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花哪有那般容易熬过的。”

宋玉?还在晕迷中,她出痘的情况,也是非常的凶险。现在,陪在宋玉?身边的人,是她的的婢女枣子。枣子一直在求着菩萨,求菩萨可怜她的主子,一定要康复。

不过,她没有拒绝,毕竟,三皇子李济祉开府后,她就得在王府生活后辈子了,有一个好的住所,也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情嘛。所以,她谢过李济祉的话。

只是,在一个下午的时分,天气很热的时候,宋玉?看着睡得不踏实的三皇子李济祉,她倒是猛然之间发现,这位皇子殿下瘦了。真的瘦了,如果恢复没被天花侵蚀的样子,怕是以前的熟悉之人,再见到这位三皇了殿下,都不敢相认了。

杨嬷嬷应诺。

“太医,不是有喜吗?”田真娘忍不住问出话道。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三皇子所里的女眷,宋玉?、田真娘、吴慧心三人让宫婢给请到皇子所的正屋。此刻,太医正给皇子妃余元青写药方,医女在旁边介绍着包扎时,皇子妃余元青的伤情。等药方开好后,太医告退。侍候的丫鬟尔香,是领了话,送太医和医女的离开。

不过,这不影响大皇子李济堤对三弟李济祉的印象,是从正面下降到了负面。更甚者,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也是开始恶化。

书册上面的东西,三皇子李济祉一一翻看后,他抬头望着典五多问道:“这东西,你看了?”

典五多是京城官老爷衙门里的一个小押司,按说,这就是不入流的小吏。不过,这厮是京城的本地上,在衙门里吃公粮。就京都外城的地头,对典五多来讲,就像是自家的后院,掌上的细纹,一清二楚啊。

这时候,五皇子李济祯也在听着朝政,不过,康平帝没寻问,他也没多话。五皇子李济祉的不起眼,完全是因为他的岳丈给他分析过,皇家的太子之位目前看来是非常稳固的。作为一名未来的亲王,有时候做得多,争得多,还不如不做不争。免得引来太子和大皇子的注意,在实力不厚实时,引火烧身。

做为皇子妃,端得起架子。只要有嫡子,膝下有保证,其它的妾与庶子庶女,在余元青的身份面前,注定得低一头。所以,余元青每一回爆燥前,都用余庞氏教导她的内宅底线来安抚她自己。

“是这个理。”李济祉点头应道。

“殿下尽管瞧着妾,瞧着妾做的每一件事情,妾的承诺,会用妾的行动来表明。”宋玉?给出了她的承诺道。

“殿下且放心,我是安乐的嫡母,自然一样盼着安乐身子骨好转。”余元青回道。

桃花钗,点翠之法,金丝绞成,上面的花瓣,都是最耀眼的宝石镶嵌而成。复杂的花面,带于头上作为头饰时,更是衬得人比花娇。

“殿下,我自然愿意照顾咱们的长女。只是,儿是娘的心头肉,吴mèimèi的身子骨,这一回是受大罪。我实在不忍心让她们母女二人分离。便是吴mèimèi本人,怕也舍不得女儿不在跟前。”余元青说得煽情,心中是真不想养这个瘦巴巴的早产儿。

宋玉?见李济祉的问话,下意识的把腰挺直了。她望了一眼在场的女眷们,接着,把目光收回,不失了分寸的看着李济祉的下巴,她回道:“殿下,妾没有害吴姐姐和殿下骨肉的理由。妾是一个小小庶妃,妾一无身份,二无子嗣,妾害吴姐姐不但占不得半点便宜,更会惹来一身的麻烦,妾何苦来哉?”

想想那个可怜的长女,李济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他整个的姿式,陂有几分深思者的萧瑟。

“准。”李济祉摆手,对太医回道。

枣子把小盆莲端回寝屋外间,就道:“主子,时辰不早了,奴婢给您去膳房提食回来。免得下雨的话担搁了。”宋玉?没拒绝,依了枣子的话。

吴慧心担着青络的手,对宋玉?挺抱歉的说道:“宋mèimèi,昨个晚,姐姐对不住你了。实是肚子里的孩子闹人,唉……”

“去,哪能不去。有吴mèimèi的话,姐姐就是天大的事情,都得空出时间应下吴mèimèi的约。”田真娘的好话,跟不要钱一样,一溜儿的讲出来,道:“唉哟,我这是跟吴mèimèi沾些喜气,听长辈们讲过,在有喜的孕妇身边久了,指不定我这个诚心求子的小妇人,也得送子娘娘的亲昧。”

有李济祉的吩咐,宋玉?、田真娘、吴慧心三人,一一上前给李济祉和余元青在小蒲团上跪下,然后磕了头,接着,从宫婢的手中接过茶碗,高高的举于头顶,恭敬的递给二人。

“或者你有何不明白地方,尽管与我讲明。”李济祉再度说道。

“主子,您不是喜欢画画儿,奴婢给您搭架子?”枣子瞧着在梳妆台前,是一坐小半个时辰的宋玉?,忙是捡着话儿讲道。