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然地撇过眼朝窗位置看了看,随后抬头回道:“刚刚窗被风吹开了,我过来关窗的。”说到这,她忽然拉住虞冷的手,“我去外面看着水,现在该轮到虞哥哥你休息一下了。”乖巧的笑脸上毫无先前惊愕所残留下的痕迹,她像是根本就没看到过刚才那一幕,从容得和他交流。
意识恍惚的人只觉得脑子浑沌昏沉,身子逐渐发凉,明知道那人将她的身子肆意摆弄,也全无反抗的气力。
对于他的突袭,她只作势吓了一跳般瞪大眼,随后在心中暗自吐槽边从他胸前挪出些位置来,一来是不想被他这天罗地网罩着感觉叫人窒息难忍,二来是想要让那人能多瞧见她些,或者说是让她能更方便看他……
穆景和不明白,而他自然是明白不了这其中奥义,她也从没打算让他知晓过。自始至终,她不过是利用他对自己的迷恋,他能乖顺听她的话自是最好,这样她起码能少花些心思来应付他这头。她先前是能做好人就做好人,但如今情况不同,她没法在顾不得自个儿的局势下再担心会不会伤到别人,她只能强硬地一步步利用这个疏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她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接近虞冷,只要多给她相处的时间,凭借着她的女主魅力一定能成功拿下虞冷,在薛染那克星还未出现前就掐断罪恶的火苗,胜利取得美满大团圆结局。
“那怎么成?”她快速地截断他的话,忽然一把拽住了穆景和的袖子,张大眼眨巴两下,嘴巴扁了下去,低声道,“难道穆哥哥怕我会痛恩人跑了吗?穆哥哥就这么不相信我……虽说这次我伤了脑子以往诸多事情记不大清楚了,可和穆哥哥曾经有过的快乐日子妹妹心里还是能体会到的……”
她有些头疼,但还是忍住把人往外赶的冲动,冲走进门内的穆景和展颜一笑,“穆哥哥,你来了。”这三天两头的来,比饭点还准时。
因此,在养伤这段期间内,读者感到很是汗颜。
而她这半推半就般的逃跑,最后还是以这种悲惨的结局结束了。
“那你愿意……奉献给我吗?”
仿若失聪般,眼前亦是变得一片朦胧。
爱恨全无,繁华尽褪。
“小主子?”
少年低头用舌头舔过她的侧颈,湿濡带着热气的舌尖沿着脖颈的弧度滑向锁骨,内凹处再一遍又一遍地用唇舌摩擦,仿佛势要擦出火花般,尖下巴一直抵在肩口,身体和身体几乎零距离却不时地轻微触碰,她的脚趾都一个个酥【痒】地卷缩起来。
绮莹这回脸色是真变了,笑脸也撑不住了。
尽管心里不断叫嚣,但她面上却努力保持温顺,虽然他看上去比薛染好说话,但本质上都是不能够随便惹怒的恶魔。
如果读者能够开口她也一定会提出质疑,她这种条件绝对不止值十两!想她也是被两个响当当的人物争抢过的,怎么说十两也太便宜了!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这回,我定然会让你记住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慢慢地说,眼中噙着一抹纵容宠溺的笑丝,仿佛对她的健忘满不在乎。
严重饥饿的状态下,她觉得脑袋有点发晕,意识混沌,没精打采地半阖着眼,以至于有人靠近时也没有察觉。
读者仇视愤怒的眸光让薛染越发兴奋,他下手的劲道如铁般牢固,将她两手按在瓷白砖瓦上,像锁链和她串连。
第二天读者可怜的被上司派到乡村僻壤的地方出差,带过去的笔记本不通网,但想到手机还能看,读者就安心了。但工作第二天读者就悲剧的发现,手机坏了!这种乡村僻壤的地方几乎都没人使用手机,更别说修理手机的地方了。
她僵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一触,本能地轻微弹动。
“虽说这名字是已死之人的,但这样拿来用不也刚好合适,到时我再寻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装个样子……喔,对了,说起来,我已为我们未来的居所想好了名字……就叫碧月山庄……”他感叹一声,似乎对自己策划的一切感到十分满意,话声到这里忽而停止,他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指腹轻柔地沿着她的脸廓描绘,“碧月……羞花。”
低笑声一串接连一串自他唇间溢出,仿佛美好蓝图已尽数展开成为事实。
突然在这时,外头有明显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同时虞冷的声音也响起来,“你可沐浴好了?”
他面色不改,只在她耳边快速说了句,“若还想见到你的心上人,就想办法拖延时间。不然……我就先杀了她再带你走。”很轻缓的一顿,夹杂一股凛冽罡风低沉补充,“你可考虑清楚……”
穴道果被解开,她憋着一口气轻轻咳出声。
身边是自信满满的薛染。
她飞快地转头,和他满是威胁的眼神对视,边张嘴道:“还差些……虞哥哥你且等等。”声音略显沙哑,微颤着将这句话说完。
瞳孔里倒映出薛染的轮廓,想到他适才说得那些话,她忽然觉得这大千世界,真当无奇不有。
变换身份,改头换面,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事。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很多事情远比她所正常认知的要玄妙许多。
……
身旁的人故意拨水发出声响,用眼神警告她千万别轻举妄动。
她神色张惶,看脸色应是顺从了他。
他很满意。
外头传来虞冷应答的声音,“衣服放在席子上,你若好了便出声唤我。”
她嗓眼紧绷,只能咽了咽口水清嗓后才张口回道:“虞哥哥,我知晓了。”
外面的人站着似乎没动,片刻后脚步声才渐渐消失。
听着那轻微脚步声的离去,她仿佛觉得那一刻全世界都在逐渐离她而去。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
——这枚毒瘤,她要亲手……
“呵……”一声极轻微的笑。
她这样犟,本还以为会和他对干,没想到还是妥协了。
是因为怕他杀了那个人吗?
还真真情深意重。
他冷嗤的声音饱含嘲讽,圈着发的手指在水里拨弄几下就散开了,他用手撑在木桶边缘,对她轻声道:“现在,自己穿好衣裳……最好别玩花样儿。”说罢连同她身上的穴道也一并解封,见她安安静静的缩成一团没有表示,以为她吓坏了,故并不着急,只嘴角扬着等她缓过劲来。
她是害怕的动不了吗?
呵,怎么会。
这种触目惊心的场面,她经历的还少吗?她只是在想,那包虞冷给她的迷药,藏在那旧衣裳底下……该怎么取出来顺便甩这只狂傲自大的变态一脸?
她闭上眼,身子轻轻颤抖着,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皮,抖抖索索地欲要站起来,但很快,她就又坐了下去。
他虽奇怪她胆子何时这么小了,明明地洞里还和他硬抗,然转念一想,她恐怕是因为他威胁要杀死那人才会方寸大乱,且她便是心智再老成非凡也毕竟身形受限,一时之间情绪经不住倒也能理解。
心中疑虑消除后,他只专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她真想耍花样,于他眼皮底下也是无用功。
知道薛染是不会轻易放下戒心,她故意表现出承受不住几乎崩溃的样子,但时间有限,她不打算拖太长时间,就怕拖久了会引起怀疑。
故此她很快重新站起身,只是脸涨红起来,又惧又怯地低声说,“我、我要换衣服……”言下之意,是就算她这小身板还未发育,
但好歹也是女儿家,他总不能盯着她全-裸换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