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明明是他的错,怎么最后还是要我来低头?!

“付姑娘。”

就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他的左腹部有一条细长的疤。我眼前一黑,心痛的都快死掉了,往昔美好的一切似乎哗啦一下子崩塌,只剩一片废墟。

没想到大熊却点点头,他道:“塔娜听说你的事之后一直想见见你。”说完又有点迟疑:“你真的不是磨镜?”

青鸾不愧是个练武之人,立刻从花成云的身边跳开,严冬结结实实的倒在花成云的身上。我惊叫着奔到近前,满怀歉意的看着他:“严冬,师娘不是故意的,我刚才也是被人绊了一下,没成想就撞到了你。怎么样,撞到什么地方了么?疼不疼?”我一手还捂着另一条胳膊,仿佛撞得很疼的样子,眼睛里挤出愧疚的泪花,声音微颤,更是充满了歉疚。

见我气鼓鼓的不再说话,花成云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你觉得好些了么?刚才说的都对么?”

一身红衣的花成云脸上笑意更浓,这样子仿佛是花成锦站在我面前一样。“等我。”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就推门出去了。

得到我的同意,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我奇怪:有那么好笑吗?他一抹笑出的眼泪:“怎么不唱了?继续唱啊,唱得还挺好听的。”

严冬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眼神由指责转成了恐惧与哀怨,先下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具有决定权的师傅。

也许是少吃了一顿饭的缘故,也许是我饿得头晕眼花产生了错觉,我怎么觉得口中的饭菜不仅可口到让人食欲大开,还让我隐隐有种感动。我慢慢放下筷子,突然不想吃得这么快,只想好好品尝。

“你?会烧饭?”我差点咬到舌头,这年头不都兴君子远庖厨吗?

我对这话虽不赞同,却也不反驳。说不定这一反驳王大婶又说出什么妇德来,想想都头疼。

我笑,没有推辞,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值得高兴的是大熊真的放下了把我抢回去的念头。

他那里怎么会有我的画像?一个疑问浮上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被揭开。

先是巴特尔将军,想他这样憨直的性子连自己最爱的妻子心中想什么都察觉不到,怎么会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掀开女子的面巾?我并不认为自己带上面巾之后还多么的有姿色,也不认为巴特尔真有隔着面巾辨别女子容貌的本事。那么,他是怎么注意到我的呢?

我连忙闪开:“我就是死了也会将自己挫骨扬灰,就算灰飞烟灭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这样的淫妇就应该被沉塘……”

花成云的眼睛里一片云淡风轻,淡淡的笑容又浮现出来:“我没事。”

我讽刺道:“如果我没走,有没有孩子我不敢说,但是有小妾是一定的。”

我放下心来,原来坚

听到这句话,我对大熊的厌恶感小了好多。我轻轻问道:“那你另外两个妻子呢?”

嬉皮笑脸的说笑?可惜的是色相吸引终不能长久,久了,就腻了。

远处走来了几个男子,异族服饰,身材魁梧,其中一个是褐色的眼珠,络腮胡子,一看就是邻国之人。定州城内这样的异族人多不胜数,甚至邻国将领都经常光顾,只是我无缘一见。

他说是来向他道歉的。

王大婶说你这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怕是烧的糊涂了,柳树皮烧水怎么是随便乱喝的,请大夫看风寒的药咱们还是付得起的,就算你心疼那几个钱大婶我也要帮你垫上。

后面这句话听着顺心,我道:“奴家一区区女子,并无什么要求,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咱们以后都不再提,两不相欠,可好?”

不安的心略略放下,花成锦的水性应该不错的。龙舟上划桨的大汉接二连三的下水救人,岸边上的人纷纷叫骂,北方粗犷的汉子和豪爽的女子骂起人来真是不可小觑,都骂了一刻钟了还不带重样的,而且全部都是骂那个搅了赛龙舟好事的那个青衣女子。

第二天,抹上了卫风明制的那种药物,遮盖了容貌,像在嘉州城里一样把自己打扮成中年大婶的模样,去车行雇了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车夫,一路向北,前行。

我点头。

罗青青第一次皱了眉,她眼中渗出点点悲苦正一点点的将她吞没,她贝齿紧咬,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你真的要选择这样的生活吗?”

罗青青稍作片刻便恢复过来,暧昧的靠着我:“那个花成锦……跟你真的没什么?”

赵婆婆沉默着,她动了动嘴角却什么也没说。

眼见一只公鸡甩都不甩我一眼,踱着方步,径直向我已经打扫干净的院子中央走去。我立刻喝止:“哎,那边是我刚扫干净的。”这只公鸡看起来是个领头的,它一过去,满院子里岂不是又要遍地鸡屎?

廉耻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他负我在先已是不忠,我骗他在后已是不义。故此已相对无言,徒留愤懑,又谈何能携手从前?”

我说那个青鸾女侠好像看上你了啊,你怎么会对她这个样子啊,讨厌她吗?

花成锦自责道:“考虑的不周,并没有准备跌打损伤的药,你能忍到下一个城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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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娘子都有了,我当然是要收心,然后一心一意的跟着娘子喽。”一本正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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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点头。月亮在头顶,夜风让身子变得轻松起来,我张开手臂转了个圈,感觉有种要飞起来的样子,应该是自由的感觉吧。

花成锦对我的看法深表赞同。

我说你这女人真是个披着美人皮的鬼,怎么见到我就原形毕露了。

钱浩云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请嫂子慎言!”

我和罗青青仔细的分析了从碧水楼得来的小册子,沉思了很久,她说,你家相公真不是个东西,幸亏当初我没跟他,否则还真是管不了他。说完还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妹妹今日怎么出门了?”我先发问。

“你!”孙承业见劝说无用,愤然起身。

当初那冷淡性子在他口中可以是天上孤傲的月,现在冷淡的性子就只能让他倒胃口……这男人,端的是无情之极。

“哈哈哈哈,正好,正好……”

孙承业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以前付静雅总是强作笑脸从来不问的,于是反问道:“娘子是想为夫了吗?”

这放风筝是暗语,意思指的是买消息。我平时不出门,出门还穿成这样,他都能认出来,这碧水楼的掌柜真是不同于一般。

花成云身上没有武器,只能靠腾挪跳跃来躲避利刃。他们六人主要目标是我,见花成云没亮出什么武器更没有还手之力,知他不是威胁,便紧盯着我找时机痛下杀手。

那女人瞅准一个空档,剑花一翻虚晃了一招,长剑直向我后背招呼开来,此时再想躲避已无可能,花成云一个转身把我护在怀里,然后身体猛地一震,这一刻,我真的想死。

我宁可死,也不要他受一点点伤。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沙哑嗓本是趁着那个女人得手的空偷袭花成云的,却不料想花成云一个转身舍命救我,手下一偏,剑刺入了花成云的左肩。剑堪堪擦着我的脸颊刺入花成云的肩膀,我似乎听见了剑穿透皮肤的声响,温热的液体星星点点的溅在脸上,我呆呆的看着他依然微笑的脸,看着他腹背受敌。

那几个人似乎都没想到花成云有此一招,忽然他强行提气,搂着我几个起落落在了那些人前面。他说,静雅,娘子,我最终还是保护了你,是不?手中一扬,粉末飘飘,在这上风向的有利位置。

他说,娘子,我虽然没什么实际功夫,但我好歹还是个大夫,虽然没有师姐那么厉害……他忽然松开了我猛咳了两声,只听那女人一声惨叫,几个人在地上打着滚,极为痛苦的样子。

他说,娘子,能不能尽快送我去雍州城?我惊恐万分的看着他脆弱的笑脸,失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