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不过是一个比喻,但是女子的容貌,却不是倾国倾城可以比拟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小猫自己愿意和姬锦寒走的呢?”
姬锦寒听了,忍不住笑声。
只是,祁定他们出现的时机,未免过于巧合。
姬锦寒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对着祁定和湛戟,很顺手的把曼疏干脆揽靠在自己怀中。
曼疏的手抓在姬锦寒的手臂上,痉挛的时候反射性的用力,旋即又像被抽干了气力,整个人摔落到床上。
药丸化在腹中,立时有一股暖暖的感觉散开来,曼疏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
毒气深入到经脉之中,姬锦寒无法为曼疏下针,因为一旦毒气被金针所滞,聚集在穴道,即使能够散去一些毒素,曼疏整个身子也会废掉。更不能运功祛毒,内力注入到曼疏体内,只能加快毒气的运行。现在,连轻微的触碰,都会造成曼疏的痛苦。因此,姬锦寒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曼疏在痛苦中挣扎,无法可施。
忽然心口一悸,手下一偏,正在抽针的指头被戳破,渗出血来。
可惜,她有心抽离,事情却不见得能随她的心意。她一个人,斗不过这个世界的。且随波逐流好了,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二十几年前,西尹突然跨越断军河挑起的一场战事,让这个局面出现了裂痕。虽然这二十几年间看似平稳,其实其他两国一直蠢蠢欲动。
姬锦寒也倒了一杯酒,笑道:“狡兔三窟,后路当然是越多越好。”
如今呢,又是什么原因,还是说,只是一个可怜的陪葬品?
她执著于生存下去,却没有在这个时空找到生存下去的意义。
“若是你的目的只是想和我再动一次手的话,请直接说就好,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打斗,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清楚地发现了自己掩藏在冷静外皮下的疯狂因子,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原来她竟然是这样好战的人。
温暖有力的手掌触抚着曼疏脸上娇嫩的皮肤,来回的摩挲,那掌心带着握刀的硬茧,粗粝的,有着瞬间致命的力量,正因如此,那分外轻柔的力道就格外的危险。
曼疏将内力提升到极限,发足狂奔。
忽然,青容一声低呼,转过头来。
她知道,一旦父亲痊愈,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妻子身边去,他是她不可得的人。
姬锦寒的使毒手段,毕竟比医家出身的人,要高明上不止一个等级。
姬锦寒点头,“幽夜明其实是一种矮树,偏好潮湿的土地却又不喜欢水汽,非常难种,但是一旦成活,却可以生长上数十年。兰庄的这些幽夜明,看起来都是生了二十年左右的成树,应该是最初试种时留下来的。”
她和陆夫人也不过一面之缘,有些话,还是姬锦寒去说比较合适。
把银钱交给掌柜。
果然是名医,动作真是利落。
若不是为了他,她现在应该自由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着,做喜欢的事情,到喜欢的地方去。
这件事情开始时并未声张,可见皇上亲近的人中,有人事先知会了他们。再来,就算事先得到了消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么多人转移隐藏的无影无踪,说明,他们早就料到了有这样一天,并且早已作了种种准备。
接过青容递来的热汤,拿在手里先汲取些暖意,耳朵里听着姬锦寒和那夫妻俩天南海北的说些闲话。
秋草黄
“这事情太奇怪了,快点调理一下内息,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但是她一言不发,只是安静而仔细的接收着一切可能用得上的信息。
再次醒来,精神好了很多,可以清楚地思考了。
但是现在,看看在简陋甚至肮脏的山洞中仍然不焦不躁,甚至颇为随遇而安的曼疏,姬锦寒倒是生起了十足的好奇。
他的世界妖魅横生,每一天都是生死场,若是能得如此佳人相伴,那么,无论兴风作浪还是明刀暗箭的,他都会玩得更加开心吧。
饶是姬锦寒再怎么有恃无恐,此时也不得不苦笑。
很多人的梦想就是这样吧。
但是身高不到青容肩头的曼疏走在他身边时,还是有种和弟弟在一起的奇妙感觉。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她心底有些了然。
憎恨,因为自私和嫉妒这样不齿的理由,轻易摧毁了她所有努力,夺去了她的性命,也就此剥夺了她和家人幸福的权利。
曼疏敛了笑,转身面对
曼
“如此,就麻烦姐姐了。”
即使只是学医,也有才能高低,地位尊卑,名声大小这样的差别。
如果醉了,能让她的灵魂有片刻的安息,那么,她愿长醉,不愿醒。
很多医治过她的医生都说她是个奇迹,那么严重的缺陷,她竟然能够熬到可以接受多次大型的手术治疗,并让身体恢复到接近常人,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桑桑的额头触手有些微热,以防万一,曼疏决定赶紧去熬些姜汤让他喝下去。
曼疏欣然允诺,将分成改为五五。
当他对你天真无邪的笑,你就再也不会记得那些因他而起的焦头烂额。
躺在床上,曼疏终于舒了口气。
面上仍旧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就是这样。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请容我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