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言缄则是相当的纠结,最初一看到纪安她就横竖不顺眼,到后来纪安开始躲她也就不常见到纪安,可一走进工厂办公室她莫名其妙地想到纪安,然后就更纠结了。本来吧,她以为纪安是喜欢她的,之前在她面前的种种表现都是用计、耍手段,为了就是吸引自己去主动追求她。可从现在的情况看,纪安压根就不想见到她,每回她一到办公室,纪安立即像避瘟神一样躲着。

阿君的老公两步过去,把纪安扶开,将阿君扶起来,替她穿好衣服。

纪安的脸更红了,火辣辣的,一直红到脖子根。特别是女王喊的那声安安,声音拖得长长的,又柔又嗲,纪安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把她的小名喊得这么的麻人,纪安僵在那里,不仅脖子窝麻了,这回手指尖都麻了,她打了个哆嗦,就想从马桶钻进下水道然后逃个没影没踪。太恐怖了!

电话又响起,纪安一看,还是纪鹏的电话号码。她一恼,直接把手机关机,将电池取了。拿起烟,出了办公室,到吸烟区抽了起来。

“嗯,那萧总再见。”纪安推开车门下车,就迷迷糊糊地往楼上走去。

“啊?”纪安睁开眼,扭头望向萧言缄。夜空下,萧大老板的眼睛格外明亮,一闪一闪的像黑夜里的星星,很有神的一双眼,能照进人的心里。纪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股全身发麻的异样又袭上心头。她有些慌张地移开眼,说,“不知道。”真不知道,她从来就不是擅长揣摩别人心意的人,也没那心情去揣摩别人的心意。

“萧小姐,你们慢慢用餐,我那边还有客人,就不打搅了。”程经理笑了笑,转过身,便见到旁边坐位上有两个高大的猛男正盯着他,他愣了下,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回头朝纪安看了眼,结果迎上那双杀气十足的眼睛,马上调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粥好了,纪安把粥盛进碗里,端出去放在餐桌上,再调头进入客厅去叫大老板吃饭,结果发现大老板又在放《喜洋洋与灰太狼》,大老板正看得津津有味。天呢,上回来就看到大老板在放部动画片,以为她只是随便调个台让电视里冒点声音,没想到大老板居然还真爱看啊?“萧总,吃饭了。”纪安说道,她翻了个白眼,心想,大老板,嫩的情商有几岁?

“唉,小王,纪安又不是你女朋友,你那么紧张干嘛?”旁边一位三十多岁女同事突然发言,趴在桌子上笑眯眯地打趣。

“你去哪啊?”没问出结果,不死心,继续追问。

纪安用小火慢慢熬粥,等粥熟的这段时间就在厨房发呆,也没好意思出去。她搞不明白,公司那么多人,萧言缄应该也有很多熟人或朋友,叫什么人不好,偏偏叫自己过来。

纪安皱眉,“这种事情姓程的不会告的。去那地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跟在大老板的身后,一路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晃悠到地下停车场,钻进大老板的坐驾——银色捷豹。纪安撇嘴,有钱人啊!这款车在国内不多。纪安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大老板也是一位爱车狂人。到哪个城市都不忘备上名车坐驾。这是她们这些贫穷小老百姓望尘莫及的,看萧言缄的距离啊,又摆得更远了。大老板跟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她看大老板得用仰望的角度。好吧,那她就好好地仰望大老板吧。

“那凤凰花呢?”萧言缄问出一个疑虑,“为什么你会那么迷凤凰花?”问出来,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又说,“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答。”

萧言缄朝苏贝儿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苏贝儿的脸色瞬间苍白,泪水从眼眶里溢出,她紧紧地咬住嘴唇,视线仍然落在纪安的身上,直直的,泪珠子一直不停地落。

罗圣明缩了缩脖子,小母老虎又要发威了。唉,他也甭操那心了,这小母老虎装得再像猫还是小母老虎,有牙会咬人的。

纪安觉得腿软,身子也没力,有些站不住,她靠着酒吧的墙壁站住,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发黑,站不住,天旋地转,有些分不清方向。不想吐,只是累,很累,累得她就想倒在地上就睡。她能放纵自己一次睡在大街上吗?纪安苦笑,她知道自己不能。强撑着爬起来,想到路边招一辆计程车,可刚走了两步,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爬起来,又倒下去,眼前很黑很黑,大脑一阵空白。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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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罗圣明这么一说,那医生也不好再拦,这关系到心脏上的事情,真要检查可就复杂了,当下看向萧女王。

很快,电话那端传来大老板的声音,“喂……”

那一年,她也爱上了,爱上了一道风景。清晨凤凰花树下的一道亮丽风景!那是冲破黎明的黑暗带来的希望,那是如天使之翼般的美好。她迷沉在自己想象的美好中,痴迷地恋上凤凰花,恋上清晨,如母亲一样不愿意放开。因为,那一幕,纵然只是存在记忆里,纵然只是回忆也是那么的美好,舍不得放开,舍不得忘记。

体的事情自然是由工厂方面负责的。大老板缓了一下,把问题拐开邀对方去生产现场参观。对方客气地说现场调查是下二步的工作,现在只是想请大老板简单地介绍一下,以方便他们回去整理下一次现场调查的资料。然后,大老板向纪安杀来一眼,让她这个昔日的pmc部门的人来说。她估计着这大老板以为她pmc部的对物料熟就等于是对生产工艺熟,纪安暗暗不满,心想,她又不是生产pe。可总不能不答不是?于是,硬着头皮顶上去,跟着用鸟语叽里呱啦地扯了一通。拜销售经理对她之前半个月的工作安排和以前偶尔到生产线去跟单催货所赐,勉勉强强给凑合答完了,然后对方又问七问八,问到纪安都快疯了,终于,最方撒嘴了,来了句,“嗯,贵公司的生产工艺还算成熟”的评价。然后又说什么希望可以进一步了解,去生产现场看一下,同时再去各职能部门做下一步更深处的了解。纪安一听,明白了,对方是想来个第三方供应商审核。如果审核通过,就能做为对方的供应商,如果没通过,那么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合作的事情就此中止,二是再给一次整改机会看效果来定。

李明俊一眼,他能把纪安从沉迷的世界里拉得出来才怪。要不是打这种赌太幼稚,她真想跟李明俊就用这个赌一把。不过,李明俊有一点倒是说对了,纪安的工作能力很强,多少能算得上是个人才。那么现在只是让纪安做一个经理助理,似乎有点……浪费了,并不能发挥纪安的全部潜力。作为企业老板,浪费人力资源的傻事是不能干的。从刚才纪安唱歌的表现来看,其实这人感情丰富且执着认真,如果能稍微激励一下,让她有点上进心,会为公司做出更大的贡献。

萧言缄和李明俊针对公司erp系统中的漏洞讨又讨论了很久,之后又忙着其它事情,待忙完了提着包走出办公室,发现写字楼都熄灯了,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只有pmc部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她看了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谁这么晚还没有下班?一般来说,工厂里面除了仓库和生产部,其他部门很少有下班这么晚的。

“工作多久了?”大老板状似随意地问。

女王似是坐久了,有些累,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姿势,翘起了腿。

经理大人轻手轻脚地从会议室里钻出来,轻掩上门,才冲她喊。“纪安,来一下,把上半年的报告和相关数据拿进来给我。”喊完,又像做贼似的悄悄地溜进了会议室。

“别问为什么,永远别问,问了就连普通朋友也不是。”纪安冷着脸说。

“安安……”

纪安没有回应。

“我不会放弃。”

纪安看着小王发来的消息,起身,直接把花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端着咖啡杯拿了包速溶咖啡去外面的大办公厅。冲了咖啡,她却没有回销售部的办公室,而是来到吸烟区,坐在吸烟区的沙发上,望着面前的那盆紫罗兰慢悠悠地品着咖啡,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阳光铺照在大地上。

王靖生今天当了她的炮灰,她心情不好,所以拿王靖生来发泄了。王靖生不是她心里想要的那个人,在王靖生的身上,她能看到他父亲的一些影子,所以这个人能让她觉得亲切,但又让她本能地抗拒。

阳光下,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驶入厂区,很拉风的车,很风骚的颜色。而车上坐着一个妖烧妩媚又冷若冰霜喜怒无常的女人。纪安微微勾了勾嘴角,又想起了那满树的凤凰花,原本翻腾的心蓦名的静了下来。她轻抿一口仍带着烫意的咖啡,窝在沙发上,看着萧言缄从车上下来,昂首挺胸像个女王似的朝办公室方向走来。她偏了偏头,回想起那天萧言缄带她去酒吧,那天的萧言缄美得让她妒忌,又让她心惊。火热炽烈,跳起贴面舞时热情奔放,犹如盛开的凤凰花,招摇美丽,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的魅力,诱惑众生。在萧言缄冰冷的外衣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但这颗心又像被淬了毒,像罂粟。她若即若离,若远若近,时而热情如火妖冶如花,时而冰冷刺痛冷漠如雪,让人莫测。纪安看不懂萧言缄,也怕萧言缄,怕这个如凤凰花一般摇招的女人,她像凤凰花,所以很容易站在离心最近的位置。她记得曾经有这样一句话,世界上能伤人最深的那个人不是敌人,而是离心最近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