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洋是佩服意意的,人类对待痛苦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意意无疑是健康、理智的那一种,前有调侃,后有领悟。不由得他不对自己失去意意的伤痛有更深的思考,他不能在失去意意的伤痛中颓废,也不应该去找一个替代品来削弱这份伤痛,他应当学会象意意那样,努力地生活、独自承受痛苦与寂寞。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找女人,莫正杰都很沉得住气,因为他知道,无论干什么,先沉不住气的人肯定先输。

不由得想到程爸程妈的难处,既要开明地对待孩子,又不得放松警惕,每日里都要和孩子交流,及时了解孩子思想,还不能太束缚孩子自由,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土豪烈强者有之“我是xx学校高一年的,听说你是你们校校花,前天在你们校门口守株待兔,发现你确实很有姿色……要嘛你做我女朋友,要嘛你就别交男朋友,否则我见一个打一个,看谁敢再来招惹你!”

“嗯……就是……嗯……嗯……我偷了你很多信。”前面哼哼叽叽的,最后那一句倒是有如壮士断腕般痛快。

向洋抽出,把她转了个身面向自己,又吸住沈意意的双唇研磨着,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坚硬再次顶进去。

又想了想,“还不如你把钱存起来,我们春节一起出去玩?”向洋听了开心地点点头,于是才有了越南、柬埔寨之行。

一个大锤子打头上,“少来,怎么样,我处理事情能力比你强吧?还敢不承认打小都是我罩着你?!”陈微红居功自傲。

沈意意才不理她,只管由着她爱怎么说怎么说,下次再叫她,她还不是忍不住屁颠颠又来了。

她先发话:“今天约你出来,虽然很冒昧,但是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吐不快。所以,为了节约时间,我不如就开门见山说重点吧。”

在威尼斯的感慨——“和微红乘贡朵拉从叹息桥下游过,传说相爱的男女如果牵手一同在此桥下行过,定能白头偕老。如今,我和微红的友情万古长青看来是不成问题了。”

其实,她现在学舞蹈,纯粹是为了……为了……为了今后泡帅哥!为了今后的性福!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利器又不是用来善此等小事的,叫她跳给这群小屁孩看,有什么鸟意思啊?!

有一次一起在家看电视,正好转至一台肥皂剧,播到一男生为了帮助已分手的前任女友,和现任女友矛盾不断的狗血桥断,沈意意看了一会儿就冷笑转台不看。

沈意意对莫亦凡翻了个白眼,你也看得出她一脸李莫愁啊?你也看得出她是来找本宫晦气的啊?那你这么叫法还不是在帮她指认我就是程苏啊!莫小猪,你这头笨猪!要是真来了个仇家,小猪你不杀我,我都要因你这头笨猪而死。

莫亦非红着脸跳了起来就跑,跑了几步又回来拿裤子里的钱包,这才一路向小卖部狂奔。

第二天早晨,沈意意做了一个逼真的春梦,然后被一阵熟悉的狂潮般的痉挛催醒,醒来后才发现不是梦而是真的……刚才莫正杰就是用手指头……

“老爸,我们小孩喜欢的东西你当然没她懂得多!”

其实,莫亦凡这么哈程苏不是没有道理的。

向洋从小到大,总有许多女生主动追求,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叫艳福不浅,对他来说却是不胜其扰。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在打球,还是在干别的什么,他都愿意专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乐意别人来打扰。

向洋曾对一个女孩子用情至深,而且是因为她的死才离开国内的,这个莫亦非是知道的。可是即使那个女孩死了,向洋也不可能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女生啊?难道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有可能……

向洋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沈意意的手,过了一会儿,沈意意转过了头,大大的杏眼中已是水汽氤氲。看着楚楚可怜的沈意意,向洋无法抑制心中的疼痛,只能眼睛一闭慢慢地吻了上去。

此刻心中却有一种遗失了最可宝贵的东西的失落,她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发呆,连手机也忘了打。正在发呆时后面有一双温暖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沈意意的心马上安定了下来,就这么任由向洋遮住她的眼睛。

再看向莫亦非,忍笑忍得脸发红,两个手掌做出鼓掌状而并没发出声音。前面的莫正杰心里也直夸:还是小儿子有乃父之风,总算没有辱没莫家。

以前沈意意曾有次不忿地质问天生丽质的陈微红:“你爸妈也没比我爹娘漂亮到哪儿去,凭什么你就比我美这么多,不公平!不公平!”继而再泄愤地:“肯定是你爸妈嘿咻做人滴时候比我爹娘黑皮得多,所以你才长得比我美,55555……”

哟嗬,莫小猪,不错嘛,这么小就体贴成性,长大美女肯定也是一把一把滴抓。沈意意这还是第一次被十三岁的小男生照顾呢:我多牛啊我,我现在和师兄可有得一拼了,泡帅哥跨度低至十三岁,师兄,你只能望洋兴叹吧?当即开心地拉了莫亦凡小手一起进去。

莫正杰有时候也会教沈意意两招商业操作的手段,怎么去同化合作者,让他顺着你的思路走,怎么去寻找谈判对象的弱点,压低价码,节约谈判成本,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抓住每个有效的重点细节来推动你案子的进程。

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平,而且,果然,沈意意自此没再去过那套房子,也没过问一点关于装修的问题。

老别墅沉淀着岁月的浓稠,旧式高挑的天花,上面垂挂着古铜色的四叶吊扇,不太符合现代标准的格局,狭长幽暗的过道,地板上铺着小小的拼花磁砖,室内不是很好的光线配上色彩浓郁的油画,深色厚重的实木桌椅,无不带着往日回忆的氛围,似真似幻。

沈意意本来想走的,可是又舍不得向洋,终于还是没挣脱莫亦凡,跟着过去了。

可是一天过了一天,直到整个学期结束,沈意意也没有上钩。

有,心情就会特别好,打球也格外来劲,没有,情绪就会比较低落,打起球就会有点走神,不断下意识地去寻找那道视线。

莫亦凡有时会欺负程苏,程苏一向逆来顺受不敢反抗,这个老师是知道的,也批评过莫亦凡,可他还是依然故我,只是鉴于情节都不算恶劣,所以老师主要还是教育为主。

“想要谁?啊?想要谁?”

沈意意忍住了眼中酸意,强笑道:“是啊,刚正在心里想怎么劫财劫色呢,就被你看出来了。”

沈意意刚听到第一句时一惊,还想着自己果然有点坏,正想停下手,却见她们越往后越说越离谱了,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女孩,就干脆不理她们,一边拿眼看着她们,一边仍然挑衅地照做着刚才的动作。

莫正杰发现沈意意突然不吭气了,不禁奇怪地转头看了看,只见沈意意咬着下唇,上唇微嘟着,在光影斑驳里显得更加柔嫩可口,让人恨不得一口卷进嘴里,莫正杰看得胸口一紧赶快把头转回去认真开车。

反正沈意意是乐得不得了,把这些都搬回家,就放在书房的榻榻米上,架子床放中间,左边是镜台,右边是圆角柜,就成了一个闺房,然后用屏风隔开,另一边放着条案、圈椅和罗汉床的就是书房了。每天回家都要摸一摸才算安心。

沈意意还是兀自摇头,这时帅爸来了,正好听了个尾巴,就好奇地问莫亦凡要沈意意去哪儿。听莫亦凡说完,帅爸想女儿出事以后变得沉默寡言怕说多错多呗,除了书店与饭馆其他地方都不爱去你也想想那些可供十二岁小孩出席的地方……,好象都不怎么开心每天起早摸黑,除了上学就是做作业,作业还挺多的说,能开心得起来才怪,最好是出去多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于是加入说服行列让沈意意去。

可怜的莫亦凡只能张大嘴巴看着沈意意——怎么没被撞傻倒被撞凶了捏?

两人感慨了一阵,陈微红问清楚沈意意现在的家庭情况也就挺放心的了,约好今后如果不方便电话联系就q聊,末了,又说到了沈意意的男朋友和男的朋友。

新家是五室一厅,家里常驻人口除了程少南、苏谨慧、程苏一家三口以外还有一个四十几岁的阿姨,是年轻起就在苏家做保姆,苏谨慧结婚后又跟过来一路把程苏带大的,苏谨慧让沈意意喊她姨妈,程苏应该和她感情很好,见到她时,沈意意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在他身边要保持自我实在太难了,非得用尽力气。这种情况,沈意意早就在李维坚身上试过,最后,用的力气太大,虽然挣脱了强大的气场,但也滚远了,从此不再有交集。

可惜她不是,以前她有男朋友,虽然他并不觉得李维坚适合沈意意。

那些把某种酒炒红起来然后来卖酒,把某种茶炒热起来然后来卖茶的人才,倒真的是沈意意崇拜的对象。

“那算了,随便吧,水果我不挑的,只要不要钱的,我都可以吃。”

欧子丰低头想了想,对沈意意正色道:“意意,我知道这会儿没有人照顾你,要嘛你让我送你回家住两天,要嘛就让我照顾你几天,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你以身相许的,你把自己看得也太紧了。意意,你也知道我对朋友是怎样的,就算你只是我的朋友,我也做得到这样对你,你就别拒绝了好吗?”

欧子丰终于逃出温柔乡后边擦冷汗边喊:“你们晚上都喝春药了啊?!”众女击掌相庆“只许你天天喝,还不许我们偶尔喝一回啊?”

在还了父母本金后还赚了一些,他却洗手不干了,觉得靠这个挣钱不太靠谱,开始静下心来去考了很多个资格证备用,再后来看中了企业包装上市这个行业,就开始一门心思往里钻,有意识地往这方面学。最后李维坚也确实是靠着这个挣到了人生第一桶金的。

“苏苏,那个姐姐,我说了你不要激动,那个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