次见到了纪安的笑和泪。萧言缄默默地转过头,看向前方,方向盘握得很紧,神情也有些冷。她喜欢冷静自持、进退有度、坚强勇敢的人。纪安这样子,隐隐让她有些失望。或许,纪安没有她心里想的那般好。也或许,纪安本来就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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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老板的办公室,望向老板桌后面,只看到一张椅背对着她,然后椅子转动,萧言缄缓缓转过身,面对她。

“妈。”纪安一阵感动,原来她妈是在等她回来。

萧言缄系上安全带,靠在椅背上,纪安的衣服还披在她身上,胳膊反套在衣袖里。她扭头望向纪安,欲言又止。

萧言缄也觉得自己挺残忍的,别人想要她死想要整她,她偏偏活得好好的,把自已养得滋滋润润的,然后不时在别人面前晃悠显摆,让人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没丝毫办法。她扭头望向纪安,这个小家伙就偏偏跟她相反,来来回回就只知道折腾自己,一个人闷着受伤。望着在那里出神想事情到眼红的小家伙,萧言缄突然觉得

“呃。”纪安一僵!

小王也忍不住暴笑出来,他拍拍纪安的肩膀,“考拉同学,你继续发呆。”

“啊?哦。”纪安应了声,飞快跑出去,把门关上,一抹额头上的汗,完蛋了,真把大老板给烫伤了。“记住,不准说谁用,不

连续喝了两碗粥,萧言缄喝饱了,心满意足地把空碗交回到纪安的手中,笑眯眯地说了句,“谢谢。”

走出餐厅,突然见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左手搂着一个女人,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迎面走来。那男人穿得西装笔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成熟的成功男人的风范。他身边的那女人约有三十多岁,姿色中上,穿着件复古的旗袍,那细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妖娆无限。旁边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十分可爱。那男人低着头在那女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那女人轻笑连连,娇骂,“死相。”

“我让吴姐大老板的专秘给你订机票,过两天就回去吧。嗯,就放你两天假,到s市看看亲戚朋友逛逛街什么的。”

萧言缄愣了半秒,真的愣了,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让她滚!而面前这个人,自己的员工,居然打开门让她滚!她起身,斜眼睨着纪安,“这就是你对老板的态度?”

呃……这什么戏码?

“咦,缄缄,这小家伙是谁啊?怎么和贝妞家的那位长得这么像啊?”那个漂亮的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姐姐一脸欣奇地打量纪安,还凑了过去,伸手去捏纪安的脸,被纪安躲开。大波浪卷发女人扭头看另一个修着齐耳俏发,身着一身黑色西服的酷酷的女子,“杨杨,你看看,她像不像贝妞家的那个小家伙?”

萧言缄扭过头惊愕地望着纪安,这人还真是醉得不轻。

纪安蜷起腿窝在那里,把头搁在膝盖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一口气又再抽了两支烟,然后站起来,跺了跺脚,将烟熄灭,把刚才扔地上的烟头捡起来用纸巾包好,扔进垃圾桶,回到办公室,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收整好心情,回到办公室里自己的小位置上。进入办公室,就见到桌子上摆着一大叠乱七八糟的资料,细细一整理,全是第三方审核时需要用到的,就她刚才出去透气的一会儿功夫,同事把销售部的资料全砸到她的桌子上了。旁边还撂了几张纸条,说有些资料不方便给她,等第三方审核时需要用到再去拿。纪安坐回椅子上,将资料分类整理好,用专门的文件夹装订好,再继续下一步工作。

罗圣明一见萧言缄拧着包过去,赶忙迎了过去,“萧总,你怎么亲自把包送来了。纪安不懂事,还请萧总见谅。”

最初,还有夕阳那金灿灿的光辉像神光一样披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踏着落日的余辉漫步于路边的绿萌道下,倒也觉得浪漫自在,就是腿有点酸。渐渐的,月亮替代的太阳,灯光替代了阳光,她披星带月如一只流浪狗一样在街头飘荡啊流浪,属于家的灯光,还在那遥遥不可触及的地方。

终于,吐完了,舒服点了,可还觉得头重脚轻,然后听到引擎声响,一扭头就见到大老板的红色法拉利像头野牛一样冲进了厂里面扎在了大老板的专用停车位上。

“呃……”纪安僵住,这回不仅是脸,连耳根都是火辣辣的,她想这时候的她一定很像只正在被蒸熟的虾子。

纪安呆了一下,什么看法?刚才隐约中听到有人在争辩新上市的某款产品吧?跟她有什么关系?“没看法!”回答得干脆而果断。然后,她就看见大老板的脸冷得跟寒冬飘雪似的!纪安缩了缩脖子,心想,我就算走一下神你也不至于用这样杀人的眼光瞪着我吧?她哪知道这大老板不怕人说错话,就怕人不说话。

纪安望着大老板渐渐走远的身影,即使只是背影,透露的仍是那高高在上的清傲,凌驾苍生。大老板的冷清傲气,气质与凤凰花不同,凤凰花火热炽烈,一簇簇一团团令人心颤,像燃烧的火焰。想到这里,纪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大老板是人,她居然拿大老板跟花比。她摇了摇头,收拾好东西,关了窗户落下窗帘,关灯落锁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儿,到上班时间被同事叫醒,然后就听到大家在谈论公司的原材料“不翼而飞”之事。有人怀疑是仓库里出鬼,有人怀疑是多个部门联手,一时间公司里是闹得沸沸扬扬。有许多好奇的同事跑来问纪安,纪安一律发呆装傻,来个一问三不知,低头忙事情。

仓库主管一进来,也不落座,直接喊了声,“萧总”,把账本摊开放在大老板的面前,跟着又把出入库单等一系列单据摆到大老板面前的桌子上。

纪安从柜子里翻出v87系列的报表,这货只做过一批,报表不多,全部加起来也就那么三十四页纸,被她撂在了文件柜的最底层。她把报表送进办公室,递到王经理的面前,轻声说,“全在这里了。”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她慌忙低头,窝回后面的小椅子上,仍然不敢看那边。她扭头,看向窗外的阳光。都七月了,这时候是凤凰花开的季节了吧?

“安安!”萧言缄喊了出来,声单似痛又似喜。她紧紧地揪住被子,仿佛禁不住这般折腾似的。

突然,纪安放开了萧言缄,起身,缓缓地游到了萧言缄的身上,用犹沾着萧言缄体液的唇舌封住了萧言缄的唇,唾液与体液交缠在一起,再次吻得萧言缄意乱情迷。

萧言缄的手环上纪安的背,身子酥软得使不上半分力。

纪安的手又滑到了萧言缄的私处,唇在萧言缄的胸前含住那朵粉粒吮吸轻咬。萧言缄弓起身子,仍觉空虚,她微启朱唇,喘息声在屋子里回荡。

蓦地,纪安触到那水流汩汩的小穴口,将中指顺势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