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亲,夏繁星心里不由的就是一阵心痛,日记里母亲的话更是慢慢在自己脑海里浮现,母亲欠下的债如果注定要由自己来偿还的话,自己只好认了,毕竟宫文轩母亲的死跟自己母亲有关。

两天相互的亲热动作在自己很是刺眼,宫文轩更是轻轻扯开了夏美琳的肩带,夏繁星只说了一句:“我要回自己房间去了。”刚准备走,宫文轩那低沉的嗓音又传了过来,“夏繁星,你现在不能走,去我卧室旁边的客房去睡。”命令式的语气,不让人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夏美琳在看清是夏繁星的时候,立马凑了过来,收起刚刚那副娇滴滴的样子,“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在宫文轩那里混不下去了啊?满脸的轻蔑,浓厚的妆容此时更是多了几分煞白。

“那是不一样的,你要是不喜欢夏繁星,我会把她带走的。只希望你不要在这样对待她了,他真的是无辜的。”

“噢,不小心啊,那我会不会不小心对你、、、、、、”

“宫文轩,景琦在外面叫你了,你不会因为我而耽误你的生意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快点穿好衣服走吧。”夏繁星现在有点洋洋得意。她像小绵羊一样,终于可以摆脱大灰狼了。可是这个冷面的大灰狼似乎已经看出这个小女人的小心思。

门口的景琦第一次目睹了宫文轩的温柔,静静在门口看了刚刚的全过程,景琦都觉得目瞪口呆,宫文轩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特别是刚刚夏繁星吐了他一身水,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是竟然那样继续去照顾夏繁星。夏繁星是宫文轩的软肋,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心里有个东西在慢慢失落,同时又有种嫉妒在滋生。

宫文轩就像是看穿了夏繁星的举动一样,“夏繁星,你是想让你的债务再继续延期下去呢还是你现在去代替那个女人?是不是觉得那个女人很享受啊?”

无心去欣赏俱乐部里的风景,夏繁星跟着宫文轩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个走廊。走廊光线昏暗,夏繁星有些看不清面前的路,当然其他的人走的很是顺畅,这自然是经常来这里的原因。

如果今天得不到答案,估计夏繁星都睡不着觉。

“钟叔……不要这么严肃吗……”季希斯走过去,拉着钟叔的肩膀,摇晃。

没过多久,门外又出现了季希斯的身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宫文轩会变成这个样子,具体的原因,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的职责所在,但是这些事情,必然是要自己去发现的,别人告诉你的,都可能是带着目的,只有你自己了解到的,才是最纯粹的。”

转身,把衣服一把抓起来,离开。

赫然,宫文轩的俊颜就在自己的眼前,一只手扣住自己的喉咙,愤恨的眼神几乎要把自己给吃掉一般阴狠,“……咳……你……在干什么……”

夏繁星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

这一切,宫文轩都没有答案,只是,当夏繁星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又重新把她的手握住的时候,这一切才感觉到真实。

他临走的时候,明明警告过她,不要和韩卫临再见面,否则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海天大排档。

钟叔没在多说,夹了一些爽口的小菜放进了嘴里,在夏繁星期待的目光下细细的品味。

“是我妻子设计的。”钟叔回应。

宫文轩一动不动,拿出了手机:“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你们夏氏企业我也资助很久了,那些钱也该收回了。”

也许自己再努力一点点,可以改变他呢?

“侮辱你?我只是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这么想,你巴不得那个警察能够把你救出去,然后你们双宿双飞!”说着,宫文轩大力扯开了繁星的衣服,衣料撕破的声音在空气中的声音尤为刺耳。

“姚姗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能来找我,上一次在公司里,我已经饶了你一次,你这是得寸进尺是不是?”

看到这一幕,钟叔实在是忍不住了,本来只是来接夏繁星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个无赖的女人,现在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对钟叔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这个女人敢轻易破坏他的原则!

见钟叔没有回答,她还以为这是默认了,更加的生气。

宫文轩邪笑一声,左手使劲一拉,把繁星拉到自己怀里。

“水”

繁星非常满意地点点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夏繁星,你敢小瞧我?”宫文轩的嘴里像吃了苦药一样,咬牙切齿。

“今天的事情,谢谢。”景琦轻声说。

一向被自己羡慕的人,此刻像一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孔雀,步履蹒跚,不再高傲,只剩下卑微。

“站住。”宫文轩叫住她。

繁星无所谓的笑笑,这一切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准备洗去疲惫,让自己紧绷许久的心情释放一下。

夏繁星穿上围裙,提着水桶,兴致冲冲的上了楼,休息一星期,身体就是有元气啊~一边感叹,繁星一边仔细的擦着边边角角。

“你先出去。”宫文轩对景琦说道。

“五天以后,我亲自会会那个林浩。”宫文轩旋即作出决定。

宫文轩停下脚步。

“水。”夏繁星闭着眼呢喃。

水汽渐渐飘上来,很快盈满了整个浴室,大概是失血过多,夏繁星有些昏昏沉沉的。

一句话让韩卫临张张嘴,又无力说出其他的话。这个女人和自己以往认识的人太不一样了,她好像有很多故事,好像把自己深深的埋藏了起来。

“这个,这个,对不起。”夏繁星心虚的说道。

看着酒醉后的夏繁星像一只发狂的小狮子,宫文轩嘴角邪邪的扬起,“这样就叫过分?你见识还是太浅了。”

“宫总请,赵老板已经在等您了。”大堂经理一看见宫文轩出现在门口,就喜盈盈的迎了上去。

“呼啦,”一声,浴室的门被猛的拉开,宫文轩只穿着睡衣的身体高高的站在夏繁星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到了。”景琦站在离复式三层十米远的一间小屋门前站定。

夏繁星想了想,应该要和这个家道个别,“爸,我肯签那个契约,不止因为公司和何生明,还因为你,你的想法我都知道,只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放下这些,本来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我希望你能真正的快乐,爸爸,再见。”

夏繁星想起来,半个月前,她和何生明路过哈根达斯的店面,粉色和明黄色的搭配,迎着柔和的灯光,繁星很没出息的趴在橱窗前,对着一排排的样品流口水,何生明拉着她,很无奈的笑了笑。

待到宫文轩走近自己,繁星才清楚的看到自己留在他唇上的印记,下唇角上红色的结痂,随着主人的一张一合而上下翻动。

夏繁星听罢,冷笑一声,是啊,在这个家里,最关心自己的人已经离去了,一切只能靠自己,跌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透明的几乎不存在的巨大落地窗上,闪烁着灯红酒绿的光彩,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正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夏繁星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他手上的红酒闪烁着隐晦的光。

看到何叔进来,宫文轩刚想说的话就咽回了肚子。

很明显何叔也是惊吓不小,“阿轩,你们年轻人有事就好好说啊,老是动武,年轻就是冲动。”何叔说着就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景琦扶着宫文轩起身去了卧室,留下季希斯和夏繁星两个人。

“繁星,你恨宫文轩吗?他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你的身上。”

突然而来的问题让夏繁星一时就愣住了,她沉默着,恨宫文轩?自从看了母亲的日记,自己还有资格去恨宫文轩吗,自己也经历了母亲突然去世的痛苦,更何况宫文轩的母亲是自杀,还是在宫文轩的亲自目睹下,倘若让自己去承受那样的痛苦,能走出那样的阴影吗?

不敢去细想,“不恨。”夏繁星很肯定地说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