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一提醒,胤禟忙接口道,“是啊是啊,都怪那些奴才。”我只是笑,始终维持着笑容。老八看着我,笑着问道,“灵儿恐怕不是凑巧来我这别院吧?”我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挥手对紫衣道,“给我将这个道士带走,竟然对当朝固伦公主不行大礼且出言不逊,罪该问斩。”胤禟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退后几步朝众人道,“灵儿茶也喝了,就先行告辞,诸位慢坐,不必送了。”紫衣和红叶拖着张真人下了楼,不理会众人不解的眼神,我径自向楼梯行去。走了几步,我回头看着老九,“什么才是真正的支持?不是煽风点火,也不是借这些鬼神之说惹事,而是尽全力的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增加己方的权力比重。胤禟,你好好想想吧。”目光移到老八身上,我卸去脸上虚假的笑容,“你说的对,我是接到消息专程赶过来的。既然我能出现在这里,奉劝你们最好也别低估老爷子的能力。”下了一级楼梯,我叹了口气也不回头,“他迟早要下台,但皇上绝不会容忍除他之外的人对太子有微词,因为那是对他的质疑。你知道的,皇上早就知道!如果不想惹来无妄之灾,我劝你最好埋头做事。”

待到回府,已是掌灯时分,公主府门前的沼气灯亮如白昼,照的半条街都亮堂堂的。碧落打开车门,扶着我下车,“可用过饭了?”我摇头,一边朝里走去,一边问道,“九爷可醒了?”碧落撇撇嘴,“没呢,冬雪正守着。”下意识的走向侧院,碧落跟着我,问道,“要不要备饭?”我点头,“送到客房来。”进了客房,冬雪守在外间儿,正自靠着软榻打着盹儿。我脚步放轻,隔着竹帘朝里望去,胤禟依旧安睡。轻轻给冬雪盖上薄被,不想却惊醒了她。冬雪揉揉眼睛,看清是我,忙起身朝里看去,才长出了口气。我看着睡眼惺忪的她,不由得拍拍她肩膀,“辛苦了,去睡吧。我守着,还有秋香在。”冬雪本不肯,被我硬劝着才回去休息。守在胤禟床前,看着嘴角噙着笑意的胤禟,心,很安稳。外间儿传来涤尘轻飘的脚步声,我看了一眼胤禟,起身轻手轻脚的朝外走去。

直到我送康熙出府,康熙依旧没有做出抉择。看着犹豫不决的康熙,我不得不感慨,人老了的确是没了大刀阔斧的勇气。回到潇湘馆,我翻腾着书架上的文档。看着被我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架,冬雪忍不住上前问道,“小姐,你这是找什么呢?告诉我,我来找吧。”我停下动作,喃喃自语道,“上个月四爷送来的折子被我放到哪了?”冬雪和秋香收拾着书架,闻言,冬雪绕到最里边的书架上,从顶格里取出一本厚厚的折子,上前递给我,“您扔在废纸堆里,还好我给捡了回来。”看我接过折子,秋香忍不住问道,

胤祺站在水榭里,望着远处的楼阁亭台,又恢复了沉默。我站在他身旁,靠着柱子,等他开口。良久,他仍是沉默,我终于不耐烦了。“胤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不懂,我不明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为何变化那么大。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望着他的背影,我不甘的问道。曾几何时,我以为你总会等我,我也无数次想过,会不会嫁给你。胤祺的身躯动了一下,回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苦涩,“没什么,就是累了,不想更累。你不是说过吗,与其寻一个自己爱的人,倒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会更幸福。”我紧抿着唇,望进他的眼里,“我给你压力了吗?还是,因为九爷?宜妃娘娘当时到底信里说了什么?让你做出这样的抉择。”胤祺的眼神划过一丝精光,随即笑了,没有了刚刚的那抹伪装,神态却依旧淡淡的,他也望着我,“果然瞒不过你!”他的眼里充满探究,“灵儿,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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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风波后,一切如常,康熙继续观看着满蒙勇士在赛场上的表现,和跟前的大臣、蒙古诸王说笑着,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好像忘记了替他挡下一箭的老九。我却没有心思再坐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告退离开。出了大帐,我朝宋月所在的急救帐篷走去。红叶、紫衣、涤尘跟在我身后,眼看着快到帐篷跟前,我停下脚步,回头对涤尘吩咐道,“给我密切注意老三和策旺,有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还有就是,通知各处,往后对阿哥们的争斗要改策略,一味的中立不干涉很可能像今天这样最终殃及到我们自己。”涤尘眉头微蹙,“小姐的意思是,今日之事,与三爷有关?”我点头,“很有可能,你吩咐下去,仔细查探。已经被袭两次,我决不允许第三次发生。”涤尘一脸不解,“小姐你是说,今天行刺之人和上次的那帮马贼是,是一伙?”紫衣把玩着手里的三棱白羽箭,“应该说,头目和箭手相同。”涤尘蹙眉,“那箭手不是被抓了吗?”一直不说话的红叶突然出声,“就那人的臂力怎么可能拉的开八石的强弓,又怎么可能射的出速度如此快的箭。我敢说,射箭之人的箭术应该在大策凌敦多卜之上。有可能是,上次马贼中的那个箭手。”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

最后望了周围一眼,藏青色锦袍的男子转身,行了几步,突然发现手中依旧拿着的短棒,似乎自嘲的笑了一下,抬手将短棒向身后的泡子里扔去。扑通一声,短棒沉入水中,男子骑马离去,不再回首。水面波澜渐去,一层层的水纹围绕着短棒沉入的地方,仿佛绵延不断的咒印,祭奠着那逝去的爱情。

牧场尽头,是三四座连绵的山丘。郭翔依照地势,种着许多试验果树,许多雇来的果农正打理着果树。站在山头,回望着整个牧场,远处的巨大风车迎风而立。听着郭翔汇报的牧场两年来的收支、今年的计划、人员薪酬福利、下一步研究方向。一种满足感、自豪感油然而生。返回的路上,我一再的对郭翔强调,不要刻意的改变草原的生态,养护和合理利用才是研究的重点。郭翔和陈琳送我们到门口,陈琳举着手里的玳瑁雕花栉,“小姐,这首饰太贵重了,我……”我将她递过来的手推回去,“不过是个玩意儿,你别嫌弃就行。等你们和翔子作为天驱第一婚成亲时,我再备份儿大礼给你们!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翔子,可要好好对陈琳啊,如若不然,小心我收拾你。”郭翔幸福的搂着陈琳的肩膀,朝我点头笑笑。

“灵儿,这几天你怎么那么安静?刚刚老十喊你呢,心思飘哪儿去了?”前面的康熙突然勒马回头说道,将我从自我陶醉的世界里生生拉了出来。回神后,就看众人都好奇的打量着我,胤禟在我身边小声提醒道,“皇阿玛问话呢!”我冲康熙嘿嘿一笑,“回皇上,灵儿可能很久没这样骑马了,所以有些不适。”康熙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精明如他,肯定知道我刚刚是在神游,这会儿才回窍。没成想,随便的一句话,却让众位阿哥爷上心了。其他人对我嘘寒问暖的时候,就看神情淡漠的冰四,上前恭敬的对康熙道,“皇阿玛,再过几里地就到

马车经过城南旧区,部分道路被封锁,内里正在整修道路,远远就能听见机器的轰鸣声和劳工们生气勃勃的劳工号子声,不看,也能想象到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绕过城南旧区,行过一条开阔的间隔林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矗立在远处的一大片厂房。高耸的烟囱、林立的厂房、让我回想起遥远的过去,不,应该是未来。以厂区为中心,向北、西方向辐射出一大片整洁的居民区,远远看去,其间街巷纵横有序,水泥铺就的两驾车宽路面,马车行上去平稳、快捷。随着康熙下了车,沿着干净的街道随意的闲逛。街道两边的房子,不似旧城清式建筑,外观简单实用,单檐歇山顶、部分更是混凝土钢板筑就的平方。房顶上水塔林立,大部分房屋的窗户都安上了廉价的青色玻璃。康熙很有兴致的停停走走,我只得跟着。逛了大半个居民区,康熙才显出疲惫之态,我忙上前两步道,“先生,不如去前面的那家小店歇息一下,灵儿也有些饿了。”康熙看了看路口那家食肆,门面看起来挺干净,点头道,“灵儿不说,朕,我不觉得,灵儿一说,我也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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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是樱花,花树被放置在巨大的瓷盆里,错落有致的充斥在整个院子中。如今都四月底了,怎么会还有樱花呢?上前,轻轻的嗅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回头,五个丫头整齐的站在抱月楼门口,笑着看着我。心里一寻思,嗔怒道,“谁送来的?你们竟然不事先告诉我一声!”碧落微笑着上前道,“我们也是一大早看到车队时,才知道的。人家九爷派人从百里外的樱桃沟,连夜挖起花树,又披星戴月的送到宫里。就为了圆某人曾经说想看樱桃沟的樱花这一个梦,您说说看,我们能不配合吗?”这个桃花九,讨好女生的功夫倒是一流,但,心里还是小感动了一下下。不过,我抬眼望着院里这一大片花树,“这么多的花树,得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啊?老九还真是任性。”明心靠着一边的柱子,斜睨着我,“早上是八爷亲自带着人过来搬的,赶在早朝前收拾停当就走了。怕吵醒你,八爷和九爷让那些太监们一点声响都不准出。哎!良苦用心,某人也太不领情了。”老八也跟着掺和?看着院里纷繁的樱花,想起老九那双桃花眼,不禁摇头。“百合,去朝房里等着,散了朝就请八爷、九爷、十爷和十四爷过来,说今儿个中午我请他们赴樱花宴!”起身站在花树下,思索了半天,吩咐道。百合脆生的应了,一溜小跑出了绛雪轩。不知为何,秋香的眼圈似乎有些发红,见我看她,忙拉着碧落对我道,“我和碧落去准备菜肴。”

道,“哦,有何感想?”胤裪起身看着我,“原来夫子们所说之技艺乃雕虫小技,根本不实。技艺之功,可谓巧夺天工,更是造化的神奇所在。以人力改物性,并加以利用,实在是太奇妙了。碎石机力大无穷,混凝土机更是不可思议。只是,我不明白,是什么带动它们的呢?手摇吗?”手摇,亏你想的出。我摇摇头,“非也非也,是靠煤炭燃烧,加热水汽后形成的动力。”胤裪俨然一脸不明白,我起身指着窗外楼下云儿正看着的炉子,“你看那水壶,壶盖之所以会动,就是因为水加热后热气出不来,顶着壶盖在动。那些机器用的动力,与此相同。”

待得佟国维三人走了,我才意识到,我的政治幕僚、沧海阁最具才华的政治老师就这么突然被康熙给漂白了?“灵儿想什么呢?”康熙一脸探究的看着我。我蹙眉,撅着嘴道,“皇上,您什么时候见过谢先生啊?怎么都不告诉灵儿一声呢。”康熙笑着看着我,“别舍不得了,你培养那么多人,可不就等着这一天吗。朕和谢天华聊过,此人才华横溢,受你的现代思想启迪,对于治国之道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对于如何推行新政亦很有谋划。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康熙竟然私下加过谢天华?我微一思量,忍不住嗔道,“好个图萨,如今就知道忠心皇上,完全不记得我了。”康熙给了我一个爆栗子,痛!我忍不住摸着额头,对康熙又不能使内力御体,怕伤着他吧他倒是老喜欢赏我爆栗子。“朕前日也是很苦恼,图萨就带着朕去见了谢天华,很久没有那样聊过了。他和你不一样,他是后来才接受你的那些个思想的,故而他的许多感触朕也有,朕也思考过。他说的对,与其举棋不定,不如坚持下去。朕是皇帝,是帝王,只要朕坚持,谁能奈我何?”康熙的脸上,充斥着霸气与张扬。看着康熙的神情,我叹气,好吧好吧,只要您觉得合适,我当然也高兴了。

我起身从冬雪手里接过茶壶,给众人添满,“难道就因为会让很多人没事干,我们就放弃一个可以省时省力又可以挣钱的法子?让那些渔民依旧单纯靠海活着,生活穷苦没有额外收入?”青荷的反应最快,“小姐,你是说多余那部分人可以从事其他劳动,增加额外收入。”孺子可教也,我朝青荷比了比大拇指,“对,建了渔场,基本的海味可以养殖,每年到了捕鱼期还可以出海捕捞。剩余的劳动力,又可以进入工厂做工。一般的渔民家里的收入也会大大增加,日子自然也就越过越好。”赵掌柜点头,“灵儿是想仿照两湖,使用农具后,农户对于劳力的要求降低。家里多余的人口就会想法子找事做,自家开小作坊或是给工厂打工,都可以贴补家用。”仪文接口道,“是了,这样的话,最底层的人们对于商贸流通的作用就会深有体会,而他们也将成为最坚定的拥护者!”也许吧,我只是希望那些百姓能够有钱花,能够过的更幸福。散了会,我和敬武在客厅等着刑部侍郎罗查。本想再打趣几句的,但看敬武那张青脸,我只好作罢。

桃花九眯着双眼,老八虽然依旧是笑脸,但总觉得笑的很苦涩,十四则显得有些愤愤不平。老十最沉不住气,不屑的扫了十三一眼,“不过是零碎玩意儿,灵儿你说喜欢,九哥能把江南搬空了给你!”我已经无语了,招呼秋香过来照看着奴才们抬箱子,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狠狠的瞪了老十一眼。老八并不喝止老十的嘟囔,而是率先对着太子行礼,众人才意识到,开始了相互间复杂繁琐的见礼。我趁机躲了会儿清闲,等着他们见礼完毕,一脸招牌笑容,抬手向他们示意,“各位,院里冷,里边坐。”太子转身进了抱月楼,我捕捉到了他转身看我时嘴角那抹笑意,心里简直恨的痒痒。冰四一脸漠然跟着进了抱月楼,其后众人依次序进了抱月楼。十三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一下,似是有话讲,我截住话头,“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放弃与否与我无关。”十三的眉头紧皱,嘴唇紧紧抿着,身后的十四撺掇道,“十三哥,你倒是快点啊。”十三闻言一甩衣袖,快步进门。一时众人坐定,碧落等人忙根据各人的喜好奉茶。门口又是一阵说笑寒暄声,老大、胤祉、老七和十二推门而入,看见客厅里的人,他们四个楞了一下,随即又开始新一轮的见礼,

碧落眼光流转,站起兴奋的说道,“我懂了,小姐布这个局,为的就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入瓮!”我看着她,缓缓摇头,“非也,非也。不是入瓮,而是,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将会给你一个惊喜!”我看着手里沈冰整理出来的《京城马车推广调研报告》,仅仅一年的时间,钱府器具行的橡胶轮胎钢制全封闭或半封闭式马车已经基本完全取代轿子和旧式木制马车,在京城权贵家中的覆盖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四。可以说,舒放基本上完成了去年年终时我定下的任务。让康熙处罚那些亲贵,笑话,谁去买钱府的货物,谁去水城销金?留下他们,既可以成全康熙的情,又可以留下拉拢的义,何乐而不为。本想当天就回府,奈何康熙嘱咐我暂时留在宫中。我只得领旨,赋闲绛雪轩中。做些文字案头的总结工作,根据各家店铺年终盘点情况,制定下一年的工作计划;根据青荷和陶乐的调研报告,选择下一年新的发展方向。还好,各地的生意有仪文、敬武和爹照看,否则我得累死。

攀顶峰难得四大皆空~”

外间一阵大声的叫骂声,我苦笑,看着青荷道,“这些人没事就来这里逛,有几个不知道这里有后门?先送他们走吧,他们不相干,应该不会被阻拦。”青荷还想说什么,看了两边站着的老九和冰四,最终没说出来,点头和陶乐送三人离开。砰!什么东西砸到了窗户的玻璃上。回头一看,天,这些贵族就这么恨我?竟然扔鸡蛋。低下骂声一片,早先,明心说贵族间对我颇有微词,如今我才知道。在这些人眼里,我已然成为祸国的妖女,成了满族的仇人。拜托,我也算是满族好不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啸声,我悬着的心落下。回头看着胤禟和胤禛,“我们走吧,迟早都得走不是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敢把我这个堂堂的固伦公主怎么样!”红叶和紫衣当先开道,我向楼下走去。胤禟和胤禛忙跟着我,胤禛不放心,带着高福儿走在了前面。

一声清啸,逐电落到鹰架上,对着我示威似的点头。我拍拍肩膀,它懂事的飞过来落在我肩头。碧落取下信筒,迅速浏览了一下,递给我,我也不接,逗着逐电,“说吧,什么事。”碧落点头,“青荷姐来信,问今晚玻璃厂年终股东大会,小姐是否参加?”我思量着,碧落径自道,“小姐,为了安全起见,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前日咱刚出宫门,就被镇国将军夫妇拦住马车,又是哭又是闹,还不是最后打道回宫。”明心闻言点头应和,“小姐,暗部说了,如今那些亲贵们都盯着您,估摸着我们刚出宫门口肯定就被那些闹事的拦住了。”我挥手止住了她们两的话头,“怕什么,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告诉青荷,今晚我一定去。”碧落和明心对视了一眼,只得领命去准备。我逗弄着逐电,心想,我就怕你们不找我,找我,我求之不得!

送走他们俩,我上楼,明心近前,“小姐,西山大营报说,自横额泰被收监,那些个亲贵子弟以为苏布图欺软怕硬,更加猖狂。刚刚接到苏布图飞鹰传书,说昨晚起一帮亲贵子弟们竟然邀妓前往西山大营,整晚在寝室里吃喝玩乐,苏布图按照您说的,没有采取措施,因为服了大量能够让人兴奋的五福散如今他们还在宿舍里睡着。苏布图请示,该如何?”我眯着眼,琢磨了一阵儿,起身道,“传信给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碧落给我更衣,我要去乾清宫!”换了衣服,带着秋香和紫衣,我前往乾清宫。远远的,李德全跟前的小太监王喜儿就迎了过来,上前行礼,“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抬手示意他起身,“皇上可在?”王喜儿点头,“皇上刚见过四爷,这会儿正歇着呢。奴才这就去禀报。”在外屋等了一阵儿,康熙才懒懒的在里间喊道,“灵儿来了呀,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