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甜美的声音,像邻家小妹般的甜美,只是多了几分职业味道,和上次那个声音比起来还是逊色很多。

她眉目一挑,说∶“再拍马屁也没用,去,把衣服换了先,也不怕弄脏了。”

吴力随手抓起包子放到鼻子上嗅了嗅,看也不看一眼就啃了起来,“这事下午去不也成。急什么,你好歹也让那老板多感受一会这多彩的世界。”

吴力见她的脸色逐渐转阴,赶紧解释道∶“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啊?我是怕你这粉嫩的小手伤着了。什么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什么就再邂逅一次美女啊?”

老板笑着说∶“外壳是全新的,原来的壳太破旧了,现在不都讲究包装嘛,虽然是二手的,但咱也得让它物有所值啊。”

丽雅依然瘫坐在地上,任凭雨水肆意的浇灌,泪已无声地被混合。吴力架起眼神呆滞的她,艰难地把她拖进屋里。若男赶紧拿来被褥将她包裹住。此时的丽雅只是像个失去心智的傀儡,呆呆地坐着,双眼空洞无光的凝视前方。

丽雅笑着扶住若男的肩膀,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爱情本来就是炼狱,我们需要在近乎残忍的现实中不断地接受考验,以此来证明我们坚贞不渝的信念。也许我的爱情之路与他人较之坎坷了些,但我的信念却从未动摇过,我相信我终能感化他,哪怕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坚定无比的光从她的眸子里迸射出来,圣洁地笼罩周身,拂去一切不安和痛楚。

缓缓移动间,若男还是一步三回头担心地望着丽雅,直至出了斑驳的木门,墙角才将从容微笑着挥手的丽雅从她的视线里完全隔阻。

何明蜷缩在地板上,烈日透过窗户攀上他的周身,他却还在不停地颤栗着,一点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他时而摇头惊呼,时而狂放大笑,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又在他脑中展开激烈地争斗。

一束强光打在何明有些散乱的曈孔上,他难以适应地想要闭上眼睛,眼皮却被张医生往上翻起,无法闭拢。

“你就该是这样,这个世界亏欠了你那么多,只有这样做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加倍的弥补!呵呵呵呵”

"可能是感冒了吧,总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丽雅随便找个借口想搪塞过去,可是额头的汗分明不停地在往外渗出。

何明突然直立地身子,死死地盯着脚下的丽雅,眼里迸射出如野兽一般的暴戾寒光。他伸出双手扶住丽雅的肩膀,缓缓地将她向自己拉近,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轻柔地抚摸她如丝的秀。

初夏的夜晚,太阳已散去许久,林立的榕树终于在黑暗的夜色中奋力地抵挡住些许炎热,带来了难有的几丝凉爽。校外长龙似的烧烤摊上已然多了冰砂这样清凉爽口的营业项目,引得许多年轻躁动的心络绎不绝地俳佪于此。

"我看你整个就是一犯贱,你是看上人家那脚呢?还是看上她胸前的传岸?”吴力见他恶心的模样,险些将刚下肚的饭吐了出来。

若男掩声笑道∶“呵呵,你甩起小孩子脾气来还挺可爱的嘛。”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想喝的话,以后常来,我天天叫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她淡淡的哀伤却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感染到了何明,“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什么事那么不开心?”

吴力随即列举出香烟的危害性,“据分析,烟草中大约含有一千二百多种化合物,其中大部分对人体有毒,特别是尼古丁,危害尤大。一支香烟里的尼古丁,可以毒死一支老鼠,2o支香烟里的尼古丁能够毒死一头牛。一个人如果每天抽2o~25支香烟,就将吸入5o~7omg尼古丁,这些尼古丁足可以致人于死地,只是由于它们是逐步吸入的,再加上人体有一定的解毒能力,才幸免于难。”

宽阔暗灰的厅上,奶奶像雕像一般详和地端坐着,见着何明,笑容温暖地映现脸庞,"阿明,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呀?”

何明尴尬地坐于地下,轻抚着左臂被烟烫伤的红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抬眼的瞬间,望上那精致的脸庞,顿时像被夺了魂魄般的呆滞。

吴力笑着说∶"奶奶,我饭量大得很,怕把你家吃穷喽!”

百无聊赖的周未,吴力一如往常地置身于网吧之中,他既不迷恋网聊,也不沉迷于网络游戏,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悠闲地听着音乐静静地看着书,又或者像一只迷茫的小鹿在各个网站内乱闯乱撞,以此来打难熬的时间。

天刚拂晓,吴力被父母焦急地呼喊声唤醒。半夜起床喝水的父亲现儿子不见了,慌乱的两夫妻已经在寂寥的街道上寻找了两三个小时,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的声音回荡在每个街角暗巷,直至声嘶力竭黯然泪下。

周末的早晨,和煦的阳光将他深深藏匿在温暖被窝里的娇小身躯唤醒。嘈杂的汽笛声在不停地叫嚣着,打断了他想睡个懒觉的念头。伸着懒腰,揉搓着朦胧的睡眼,吴力极不情愿了下了床。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家具占据的空间依然不能阻挡死气沉沉般的空荡。餐桌上还留有余温的早餐,飘浮着香气四散开来。母亲遗留的纸条他看也不看一眼就随手丢进垃圾筒,心里想着不就是千篇一律的去买个菜办点事迟点回来吗?然后踱着懒散的步子闪进卫生间。

“直接棺材棺材的叫也别扭,他是负责申报部的。”善柔补充道。

吴力听了他的话才恍然大悟,还以为是因为他的脸又长又方所以叫棺材佬,刚才还想其实叫棺材板比棺材佬更适合他,原来此棺材非彼关财。

善柔又转向又手边介绍道∶“他们分别是后勤部的弥勒佛和统计部的牛郎。”

吴力听了差点没扑哧一下笑出来,这什么公司,牛鬼蛇神一应俱全。不用说,后勤部长肯定是因为腆着个大肚子才叫弥勒佛喽!可是牛郎呢?难道他下了班还去夜总会兼职?

直到牛郎开口作自我介绍,吴力才搞清楚这个中的缘由,这家伙大概是得过小儿麻痹症,舌头怎么也摆不平,说什么话都带卷舌音,明明姓刘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了牛,好好的一个刘浪被他念成牛郎。吴力不禁替他的父母感到悲哀,取再好的名字也白瞎,从他嘴里出来指不定念成什么玩意。

这几个家伙除了铁嘴张,都对吴力热情地要老命,特别是伟哥和弥勒佛竟然要请吴力吃晚饭。吴力当即禁若寒蝉地说不出话来,心想至于吗?我一新进员工,今天刚来报道,你们个个好歹也算公司的高层,要也是我请你们吃饭巴结你们,怎么倒了个你们请我吃。这公司未免也热情了吧,热情的有点不合常理,热情的有点神经不大正常吧。

吴力还在思索间,善柔又说话了,“从明天开始吴力分别在你们每个人手底下学习一”

周,希望各位倾囊相授,务必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公司的一切事务。”

一众五人纷纷点头称是。

善柔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那就先从后勤学起吧。”

吴力更是纳闷地想∶我的职位好像是总经理助理吧,用得着搞这么夸张的阵仗吗?现在的企业对员工的要求咋这么高呢?我要是样样在行,还助什么理呀,总经理都搞定了。还得从后勤开始学,这叫什么事道?该不会是天天第一个到公司擦桌子,再等人都下班回家抱老婆,我还得留下来拖地板,洗厕所。噢卖糕的!想到这些他都觉得有些眩晕。

夕阳的余晖金黄地洒落,映得整座城市温馨无比。下班应该是最惬意的时光,可吴力对于一整天异于寻常的际遇还是耽耽于怀。

“相公,你回来了!”一打开门,若男便关切地迎了上来,“怎么样?累了吧?快坐下,我给你揉揉。”

若男一把拉过吴力把他按在沙上,如葱的小手温婉地揉搓着他的太阳穴,“怎么样?舒服吧!”

吴力惬意地点点头,“还凑合,要是再给我捶捶腿就更好了。”

若男立马凶相毕露地说∶“别得寸进尺!正经点,今天面试得怎么样?”

吴力夸张地说∶“凭你玉树临风的相公我,往那办公室一忤,哪还用面试直接录用。”

“吹,你尽管吹,反正吹死牛不偿命!”若男鄙夷地说道。

吴力解释道∶“真的,明天就开始上班。那公司没话说简直就是一伯乐,我这千里马这么低调,还是被他们一眼给瞧出来了,说要把我当接班人那么培养。”

“切,没个正经!”若男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吴力突然满脸正色地说∶“不要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说,不就当个助理嘛,还要从基层学起,公司五个部门每个星期学一个,最夸张的是连后勤也得学。”

“看样子他们真是瞎了眼,把你当人才来培养了。”若男哈哈大笑道。

“你说什么?皮痒了是吧?来,我帮你好好挠挠。”只听得一声狼吠,吴力双眼闪着绿光扑向了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