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不会吧,难道昨晚的事被她知道了。

她应该很冷,嘴巴不停地朝放在唇边的双手呼着气,来回走动的步伐也愈加的快了。她甚至开始小跑了起来,臂弯中的外套欢快地随她摆动着。当她转过头来,望向街的这边。她顿住了,那个她期待已久的熟悉身影,此刻不正立于几步之遥的距离。

“恩,努力吧!你真的会是一个不错的领头人!”牛郎含糊不清地说,“那我先走了,别做得太晚。”

吴力接过若男递过来的衣服胡乱地套上,“你说沐白这家伙妙个菜弄出这么大烟不说,怎么还把水龙头给拧断了呢?他有那么大力气吗?”

“媳妇,我回来了!累死我了!”吴力刚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

“你放心,你只是来走走过场的,琐碎的杂活让他们去干就好了,你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有兴趣咱就多看两眼,没兴趣咱就不管他。”他开诚布公地坦言道。

走到她的旁边来,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新同事吴力!”

“您好!直走,第二间办公室,我们的经理正在等你。”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送电视的,有事?”吴力架开了身板丝毫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我说你脏不脏啊,牙都还没刷呢,就啃起了包子。别啰嗦了,你再不起来我生气了。”若男皱着眉头说道。

“行了,你甭跟我油腔滑调的了,刚才光顾着和那小妞斗嘴,忘了给你买张床,”若男看了看时间,“现在人家还没下班,你赶紧去再续前缘,顺便把床买了。要是人家请你吃饭,打个电话告诉我就成,我自己楼下随便凑合一顿不碍事。如果吃完饭,双方感觉都还不错,气氛又挺好,还想深入接触的话,电话就别打了,个信息就好了,我自己先睡就不等你了。”

若男俨然一副居家过日子的贤惠样子,说∶“现在自己过日子能省就省,而且都是暂时的,万一在别的市或更远的地方找到工作,你能把这些都搬了去?买台旧的丢了也不可惜。”

吴力看着她,眉头紧锁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明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

若男说了一大堆,丽雅却丝毫也没有听见,只是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那他去哪了呢?现在究竟是谁在控制着他,善良还是罪恶?不行,我得去找他。”

丽雅的笑容是伪装的,在两人离去后的瞬间,从容的微笑便消逝而去,上扬的嘴角也丧气地垂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何明。深深吐纳了一口气,转过身轻敲铁门,“阿明,他们走了。”

丽雅咬紧牙关,双手护在只剩紫色蕾丝文胸的双峰上,泪无法抑制地纷飞如雨,“阿明,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快点清醒过来吧,你忘了昨天对我的忏悔了吗?你说过不再这样对我的,可是……”

"马上就好了!”张医生示意何明不要乱动,在仔细地观察后,他又回到办公桌,在病历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墙头硕大的简介上醒目地写着资深心理医师张正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等等一系列可以显示他高深功力和辉煌往绩的荣耀。他一边记录一边抬头询问何明具体的症状。

厅堂里,丽雅和若男正极力地劝阻着怒气冲天的小萌。丽雅拉着叉腰而立的小萌,神情慌张地说“小萌,别闹了,听话,快回去吧。我没事,真的没事!”

"哇,热死人了,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不偿命,学校也真是虐待学生,每年交那么多学费,怎么也不给宿舍安台空调呀。”小萌穿着一件吊带,还不住地抖动领口透风,两个圆润的胸脯也随着领口的起伏若隐若现了起来。她叫嚷着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若男的旁边,两段如藕的嫩腿懒散地自短裙下伸展而出。

何明粗重的喘息着,汗水密集地自额头、身体跌落到底下雪白胴体上,肆虐的快意沸腾并冲击着细胞,每一个细胞极膨胀爆烈开来,在体内溅起无数欲望的火花,炽热地燃烧并湮没了他的心。

若男和吴力径直行至当中常去的那家,老板见着若男热情地招呼道∶“你的朋友都有点等急了!韭菜马上就烤好了。”

吴力左躲右闪地挤过拥挤的人群,摇着头叹息的表示对这群同学的狂热举动,感到难以理解和深切的同情!在众人哔然和惊讶的眼光中,昂阔步地踱进了狼冢内。

吴力一脸正色地说∶“我是认真的!”然后转头就走。

两人踱进了靠近后院的那间房,昏暗的室内没有一丝光线,透着无比诡谲的气息,沿着狭窄的几个台阶下去,又是一个简陋的铁门。何明掏出钥匙打开了锁,对苦男说:“做好心里准备哦,本室有心脏病,高血压及胆小的人慎入。”

若男对于他的言根本没有在意,只是轻蔑看着他,说:“我们的国家是一个展中国家,烟草业的税利占我们国家税利的九分之一,如果没有这九分之一,将会加剧基础行业、基础设施投入的不足,而地方的产业将会因此而受到影响,而我们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我们国家的展,还有我们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都会因此受到严重的影响。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现在从事烟草业的有8ooo万烟农,5o万烟草职工,以及2ooo万销售卷烟的商人。人是社会的人,是现实的人,只有从社会现实出来看待人,我们才能辨利弊,明得失。对社会有利,实际上就是对人有利。其次,我国展经济,增强国力的目的也是为了人。只有把经济搞上去,才能为解决人的问题提供物质基础和条件。”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尽胡说八道!懒得跟你说。”说完径直踱向后院。

女孩望着白裤上扎眼的黑洞,甚是不满地说∶"你毁了我一条裤子不说,还让我春光外泄,最可气的是还把我雪白的大腿毁容了。你这该死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吴力放下手中的碗筷,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是恨我的父亲,上大学也是为了远离他。”

隔壁两台机子的小青年正激动地玩着cs,旁边的胖子叫嚷着∶"快爆他头!”仿若他就是游戏中置身沙场的战士,英勇杀敌的神准枪法,让他的脸上充满骄傲的神情。在胖子旁边的却是瘦子,骨瘦如柴的样子好像一阵风都可以轻易将他吹倒。

一周后,为了让吴力彻底远离那痛心疾的梦魇,他们又搬家了。新家还是没有在海边,而是搬到一片豪华的别墅区。

打着饱嗝陷进柔软的沙,百无聊赖的落寞感袭上心头,枯燥的电视节目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兴趣。这要是在海边多好,没有父母的陪伴,独自一人迎着凉爽的海风,踩在细软的沙滩上,一个不起眼的贝壳就足以让他满心欢喜地把玩上半天。堆沙子是他最热衷的事情,各种风格的城堡,乘风破浪的舰艇,几乎所有他能想的事物都可以是创作的素材,尽管不那么像样,有的甚至连是什么,旁人都难以辨认,但他仍然乐此不疲。

善柔撅着小嘴,好像极为不满地说∶“董事长委托我蹂躏你,可是我还没开始呢,他就急着把你召回了。”

“你这越说我越糊涂了”吴力话未说完,善柔就拉着他闪进了电梯,“走吧,见了董事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吴力无奈地打趣道∶“你们这到底是地产公司还是国家安全局?搞得这么神秘。”

善柔只是狡黠地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这胜皇地产是滨海市屈一指的龙头企业,旗下子公司多达百家,涉及地产、进出口贸易、娱乐、餐饮等等十几个行业,光是房地产一项年利润就可过亿。本市唯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有梁氏集团,但由于近年来,胜皇地产的飞展,梁氏集团也大有望尘莫急之势。

善柔轻叩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吴力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办公室简直气派的不像话,单是面积就足有他在榕城租住的两室一厅两倍之大,再加上琳琅满目的古董瓷器一衬,他不得不由衷地感概一句,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腐败。

“董事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人给你带来了。”善柔把身躯挺得跟杆标枪似的,敬畏的神情溢于言表。

吴力谨小慎微地说了句∶“董事长,您好!”

“嗯,你来了就好。”董事长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吴力望着高高的椅背疑惑地想到。

随着椅子的转动,董事长的脸庞慢慢显现在吴力面前时,他气得肺都快炸了。

难怪在胜天那些部门经理要拍自己的马屁,难怪自己一路顺风的享受着高级别待遇,原来都是他在作祟。

“哼哼,”吴力愤怒地出一丝冷声,被愚弄的羞愧感汹涌地胸内澎湃,“我说怎么跟撞了大运似的,原来都是你在搞鬼!”

董事长布满皱眉的脸上满是无奈,“我不这样做的话,你会回滨海吗?我不过也是想让你过得好些。”

“我不需要!”吴力愤然地摔门而去。

善柔尴尬地望了眼董事长就追了出去,“吴力,吴力,你别这样,说到底他也是为你好。”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的眸子迸出炙热的火焰,怒不可遏地吼着,“你们都把我当猴似的来耍,很好玩是吧?”

“这是董事长的意思,我们做下属的也只有服从的份。”善柔委屈地解释道。

“他的意思?那晚在办公室也是他的意思?”吴力冷笑着问道。

他的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在刚愈合的伤口上,残忍地再划上一刀,她强忍住泪水,咬着牙说道∶“那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