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擦擦嘴角溢出来的啤酒,却不知在大排档昏黄灯光下的繁星在这种时候有多么的诱人。

“这样啊。”韩卫临的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多事。”钟叔冷淡的口气,没有打消夏繁星任何的积极性。

“这几天,外面不太平,宫总要出门几天,所以,可能要委屈您跟我住了,不过您放心,我家很干净。”钟叔难得跟夏繁星解释了起来。

“谢谢你。”夏繁星感动的说道,就知道他不是狠心的人。

“夏繁星,好自为之。”在宫文轩走后,景琦凑过来,说了这么一句。

她还是一动不动。

“我告诉你,夏繁星,那个男人,已经停职了,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宫文轩一字一句,就像是想让夏繁星了解自己有多厉害一般,刻意的说辞。

“夏繁星!”姚姗姗急得跳脚,整个眉毛都快要气的竖起来。

“这……”叱咤风云的钟叔头一次被女人弄的哑口无言,正当他犹豫为难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一阵门铃声,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一个冷漠的声音如是说。

“夏繁星,是不是没有男人让你勾搭,你就难受!”宫文轩大怒道。

“宫大总裁,喝药了。”繁星说道。

“何叔,你快看,老板醒了。”景琦提醒道。

景琦低着头,啜了一口牛奶,温暖从口腔直达身体。

“景琦!”宫文轩大叫一声。

繁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心脏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内心的恐惧几乎要把她淹没,宫文轩会怎么对待自己,去他母亲房间打扫就让他那么生气,这下他会不会把自己杀掉?他们看起来是会杀人的样子。

“老板,季先生已经来了。”景琦声音有些着急。

明媚的阳光柔和的铺洒在清晨的露珠上,微风拂过脸颊。侧眼望去,可以从阳台上看到玉石雕刻的喷水池里,错落有致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硬币,熠熠发光。

夏繁星不再反抗,闭着眼睛等着宫文轩的宣判。

“你认识我只是一两天吗?我什么时候怕过,只是,杜沈峰是从宫伯父那时候起就一直是宫氏的死对头,不然宫伯父也不会发展黑道生意,保护集团,他们的旧故事我们不清楚,可是这几年我们确实抢了他很多生意,他早已经对我们怀恨在心,有仇要报,但是,到底要不要现在做,是要考虑一下。”季希斯说完,看着一直沉默的宫文轩。

繁星本以为单纯的债务关系突然被蒙上了浓重的阴影,怪不得他总说要自己感受痛苦,怪不得他总是对自己露出那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母亲已经去世,他就只能发泄在自己身上,幼稚的举动,可自己又不得不去承受。

“景丫头,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好不好?”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妈临死的样子,她必须血债血偿。”宫文轩提到自己的母亲,眼睛里有愤怒和痛心,更多的是怨恨。

半个小时后,警车停在了警局的医务室,分队队员押着小偷进了局里,离开前一个人还对韩卫临打趣道,“韩哥,一刻值千金啊!加油!”

繁星撇撇嘴,回屋里看书去了。

坐回车里,景琦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夏繁星,嘲笑一声,“待了那么久才反抗,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繁星站在穿衣镜前,傻眼了,这能穿出去吗?随即找了一件大衣穿上,舒一口气,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出了门。

夏繁星闭着眼睛,以免白粥流进眼睛里面,浑身好像被打上了镣铐,动弹不得,感觉到身边再没了慑人的气息,夏繁星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脸颊,喃喃说道,“多浪费啊。”

“你跟我过来。”景琦待宫文轩回房后,扭过头对繁星说道。

提着棕色行李箱,繁星从楼上下来,继母和夏美琳一见繁星下来,脸上的表情像调色盘一样,千变万化。

麻木的心仿佛被温柔的春风轻轻拂过,疲惫的身体渐渐的放松。

“进来。”和昨夜一模一样的声音,低哑深沉。繁星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敲门声才让夏繁星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不!”繁星忍不住大喊,慌乱中睁开朦胧泪眼才发现房间一片昏暗,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钟,她敛起泪容,慢慢起身,收拾好自己,换上先前挑好的装束,在梳妆台前看着渺渺无几的化妆品,略一思量,索性素颜示人——从今夜以后,自己都是肮脏的了。

什么?闭嘴?繁星的秀美的眉毛挑起来,想要说什么,却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堵在了嘴里。

不是接吻。如果是接吻,夏繁星倒还真是习惯了,这是男人惯有的侮辱自己的方式,拿自己永远逃不过他的挑逗为名,可是,不是的,宫文轩,这个像一个神一般,永远屹立不倒的男人,竟然缓缓的斜靠在繁星的肩膀上。

繁星就那么正正的坐在宽阔的后座上,一动不敢动,头微微的侧过去,看着已经把眼睛闭上的宫文轩。

他居然没有‘教训’自己?这也太不宫文轩了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让他这么疲倦,这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