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最近很烦,自从搬到这里,隔壁那个丑不拉几的小丫头总是隔三岔四来找老姐,两个人总是关在书房唧唧歪歪。
重活一次,说什么也得把自己弄进去,也算圆了上辈子的一个梦。
“妈,在和谁说话呢。”林夏开口道。
林夏笑道:“那晚饭也别回去吃了,咱们四个去雕刻时光吃一顿,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什么时候他竟然这么沉不下心来了。
游信仍然是一惯的温文尔雅,“我要走了。”
被他的声音惊醒,柳梓清猛的哆嗦了一下,从他的怀里探出了头。
而与林夏她们那个小区不同,柳梓清因为父母的关系,住在政府大院。
靳夜沉默了半天,半响才道:“你想多了。”
“或者您和老爸担心去了b市,这人生地不熟的,全家以后靠什么吃饭。这些东西我现在也不好说,但我只能和您保证,去了b市,家里只会比在容城好。”
这看在下面人的眼中意味就不同了。
窗外,阳光真好,撒在她的梢眉角。
林夏最近很苦恼,还有两天就是文化节了,她因为是否要搬家的事心里正纠结呢,谢兄台那个还总在一旁串掇她参加。
林夏扫了一眼房间,笑道:“这么多书都要搬走,那得多大的工程量,不然到b市了再买一些就是了。”
游信笑了笑,“急什么,大家都往家里钻,在那里争来争去,却不知道,不争,即使争。”
“哎。天下无数有情事,世间万般无奈人。”叹息了一阵,林夏道,“咱们进去吧。”
人声慢慢远去,变成斑驳的光影,吹成了回忆。
靠着河边的房子里冒起了袅袅炊烟。像是打破某个咒语一般,所有的东西都鲜活了起来,水面上的白鸭也都纷纷跳上了岸,回家吃饭去了。
“这里以前还栽着兰花草呢,正好当时我们学这歌。这花就天天被我们摧残。”
赵茜笑了,“滚你丫的,刚正经一会儿。又故态萌了。”
她虽然是农村的,可家里并不是种田的,这马牛之类的庞大动物,也只远远的见过,从未近距离的接触。她尚且如此。何况谢郗彤等人。
“在说周六出去玩的事呢。”
若真惹怒了京都的那些人,人家就伸出一根手指,都能把她们林家夏家给连根拔起。
可看着那样的他,你就有一种草木扶疏,岁月静好的安心。
回到家,林夏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有一种想把军训情景写到自己小说里的冲动。
林夏:……
说起这个,林夏也颇为自豪。
“哇,夏夏真是太贤惠了。”赵茜猛灌了一口,“哇。爽,真是太爽了,还是冰的呢。”
“切,真狡猾,林字反过来也还是林,有什么稀奇,有本事你就倒过来写。”
“那你为何不……”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谢芳华忙替谢郗彤顺气,林夏则到客厅里倒了一杯温水,“阿姨,让彤彤喝口水润润肺。”
他会告诉她,这些天他每晚都会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么。
可这些对她来说却是无益。
只是,粉碎性骨折,本身就是因断骨处断裂成几块,骨肉连心,那样的疼痛还真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赵茜哼了一声,“但凡你要是沉稳些,也不会出现如今这状况,反正我的书是不会借给她们的。”
电脑里的音乐舒缓低沉,像一句句长长短短的诗句,咿咿呀呀,然后归于安静。
她不过是比一般小孩聪慧罢了。何至于当得叔叔这样的评价。
但是,马克思曾经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无论到哪里,无论是哪个年龄阶层,都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林夏抬头,只见书店门口听着一两绿色的的士,想必方才他就是去招车了。这大雨天的,拦倒车也不容易。
随意觑了一眼封面,林夏便知道是最新一期的《细雨》了,早在几天前样刊一出来,陈清就给她邮寄过来了。
见他这么上道,赵茜赞道:“阿信好样的,士别三日真是让我们刮目啊!”
后半句话他没有直接的问出来,但看着那样的一双眼,林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林夏侧了侧头,看着游信如月色一般皎洁柔和的侧脸。心中浮起一股暖意。不似陈子墨的冷清,不似周萌的阳光,但这样温柔的男子。却往往能直击少女的心。
几人边走边说,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赵茜和孙潇潇见了,不知不觉就停住了话题,直直的盯着那张脸。
当医生过来的时候,谢郗彤已经睡下了,医生检查了一番夹着病例出了病房。
对许逸宸来说,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生过的事,让他痛过,心碎过,他要报仇,无可厚非。
生命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事故?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医生……”
看来,他还有的磨砺。
但对谢郗彤来说,却是真真切切的伤害。
患难见真情,见赵茜和谢郗彤感情这么好,谢芳华心里也稍微安慰了一点,淌眼抹泪道:“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司机酒醉驾驶,车从车道上冲到了人行道上面,就……”
外表看着古朴,里面倒是装修的简洁亮堂,很是现代。
“……今天过来打扰徐老师了。”前面寒暄了几句,陈清这才进入正题,“这几个就是我们杂志社写文写的还比较拿得出手的作家,这是琴墨,她的作品和徐老师有些相似,都是比较偏现实的。这是……”
把她们几人轮着介绍了一边,徐寅倒是多看了林夏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