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随手抓起桌上的包子砸了过去,骂道:“猪!你忘了今天还得去换电视呢。”

最后说一句,谢谢大家!原创的路很漫长,也很孤单!老火相信你们会一路陪我走过!

若男撅起小嘴,满脸不高兴地说∶“说了半天,原来是心痛那小妞哪,好哇,现在我就给你给机会,再邂逅一次美女。”

二十九吋的电视也是二手的,吴力看着它崭新的外壳,不禁疑惑地问道∶“它真是二手的?怎么跟刚出厂似的?”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帮我把她弄进去再说。”若男指着地上的丽雅,对吴力说道。

若男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一股冰冷的气息自她的唇间吐出,拂上狰狞的伤口,止住了热辣辣灼烧般的疼痛,泪水却也一滴滴滚落下来,滴落到伤口上,瞬间便被蒸。

“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丽雅笑着对吴力点点头,吴力拉起若男的手,说,“那我们走吧!”

奶奶摇了遥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都怎么啦?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烦心事?唉……”

这是一场注定要输的赌局,对于丽雅来说,她唯一的筹码就只是一份义无反顾的爱,伟大却又贫瘠的很。也许等不到完最后一张牌,她就可能痛苦的被这份畸爱所撕裂,可她还是淡然地一笑,把自己赌上了。

心里面,善良与邪恶正在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

"今天好像比昨天更热。”若男拿起宿舍床头的一本杂志扇起了风,"昨天你还哇哇叫热,怎么今天倒不怕热了呢?”

丽雅默不作声地端来一盆水,拧了一把冰凉的毛巾,轻轻抚上何明的额角拭去密集的汗珠。然后又跪倒在何明的脚下,脱去他的鞋袜,替他洗起脚来。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细致,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似的认真,脸上还洋溢幸福的暖流。

“你呀,太久没关心过你的好朋友啦,他们在一起都快大半年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反正见了面相互认识了,没多久也就看他们手挽手走在一起了!”说到这件事,若男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感,自己当初把丽雅当做挡箭牌推向了何明,深怕因此害了她,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

"你这话说的多有意思呀,那你怎么不找舞蹈社的,霸着若男不放呢?”土包子掏出一根中华点上,故作深沉地吸了一口,"爱情这种东西就讲究个缘份,就像王八对绿豆,它对上眼了,你还真就拿它没辙。我永远都忘不了小萌踹在我肚子上的那一脚,刻骨铭心哪!”土包子回忆起当时在校门口的那一幕,如痴如醉地深陷,嘴角闪烁的哈喇子几欲掉落。

“最好噎死他,我不想进去,永远都不想再到那个肮脏血腥的鬼地方去。”何明尖锐的嘲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好久没有喝过这么温暖的汤了,很有家的味道,很浓很浓的醇香,令人永难割舍。”若男仰说道,眸子里却是一股难以抑止的悲凉。

若男反驳道∶”香烟的存在由来已久,当今社会生活节奏快,学习压力大,香烟作为消磨时间缓解压力的形式存在无可厚菲。”

古老的建筑在渐至的黑暗中似是在呻yin,斑驳的墙体像是老人干瘪脸上的皱纹,苍老的沟壑蜿蜒纵伸。无法分辨颜色失去光泽的木门,在被推动间出吱哑的怪叫。

"你赶着去死啊!”她怒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快来吃饭吧!”慈祥的奶奶微眯着笑眼,乐呵呵地唤道,"难得见到我家何明笑得这么开心。阿力啊,你以后要常来陪阿明玩。”

大学的时光在最初的新鲜褪去之后,吴力还是实实在在感到了寂寞。对于班里同学对他误解,他也懒得去解释,抱着清者自清的想法,他宁愿像只寂寞原野上的孤狼,骄傲地独自凛冽于风中。

良久,他满足地欣然一笑,渐渐睡去。

他经常这样询问母亲,得到的都是几乎相同的答案。他已经慢慢开始习惯自己独处的生活方式。

吴力铁青脸坐了下来,看着满嘴油光的沐白,恨不能狠狠地扇他两嘴巴子。只是那家伙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吴力的异样,仍埋头苦干。

若男开了酒,端了碗筷出来,温柔地在吴力肩上一拍,“快吃吧。”

吴力正要下筷,沐白却又端起酒杯,说道∶“来,我敬你俩一杯,很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一杯酒下肚,空空如也的胃被猩红的液体所携带的酒精刮得生疼,喉间还残留的苦涩,使得吴力眉头紧皱地伸出筷子想要夹口菜,来抑制口中的苦涩。可是,当他的筷子刚触碰上盘中所剩不多的虾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了。再一次与到嘴的美味擦肩而过,吴力愤怒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吼道∶“谁啊?”

卖电视的正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伙计,脚边是一个半米高的大箱子,他擦了擦汗寒喧道∶“小伙了,你这还真不好找。”

“怎么这么迟才送来?”吴力满脸不悦地问道。

老板满脸赔笑着说∶“实在对不住,店里太忙,这不一收工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吴力把他让进了屋,他边招呼伙计把电视放置好,边抱歉地说∶“哟,家里还有客人哪,真是来得不巧,打扰了。”

吴力正要答话,却被沐白抢了先,“没事,都是自己人,你忙你的。”

吴力厌恶地瞪了沐白一眼,带着老板摆弄起电视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密集,可那电视还是怎么着也不出图像。

吴力的脸色越的难看,“你是不是又弄了个次品来?”

老板看着他似要吃人的眼神,慌乱地擦去额头的汗珠,解释道∶“那哪能啊,来的时候特地试过了,还专给您挑了台最清晰的。可就奇了怪了,到了你这它咋就出不来图像。您先别急,我再帮你查查看。”

若男焦急地望着他俩忙碌地身影,想要过去帮忙,可是沐白却一个劲的找她碰杯喝酒,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酒空,菜光,沐白才满足地打了个嗝,说∶“要是天天能吃到这样的菜就好了。”

若男心不在焉地应道∶“以后没事,常下来吃。”

“那真是求之不得!”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指针已经指向十点,“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该告辞了。”

若男起身送他,他转过身对吴力说道∶“力哥,你忙,我先走了。”

吴力头也不抬,懒得搭理他。若男微笑着送他出门,刚要关上门,他却又探出那带着干净笑容的脸庞,不好意思地说∶“力哥是在修电视吧?”

若男说∶“是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忘了告诉力哥,前两天有辆大车打这过的时候出了事故,把电线杆撞坏了,当时整条街的电线、电话线、宽带线、闭路线,总之只要是线,全被刮断了。这不,其它的都修好了,就是电视还没恢复信号呢。”说完闪身而去,好在他动作快,不然吴力真会逮着他爆揍一顿。

卖电视的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你这不是把我当孙子使着玩呢?没信号,你叫我上哪搞图像给你看去。”

“对不起啊,师傅。我这不也是刚听说的。绝对不是逗你玩呢!”吴力强压住满腔的怒火,连连点头哈腰赔不是,好说歹说才将那师傅送了出门。

望着满桌空空如也的一片狼藉,肚子擂起了咚咚战鼓出严重的抗议,吴力捡起桌上的空酒瓶,出一声鄙夷的冷笑,“还说不会喝酒,这都见底了,还不会呢。”

若男从背后抱住他,柔声地说:“别生气,你早饿了吧,走,我们下馆子去。我再好好地给你补偿补偿。”

“md!可惜了一桌好菜,全喂狗了。”吴力愤慨出一声叹息,摇晃着脑袋随着若男下楼,“我警告你哦!以后少跟这种人套近乎。他来跟你套近乎,你也甭搭理他。什么狗屁沐白,整个一白眼狼!”

“是是是,奴家遵命就是。”若男见他满脸的不悦,假似娇嗔地逗道。

惹得吴力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心内的阴霾也随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