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雅不再理会奶奶说些什么,满心欢喜地飞奔上楼,木质梯子在她脚下不堪重负地出吱哑的抗议声。

何明低泣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总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老是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争吵,谁占了上风,谁就控制了我。”

“滚,你快给我滚,我不想要这样的自己。”何明惊慌地呼喊着,恐惧使得他浑身不停地颤栗着,“啊……”他奋力地吼叫着,然后又突然安静地跌坐在地上,双眼无光地摇着头,无力地喃喃自语道:“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的自己。”

为了掩盖日渐憔悴的面容,她重重地给自己刷了好几层粉,为了隐藏脖颈间噬人的指痕,六月的天,她却穿了一个高领长袖的上衣。她优雅地在镜前转了个圈,严谨地做着最后一道检查工序,然后满意地笑了笑,又似蝴蝶般的飞舞到沉睡的何明面前,他看起来睡得很沉很香甜,昨夜折腾了一宿应该也很累了。

何明径直穿过熟悉的暗巷,推开斑驳的木门,木质梯子在他愤愤的脚步下更是吱吱哑哑地颤栗着。他一头躺倒在小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粗重的喘息使得他身形微微地抖动着,胸内还在熊熊燃烧的怒火焚毁着年轻善良的心。

“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恶女社?”吴力轻拭去她眼角还残留的泪痕。

吴力一把推开土包子递过来的钱,皱着眉头说∶"我说榕大美女也不止恶女社这一帮人啊,什么音乐社,舞蹈社的美女不也挺多的嘛,干嘛非得往火坑里跳!”

“一瓶水而已嘛,你现在拉来一头牛,我也能给你啃得只剩骨架,不带一丝肉。”吴力显然已经恢复了过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月亮一样皎洁好看。

何明望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也不怕烫着,喝得那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吴力一把甩开他,挥舞起拳头冷冷地说:“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夕阳余辉映照下,两道欢快的背影缓缓行出校门。不绝于耳的都市喧嚣未能掩盖少年间爽朗的笑声,飞梭的车水马龙亦无法斩断少年间堪比金坚的友谊。

若男眉眼轻挑,鼻子里哼出一声∶"要喝奶回家找你妈去。”

二人在宽敞的厅里,你追我躲,互不示弱的叫喊声和愉快的笑声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好不快活。

吴力挥舞起铁捶般的拳头,说∶"老子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人!”

不远处就是他儿时的旧屋,矮小斑驳的小楼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极其猥琐,但却是尘封他美好记忆的圣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形历历在目,生活过得虽然清苦却温暖无比。吴力抱住门口的方柱紧紧地贴了上去,小脸不停地来回摩挲,好像要把那柱子里还残存的温馨统统吸附过来。

晌午的日头很是毒辣,当头而射的耀眼光芒似一把把利剑刺得皮肤火辣辣的疼。汗水浸湿吴力的衣裳,年幼的孩子在哭闹了一个上午后已然只剩干瘪的呜咽。母亲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滴落在怀里抽泣蠕动的幼小额尖上,望着声嘶力竭渐要入睡的吴力,她的嘴角略为上扬露出苦涩的笑容。

丽雅还未回答他,他便一把

将她拉进地下室,干裂的嘴迫不及待地吻上那粉嫩的朱唇,一条犹如蛇一般的舌头霸道地在她口腔中翻滚搅动。天旋地暗的感觉,丽雅觉得酒精作一般的陶醉,双脚微微软得有些站不住。

何明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良久,才满足地离开,嘴角轻扬微笑地注视着她,手背极为挑逗地顺着她的脸颊慢慢下滑,抚上她骄傲的突兀处缓缓地揉捏着。

丽雅的身躯不知觉得扭动了一下,喉间出细微的呻yin,紧闭着双眼很是陶然地享受着这甜蜜的爱抚,随着何明不断加大的力度,她的脸上开始绯云满布,呼吸也不断地急促了起来,啊……她终于忍不住,张开嘴释放出积蓄在体内熊熊腾起的火焰。

“很舒服吧!”何明出一丝狞笑,将她背转过去,死死地抵在了冰冷的铁门上。

从天堂跌到地狱的落差,恐惧的慌乱迅地占据了她的心扉,“阿明,你又怎么啦?”丽雅惊恐的问道。

“呵呵呵,没事,不用怕,我们来玩个刺激点的游戏。”他轻俯在她耳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说话时带出的风宛若深暗地狱吹来的阵阵阴风,摄人心魄地穿透她的耳膜,携起无边的阴冷掠过大脑,冰冻着心脏。

她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紫的嘴唇像是刚从冰天极地返回般的簌簌抖,“阿明,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背对着他,完全看不到他狰狞如恶鬼的面目,但整颗心,整个人就已经颤栗不已。

何明将她的手反剪,从一旁的桌上取过一条麻绳,在她柔若无骨的双手间来回缠绕,眼眸间迸射出一股红得似火的血光。

粗糙的麻绳紧紧地勒住如瓷般细嫩的皮肤,立刻就陷出道道青红的淤痕,泪开始惊慌地从她眼前跌落,她紧咬住嘴唇呜咽着哀求道∶“阿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快苏醒过来吧。”

何明冷笑着将她反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叫道∶“你不是挺喜欢这样的吗?每次你都叫得那么欢!”说着,又摸出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扯起她的领口慢慢地下划。那是一把闪着青光,划开肚皮就像拉开拉链般锋利的小刀,在浸染了无数的鲜血之后它似乎变得更加锋利。

丽雅的衣服几乎没有一丝声响地就被分为两半,颓废地耷拉在黑色的内衣的两旁。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圆润光滑的胸脯自内衣间蹦了出来。丽雅噙着泪,痛苦地将头扭像一边,不愿直视眼前兽化了的男孩。

何明粗暴地推搡着将她趴在中间的方桌上,下半身的冰凉告诉她,最后的一点防备也被彻底撕毁,等待她的只有暴戾的摧残。泪,只是无声地滑落,她没有哭出声响,真正伤心欲绝的悲痛是哭不出声音的,就像被人掐住脖子时那种绝望的恐惧感,想喊也喊不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剧烈的冲击下,一次比一次更清晰的传来,身体的震动引心脏似要滴血般的绞痛,在最后一丝清醒彻底被绝望泯灭后,她无助的昏厥了过去。

而身后那个疯狂的恶魔还在肆意地挺进着,啧啧地痴笑声不断地自他的齿间森冷地挤出。每一次身体间撞击所出的清脆声响,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激昂,罪恶的灵魂似也在愉悦的颠簸中越的沉沦。

他出一声震天的吼叫,终在最后几次猛烈地冲击下,颓然地坠向无边的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